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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跟谁的?”徐斌一只手托着下巴问我们,一边用四只手指搓脸颊,他有点大小脸,两边不对称,后来他告诉我们是小时候过敏引起的。我们对他的问题很疑惑,没人知道他问什么,开始有人围上来。
“今天是谁动手的?”徐斌又问,语气有点凶悍了。
“诺,就这个!”吴建明指着我说,迎着路灯光,我才发现他的鼻梁上还贴着一个疮口贴。为了避免围观,徐斌挽着我的肩膀那我带到黑暗的林子里去,吴建明也跟进来,郑毅一伙被徐斌的人挡在外面,不敢进去。
“你没人罩你?”
“没有”我说。那个年代流行警匪片,虽然我不常看此类的电影,但多少是知道一些所谓黑社会的术语的。徐斌说:“我看你也挺勇的,你给建明买包烟道歉,这个事就算了,以后跟我混。”他尽量的把自己塑造成老大的形象。我点头不语,徐斌又说:“是哪个初中上来的?”我告诉他是柳中的,徐斌说“我们学校你们柳中上来的学生挺少的,到时候有其他学校的人欺负你的话,你尽管来找我好了。”完了有转过头去对吴建明说:“今天的事就算了。”
吴建明伸出手拦腰和我握手,我们就这样言和了,似乎还有点因祸得福。
我一个人转出林子来的时候,他们还在里面抽没抽玩的烟,郑毅他们已经都走了。我远远的看见李李和徐俊呆在小店门口,也没叫他,自己沿着路边的树往寝室走。
“你没事吧,我刚才看见你被徐斌叫走了”李李一个人追上来问我。我说“没事,他叫我买包烟道歉”。其实我这时候还心有余悸,我以为会像七匹狼里的金奎一样被他们打的又青又肿的。
“那我陪你去买烟吧。”李李显的有点兴奋,并主动带我去买烟。我是不知道学校的小店也有烟卖的,我们跑回小点的时候,小店已经不像刚放学的时候一样拥挤了,稍微在门口站了下,就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个潘梅还在那里挑零食。
李李进去就喊:“老板买烟”,老板问我们要什么烟,李李也来问我,我不知道买什么烟,跟李李说我这个礼拜只剩十二快钱了,李李说那买包红双喜吧,那个七块钱,然后就自做主张的对老板说“红双喜”!老板问李李是要散的还是整的,李李说是整的。老板就从一个很不起眼的盒子里拿出一包红双喜来。
“哇,你们抽烟,我去向汪老师告状。”刚挑好零食的潘梅叫起来。
“别这样嘛仙女,我请你吃零食”李李说。
潘梅说“那好啊,请帮我付钱。”李李果然要帮潘梅付钱,我拿了烟先走出来,过了好几分钟李李才追上来。
5 (*^__^*)
我们到宿舍的时候,王涛正端着一盆子的水回寝室来,他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有点娘。所有人都穿着拖鞋到水池里冲,惟独他要端了水来泡脚,洗完还要端到楼梯口的厕所里倒掉,也不怕麻烦。
李李也不脱鞋就往床上爬,她睡在我的上铺,两只脚垂在边上晃荡晃荡的摇,鞋底还黏着一块口香糖。
“吴建明把你叫去没怎么样吧?”沈建问我,他的床铺是靠着我的床的。
“没有,”我一边拿茶杯吃药一边说。
“真的没事吗?”郑毅也问我。
“真的就真的咯,还要怎么样的啊?”李李翻着他的NBA杂志帮我回,我感到十分疲惫,横躺在床上不搭理他们。李李突然探下头来问我说:“你那烟什么时候给他啊?”我闭着眼睛也没理他。
王涛倒完水后急冲冲的跑进寝室来说“吴建明和胡白军来了。”李李嗖的坐起来,脚底下的口香糖刚好甩到了王涛的脸上,王涛怒冲冲的说:“你妈个逼。”
吴建明和胡白军一前一后的走进来,郑毅和高强都跳下床来,也不知道是正义感还是来迎接的。我把香烟个吴建明,被我刚才一躺,压的有点扁。吴建明接了烟拆开来,抽了一根给我,又给郑毅,高强,王涛沈建李李和白军都丢了一根,最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又过来帮我点火,并说:“大家不打不相识,以后都是 自己人了。”
“是的,是的”李李很配合。
