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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师兄,我一定会努力的!”
还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的秋鸿,就这样踏上了他的江湖路,也踏上了命运的转折点。
出了山,秋鸿看见什么都好奇,路过莺莺燕燕的迎春阁,突然就听见了不属于这淫乱的世界的清雅之乐。
这音乐带着高雅的内在,冷冷清清,完全不像是迎春阁的音乐。
他站住了,一个长得也不像出入这等花柳之地的书生上前与他搭话。
“小兄弟,是不是也觉得这等美乐竟然流落在这等污秽之地,有美玉蒙尘、明珠暗投之痛?”
“这弹琴的人一手好琴,竟然要在这种地方为淫歌艳舞伴乐,真是可惜。”
“空谷生幽兰,无奈坠污世,真是太可惜了。”
青年书生这样叹息着,秋鸿没有他的文诌诌,却也为这位琴师感到可惜。
“两位兄台想来也是懂得这美乐之人,今日得遇知己,真是三生有幸,不如就有小弟做东,请两位到里面畅饮一杯?”
一个衣饰华美的浊公子上前,硬要将他们两个拉进去。
原本秋鸿是不想踏足这等污秽,只是想到那位琴师就在里面,想听到更多仙乐,于是就被拉了进去。
结果,才进迎春阁,妈妈就出来接待,看那老鸨头上的珠花插满,快要掉下,秋鸿便觉得好笑。
“南宫少爷,您居然大驾光临,真是妈妈的福气。公子,你可知道,我们这里才来了两个新姑娘,还是没有开苞的雏,就等公子你的一句话了。”
“王妈妈,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喝花酒,我想听琴。”
拉他们进来的公子显然是这里的老客,这老鸨听他不要叫姑娘,居然还能挤出笑容,将他们带到雅座。
——当然,这也和南宫少爷给老鸨的赏钱有些关联。
“我这就去叫听雨过来给几位公子抚琴。”
几巡酒菜过后,他们彼此知道了名姓。
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是游学的儒侠,名叫曲吟风,而这位南宫少爷就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南宫世家的幼子——南宫梦玄。
他们三个,都是得到了九公子的请柬的江湖新一代才俊。
当下,三人觉得结伴而游,毕竟会在这种地方结识,也是一场缘分。
谈笑间,王妈妈将那琴师和舞蹈者带到。
“就是他们?”
南宫玄梦看见这两个人的时候,微微的醉意也醒了。
并不是说这两个人的相貌怎样的美丽或是丑陋,实在是太寻常了。
那个弹琴的男子,怀抱一个掉了大半漆色的木匣子,想必里面装的就是他的琴。他穿着普通的青布衫,头发虽说是披散的,却也梳得一丝不苟,身材欣长,十指纤细。只是他的脸实在是平常至极,未免可惜了他这双手。
至于和他走在一起的女子,五官寻常,身材微有些臃肿,不过是寻常姿色。
“飞红,还不快扶听雨给三位公子行礼!”
王妈妈吩咐着,一边解释。
“三位公子莫要生气,听雨是个天生的瞎子,什么也看不见,而飞红这奴婢是个哑巴,所以——”
“这也难怪,只有这等不沾尘污的心,才能奏出这等高雅的音乐。”
曲吟风立刻赞美着,走向听雨。
“我想看一下你的琴,名师多有好琴,你的琴,应该也是不凡之物。”
“可惜听雨是个贱命之人,所用之琴,也算不上什么珍贵,不过是故人遗物。虽不名贵,但敝帚自珍,还请见谅。”
听声音,这个琴师还很年轻,他身体微微一动,曲吟风伸过去抓琴的手,落空了!
