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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没的,任他们说去就好。
尾戒上 CHAPTER17(3)
他只想好好唱歌,好好地,唱给想念的人听。
小攸苦笑着接过牛奶,愣了半日。
许年恩有些担忧地:“生气了吗?”纯净的眼神不安地闪烁起来,他低下头,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那天我不应该和尹树哥哥争的……我没想那么多……”
小攸赶紧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伸手宠爱地揉了揉他的发:“没有啦,我没有生气,没有怪你!那天要不是你,我怕已经被打死了也不一定呢!我要谢谢你救了我啊!”
许年恩的眼睛是一瞬间的明亮,又忽然地黯淡下去。
“我不喜欢你这样。”
原本清澈如甘泉的声音带了一丝丝沙哑。
“啊?”小攸不安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你这样对我。不喜欢你揉我的头发,我不是小孩子。”他委屈地,“你这样,让我觉得你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小攸哑然失笑。
还不是个孩子,这样的表情,这样委屈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一个在撒娇的孩子呢!
看到许年恩垂头丧气的表情,她赶紧收起嘴角忍不住的揶揄的笑,正色道:“我没有呀!我当然知道你是大人了,许年恩是一个大人了。”严肃的态度让自己也忍俊不禁。
许年恩带着满足的笑起身,表情甜蜜得像是掉进蜜罐的小熊。
“我下午还有工作,你要好好地待着哦。”他小心地叮嘱,“学校那边已经替你请了假,没有关系。”
小攸用力地点点头。
在这样的郊外,连公交都开不到的地方,司机是听从许年恩的命令的,她不乖乖地待着,还能到哪里去呢?
这偌大的别墅是许家的产业,平日里是空置的,因此只有一个看门的大爷和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用人,现在又多了一个司机,加上小攸也才四个人而已。许年恩一走,小攸就觉得这别墅空旷得可怕。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眼角余光瞥过茶几上花花绿绿的杂志,又忍不住长长地叹气。
照这个样子下去,就是身上的伤好了,也不用回学校上课了。她受不了那些注目的眼神——可是,无论怎样都不能放弃学业啊!
外面的院子里枫叶正红。
她愣愣地望着窗外的秋景发呆。
忽然想起那个秋天,她成为季小攸的那个秋天。父亲带着温和慈祥的笑来到她的面前,伸出他宽厚的手掌握住她冰冷如霜的手。父亲的形象在脑子中一下子分明起来,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爸爸是这样子的。
年幼的时候就离开了父亲的她,对父亲这个词的概念仅仅是从邻家小朋友的父亲那里了解的,母亲也从来不愿意提起父亲,只说等她长大了再告诉她。
然而她还没有长大,母亲就因病去世了。
从那以后,她便跟着父亲生活,改了名字叫做季小攸。那段沉浸在失去哥哥和弟弟的悲伤的日子里,他给了她真正的父爱。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真真正正地在心底便认为他是她的父亲。
比亲生父亲还要亲的。
果然还是要回去的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比完成学业更重要的,因为那是爸爸的生命换来的机会啊。如果仅仅就因为这一点困难而退缩了,那么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她的吧!
眼前忽然晃过一张脸。
尹树……
他站在空地上,阳光越过路边矮矮的灌木丛,温柔地摩挲着他的侧影……
那天离开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可怕呢。不知道这几天他在干什么……
不对!
小攸醒悟过来,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她干嘛要去想那个家伙!
桌子上放了一本杂志。
许年锦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杂志,目光暗沉。杂志上是许年恩弯腰抱起一名女子的照片,旁边配了红色大字的标题。
杰瑞在一旁说:“现在那位季小姐住在郊外的别墅里,小少爷交代了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扰她。老太爷和老夫人对这件事情好像也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老爷也就没有异议。”
许年锦点点头。
爷爷和奶奶一向宠溺年恩,几乎到了溺爱的地步,所以他们的态度是可以预见的。但是他却不能放任年恩这样下去——他不能让年恩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沦下去。
“和乔森白医生约在什么时候?”
杰瑞翻了下手中的笔记本:“中国时间后天早上九点,我已经吩咐准备了直升机。”
许年锦满意地点头。
杰瑞办事一向有效率,这也是他从英国力邀他回来帮忙的原因。
“那位季小姐那边,需要做些什么吗?”杰瑞知道许年锦的心思,问道。
许年锦摇头。
“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好主意,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希望不要伤害到任何人,明白吗?”不想伤害那个和年惜有着那么相似的眼眸的女孩子,他所希望的只是年恩的平安。
杰瑞点头,又道:“早上你开会的时候,Liana打来电话说已经办好了手续,只要交代好那边的事情,就可以回国了。”
听到这个消息,许年恩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有她在自己的身边,会轻松许多吧。
或许……
她那么聪明,能给自己出一些好主意也不一定。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呷了一口,苦涩的味道里漾开深秋的气息。
尾戒上 CHAPTER18(1)
李雅奈:
可以为爱的人做任何事情
日落的时候,许家别墅外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
她有着美丽的,长长的栗色卷发,柔顺地在肩上垂下到腰际,杏色的衣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大而闪亮的眼睛里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年锦的家,真的是很大呢。”她轻声叹息。
“李小姐,大少爷还在公司没有回来,请您先到大厅里稍事休息。”许家大管家恭敬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脸上是一丝不苟的微笑。
她带着礼貌的笑点点头,声音温婉如玉:“谢谢。这里这么漂亮,我想四处走走。”
赵管家点头:“那么我先替您把行李拿进去。”
深秋的季节,枯黄的叶子从枝头掉落,在空中飞翔。
她漫步在小树林中,尽情地享受着江南的秋日。在英国一住就是二十年,她几乎已经忘记了中国的秋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她快乐地旋转跳跃着,好像童话故事里起舞的公主。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年锦,心里就是满满的喜悦,怎么也压制不下去呢。
虽然分别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却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希望一直陪伴在对方的身边,希望能够时时刻刻看到他。
森林的深处,许老爷子和许老夫人互相搀扶着,在秋风中散步。许老爷子已经年过八旬,虽然保养得细微,只是多年的焦思竭虑,已经是一头银发。
“老爷,你真的决定要把公司全都留给年恩吗?”许老夫人柔声地,语气中却是严肃和焦虑,“你知道,年恩这孩子身子弱,从小对公司的事务也不感兴趣……”
“哦……”许老爷子闭着眼,发出沉闷的一声回应。
“而且,年锦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年锦在处理公司事务上所表现出来的机敏与果断,连银日里一些老前辈都不得不佩服称赞。“二十年前的事,你一直记在心里吧。”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空气里是窒息的沉默。
一朵白云飘过,将蔚蓝的天空擦洗得更加美丽。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苍老的声音里依然听得出当年的果断和锐气,“银日是许家多少代人的心血成就,又关系到多少人的切身利益。我不能冒这个险啊!”
许老夫人是长长的叹息,却再没有反对。
“对年锦这孩子,算是我们亏欠了。”
两人走了一会,许老夫人又担忧地:“可是,年恩对公司的事务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真的能做得来吗?公司也不能交给一个外行人来管理啊。”
许老爷子面容平静:“公司留给年恩,年锦仍然留在公司工作。他们兄弟情深,年恩必定不会亏待年锦,年锦也会尽心对公司。”顿了顿,又好像自言自语一般,“公司的所有权,我要交给年恩才能放心。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能让当年的事情重演。”
正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才导致绰辰会带着三个孩子离家出走,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