“你们都是柳中的吧,我们这一届新生中我们实验中学上来的最多了,现在他们都跟我混,以后有我在,你们就不会被人欺负了。”吴建明在模仿徐斌,连手都要托着下巴,后来这个动作在学校流行了很长一阵子。
所有人都巴结他,个个都点起烟来,全寝室在一片云绕雾罩中,一夜之间全堕落了。有执勤的老师和宿管来查房,吴建明和胡白军才离开,李李丢给吴建明一包利群说:“老大,这个给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
以后的时间大家都很得意,也开始和班上的同学熟悉起来,吴建明在新一届的学生中势力越来越大,几乎没人敢惹他,整天一群人跟着,我们也算寻到了一个庇护,不大有人找我们麻烦。班里其实也挺团结的,彼此和睦相处,时光过的很愉快 。
那段时间,我们真的野坏了,胆子也大起来,不仅仅在放学后和吃饭的时间里抽烟,也不必躲到厕所和关了门的寝室,就是在教室在课堂也肆无忌惮,这个现象迅速的扑卷了整个校园,世风日下,整个学校一片乌烟瘴气。
我们的课程基本延续了初中的课,无非是语文,数学,物理和英语。大家都一致以为这写知识学了也无益,所以都没人听,就连女生都不例外,也有一些专业的课程,机械制图,金属加工等,起初还有一些同学饶有兴致,后来就全学坏了。那个时间里,循规蹈矩做笔记的就是另类。
教我们机械制图的是一个老头,据教导主任介绍,他获得过许多的大奖,有四十多年的机械操作经验,是我们县一个最顶级的技师和工程师,熟悉各种机床和模具,是学校花高薪请来的,另外他还在一家大企业里兼职,或者说在我们学校兼职。老头姓毛,我们私底下都叫他毛老头。
毛老头70多岁的高龄,听力和视力都不好,这样一来,他的课简直是自由的讨论课了。大家都挑最好的同学坐一起聊天,靠窗边的吴建明,胡白军还有李李都光天化日的抽起烟来。毛老头也有闻到焦油味,可他居然单纯的以为同学们在烧纸玩,在他的眼里,这个年纪孩子是不会那么张狂。三令五申的喝制我们不要烧火,后来也 不管纪律了,每每转过怒视一阵,也不知道瞪谁好,便转回黑板话心跳,再后来就只叹气了,似乎在说,你们听也好不听也罢,好自为之。
我前面说了,老头子不光视力不好,听力也及其差。这里有更可小的故事呢。或许课堂太闹了,毛老头只知道上课,不知道下课因为他听不到铃声。开始会有人提醒他下课时间到了,后来,只要听到铃响,大家便自己给自己下课。教室的后面就越自由,不用交头接耳,而且可以自由走动,经常毛老头看见有人站起来就给我们下课,他以为时间又到了。
两个礼拜后,毛老头带了一个怀表来。一个很精致的怀表,虽然有点陈旧,表链还能发出闪闪的光来。上课前,毛老头就会从坏里掏粗来,小心翼翼 的放在讲台上。坐在前排的同学会拿来把玩,老头也很慷慨,偶尔会叮咛小心点。怀表背面还刻着一行小字,只是已经模糊了,老头介绍,这是他一次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拿的奖品,所以十分珍惜。翻开盖来,盖面上有一个头象,颜色已经发黄,看不清楚是毛泽东还是*。毛老头说那是总书记,全班人都不知道总书记是什么,追问是不是毛主席,他说是前总书记,我故意问他可是陈独秀?全班人都不知道陈独秀是谁,连毛老头也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这些人会在这样的一个学校了,我突然心理觉的十分悲凉。
毛老头的现象的现象到底只在学校维持了两个月,终于被学校给委婉的辞退了。后来来了一个王老师,身体很结实,熊腰虎背的。下雨天也戴有色眼镜,我们都以为他是一个体育老师。王老师的到来,果然让吴建明等人收敛了很多,同学们仅有的可以放肆的一门课程受到了限制,教室就变的如炼狱一般,毫无乐趣。所以就希望王老师天天生病不能来,果然王老师就经常请假,进来的沈老师,周老师都是代课的,他们教的有一出没一出,即便那些有心要学习的人,也听的十分糊涂。后来王老师也被调走了,接他的是郑老师,即使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