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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猛然停止了尖叫，咕噜咕噜的说着什么。
“真是可惜……”少女摇了摇脑袋，“不过跟我抢身体，不划算噢。”那嘴角的笑意温和却带着冷意。“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特地准备的身体。”
她摆弄着那团雾气，扯出一条黑色的锁链，打着古怪的结。“哇哦哦，发现了好东西呢，恶魔之结，孩子你真有胆量，竟然把灵魂献给恶魔。”零璃对着雾气握拳，那团古怪的雾气如同被强力的压迫挤压缩成一团，化为一颗圆珠，被她收起。
“现在，是该了解下状况了。”零璃托着下巴，似乎挑挑拣拣的撩起衣摆，白色立领的上衣短袖，蓝黑色及膝裤，只可惜已经破开好几道口子，血迹点点。她转开视线，扫视两眼小小的屋子从另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件貌似是外套的衣服。
可是……
她挑起眼，手指戳了戳从开始到现在都没动过的双腿，“果然已经……”她低声而笑，貌似无奈的耸耸肩，对着那件衣服勾了勾手指，那件衣服魔术般飘了过来。
真是麻烦。她穿上那件连帽的长袖外衣，眯眼想着。
竟然会意外遇到灵魂拉扯，只不过是想要确定一下谁在灵魂献祭之类的，而这里的动静最大。她摸了摸下巴，轻声自言自语，“献祭有三个的话，另一个难道是降生魂么。那么影应该在那里吧……”而且，灵魂拉扯的时候好像有碎魂掉出去了。
这下真是麻烦了呢。身体契合度太差，而灵魂又不完整，强力使用力量身体无法承受，而这样的身体也无法精准的操控力量，无法修复身体的伤势。
她弯起眼，伸手摸了摸眼睛，“这么想起来，眼睛也坏掉了呢。”她不知从什么地方变出了一个镜子，摇曳的烛光下，镜子里映出一个少女姣好的脸，眼瞳旁却布满了细细小小的伤痕，乳白色的眼瞳泛着浅浅的紫色，很是美丽，却没有清晰的焦距。
零璃眨了眨眼，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镜子里的影子，然而镜子里的东西也同时能准确无误的应在大脑里。那是一张清雅脱俗的少女的脸。
突然，她扔掉镜子，视线转向另一边，细弱微小的声音，踏在石板上，“卡啦卡啦”的金属声，随着“吱——”的一个长音，木板门打开了。
“零。”一个诡异的像是蛇一般阴冷的声音随着一道长长地影子到来。
“……”零璃靠着墙，挑起眉看着门口站着的男子，长长的黑发，在烛光下明显阴柔的样貌，青白的不正常的脸色，算得上修长的身材。“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你这么熟了？”她慢吞吞的话语像是在嘲讽什么。“大蛇丸。”
“日向家族的体质真是令人惊异，在这样的状况下，竟然还慢慢恢复了。”男子走上前，金黄色的竖瞳里有种狂热的光芒。“五年，日向零你竟然活了五年！”
“那么大蛇丸得到什么结论了吗？”零璃随意的揉了揉肩，勾着唇浅笑，“活体实验可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东西。”
五年，这个名为日向零的孩子被关在这里，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实验台，直到日向家族所继承的穿透人体看见查克拉经脉的白眼也渐渐模糊。
从五年前开始，从她的导师自杀后。
还是女孩的她只为求一个真相拼了命从战场上赶回来，闯进暗部，却被团藏拿下，她判擅闯暗部的死罪。
而后被大蛇丸劫走，成为了一个实验品。
“零，你可是我最好的实验品。”他笑了起来，笑声中说不出的诡异和狂热。
“最好？”零璃挑起眉梢，“把一双完整的白眼血继限界破坏成这样，你竟然说最好，事实上你根本没参透白眼的用处吧。噢，不是——”她大大的咧开嘴，满是讥诮，“你是练门都没入吧。”
他轻撇下嘴，而后又扯着诡异的笑容，“零，一段时间不见，你倒是又恢复活力了啊。”
“恢复活力倒算不上。只是……”她扬起脸，笑容灿烂的几乎可以晃花别人的眼，“杀了你，足够了呢。”
“噢？”他扬起尾音，似乎是嘲意，又似乎是不在意。然而话音刚落，一道凌厉的气机锁定了他，从尾椎骨升起一股刺骨的冷意，一直窜到脑后，竟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赤•；裸•；裸•；的•；杀•；气。
那是从战场中浴血而生的恶魔所拥有的杀气，令人如坠冰窖。
大蛇丸金黄色的竖瞳紧缩，他的喉咙前此刻停留着尖尖的木刺。他毫不怀疑只要他稍微一动弹，这根尖刺就会毫不留情的穿透他的喉咙。