——这琴师只怕是身怀绝技之人!那一转身,仿佛只是凑巧,竟精致华丽如此,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曲吟风想来也看出了这琴师的诡异之处,也不强求看琴,只是要琴师为大家弹奏一曲。
听雨打开琴匣,取出乌黑的琴。
只见这琴的琴沿漆色跌落大半,琴身倒是光可鉴人,也知听雨所言不假,这是他的珍爱之物,时时爱抚,日日拭擦,这才漆色跌落,却又光滑可鉴。
他先试着拨了几个音符,虽不成乐章,却也是清脆悦耳,可以看出琴艺与心境之高。
而后,他坐下,问道:“不知道三位公子想要听什么音乐?若是想听这青楼的淫词艳曲,恐怕我——”
作者有话要说:
听雨
“这——”
南宫是东,第一支曲子自然要由他决定,倒是这时,因为楼下喧哗,南宫皱眉,连声呼唤。
“王妈妈,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下面这样喧哗?”
王妈妈自然不敢怠慢,立刻赶来。
“楼下来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公子,点名要听雨给他弹曲子。我说听雨现在有客人要伺候,他却不肯放过老奴,竟然派手下一个个房子搜过来,坏了不少客人的兴致。这不,下面正闹着呢。”
“这公子好大的气派,王妈妈,你可看出他是什么来头?”
“回南宫公子的话,这位公子的来头,老奴还真不知道,不过看来确实有些来路。”
王妈妈细细地述说。
“这位公子衣饰华美,一进来就对我这里百般挑剔,极品香茶还没有喝就吐出来,精致的糕点被他扔在地上,不屑一顾。他带来的下人们也是一样,个个目中无人,极尽招摇。对了,知府大人也来了,知府对那公子很是逢迎,那公子说椅子太硬,知府大人就趴在地上想要给那公子当椅子,还被这公子一脚踢出去。现在,知府大人在外面跪着,弄得整个迎春阁都是战战兢兢。”
“妈妈,我知道他是谁了。”
听雨的话当在场的人更加怀疑他的身份,一个寻常的琴师,怎么可能认识这样张扬的贵公子?
“听你的口气,似乎他和你是老相识?”
秋鸿的话说出,听雨的脸皮有了少许抽动。
“我更希望从来就不知道他这个人,可惜有些东西,即使想要割断,还是做不到。”
听雨冷冷的说着。
“飞红,扶我下去,今天的事情,只怕不能善终了。”
话语之间,竟然有杀伐之气,更证明这琴师的来历神秘了。
“慢着,我倒想先去看看这位特别的客人。”
南宫站起,拦住飞红,又对秋鸿、曲吟风道。
“两位兄台,这次的事情涉及官府,不宜闹大。还请两位将他们从后门送出,我们在郊外的长亭聚头。”
“这——”
沉吟间,南宫疾手如风,点了听雨的睡穴,将他们交给秋鸿与曲吟风。
秋鸿很是不解,南宫明明已经看出听雨不是个寻常琴师,也发现了听雨武功不差,为何又将他当作不会武功的寻常人对待?
但是南宫不说,秋鸿也不便询问。
他对飞红施礼:“飞红姑娘,在下冒犯了。”
秋鸿将飞红拦腰抱起,扛在肩上,而曲吟风也已经将听雨连同听雨怀中的琴匣一并抱起,两人对视一眼,从窗处离开。
南宫下楼,看见了这位狂妄的公子。
“原来是丁将军府上的小将军,竟然会在这里遇上丁公子,真是三生有幸。”
丁将军乃是权臣,小小知府,自然要对丁公子卑躬屈膝了。
“丁兄,我可不记得你是个爱好音律之人,怎么,最近想要给府上找一个琴师?”
南宫家是江湖上的大家,也是富贵之家,他与丁家,一直都有些往来。
“南宫兄,你就莫要揭我的伤疤了,我这人一听音乐就要睡觉,这一次,是奉了上面的命令,前来寻找天下第一琴师的。”
“你说这听雨是天下第一琴师?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宫里的人,也想召见?”
“南宫兄,我可没有说这一次是宫里要召见他。”
丁谊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将南宫玄梦拉到一边,低声说。
“我实话告诉你,这一次的事情,涉及皇宫内院,为了这件事,已经有太多的人掉了脑袋了。”
“不过是找一个琴师,便是皇帝,也不至于为了个琴师,就——”
“所以说这琴师不寻常,便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南宫兄,你若是将我当做兄弟,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