“哇哦哦，没想到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只是虚有其表。”她肆意的笑了起来，那根尖刺掉落在地，杀意退得干干净净。“你还是重回忍校，从头再学吧。”
大蛇丸稍稍眯起眼，舔了舔唇，神色有些古怪地打量着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不行噢，大蛇丸，活体实验品结束实验期噢。”零璃坐靠着墙，伸出手摇了摇手指。
“零是想要走了么？”一股冰冷的杀意从他身上迸发。
零璃挑挑眉，“你觉得我只是吓吓你？”
“不，当然不。”大蛇丸向后退了半步，收敛了杀气，可那金黄色的竖瞳却仍旧闪烁诡异的光芒。“只是……”他的视线瞥向零璃的双腿，扯起了诡异的笑。
“呵呵……”她弯起眼，“不乖的孩子是会受罚的哦。”
“……”大蛇丸下意识开口想要说什么，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你——”
“哇哦，看吧，惩罚来了。”零璃笑的像个孩子得到了糖果。“不乖哦，不乖。不过不用担心，”她大大咧开嘴，神情却在烛光摇曳下看不清晰，“诚实的孩子也是乖孩子。”
“诚实的孩子？”大蛇丸几乎是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对啊，诚实的孩子不撒谎。”她笑眯眯的说，那双无焦距的瞳沉淀着什么。
“……零想问什么？”他沉默了一会，问道。
“聪明的孩子。”她像是赞赏的拍拍手，紧接着托着下巴顿了顿，“研究了这么久，你对白眼了解了多少？”
“白眼，三大瞳术之一，日向家族代代相传的血继限界，具有能洞察远处的望远眼及看透物体的洞察眼，还可以看见对方的经络神经及穴道。利用查克拉使眼睛的能力倍数化，眼睛可看到方圆1公里以外的事物，同时拥有360°的视角，同时拥有透视的能力，观察对方的查克拉动向及变化。可以辅助日向家族的柔拳让敌人体内流动的查克拉的经络系统造成伤害并伤害内脏……”大蛇丸几乎是片刻就吐出了一大段有关资料。
“嗯？”零璃尾音微扬，“大蛇丸，这可是最简单的官方资料。”
“那么零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大蛇丸又将问题抛了回来。
“嘛，无所谓。”她又弯了弯眼，语气轻缓，“接下来是想要研究什么？写轮眼吗？”
“零真是好建议呢。不过写轮眼可不怎么好得到。”他像是在打太极一样绕着圈圈。
零璃的眼眸闪烁着奇异的模糊地光辉，“哦，这样看来你对木叶里的特别忍术传承很关注呢。”
“……”大蛇丸视线一凝，盯着少女仍旧布满伤痕的脸，那双眸子明明是迷蒙的模糊，却奇异的明亮。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在套话。“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
“不，毕竟要离开实验台了，怎么说也要稍微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不是吗？”她顺畅地回答，没有一丝停顿。
大蛇丸盯着她沉默，似乎在怀疑她的话的可信度。
零璃的笑容浅浅，连弧度都没有多少改变，“在这里可是五年都过去了呢。”
“……说的也是呢。”他竖瞳里复杂的看不出意味，“五年确实改变了不少事，特别是零真是变了不少。距上一次见面，也就半年多吧。”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哦，不乖的孩子。”零璃不满的撇撇嘴，“果然还是要惩罚。”
“唔……”大蛇丸几乎是在话音刚落就狠狠地跪倒在地。
真没用，只是简单的精神攻击而已。
零璃眯起眼，嘴角勾起讥诮的笑容，“那么我们继续吧，既然大蛇丸对于我这种问话方式不满，那么我就会换一种吧，”她偏了偏头，漫不经心地笑着，“最近谁家的孩子降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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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二奏章
〖一棵树若是从跟部开始腐朽，它就会逐渐苍老，再怎么庞大都会变得脆弱。〗
黑暗，无边的黑暗……
四周暖洋洋的，耳边依稀响起怦怦的声音，那是一种非常温暖人舒缓的感觉。
怦，怦，怦，怦。在寂静得如同停滞的时间中，只有怦怦声昭示着时间的流动，令人如此的安心。
在这样的流淌的速度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将他从这个温暖的地方向外排挤。
有些刺耳吵闹的叫声中，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