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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真的剥离开了!
欣喜入了她的心。
可是,她却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品味这欣喜。
而是缓缓的飘向对面的小巷。
小巷冷风卷起,尘土飞扬。
巷中大石冷冷而立。
那石后,竟是空无一人。
是时间不对罢。
那么,究竟是何时?现下又该如何是好?
正发愣之时,却远远的看到巷子深处,两个黑衣之人腾转而至。
那两人速度极快,她来不及上升,竟正对着其中一个黑衣之人的脸。
那脸虽然蒙着黑巾,但那双幽黑的眼,她竟像是曾经见过。
怎会如此?
她一直目盲,就是如今脑中预知和记忆之影,都极为有限。而此时,怎会有曾经见过的双目出现?
那双目本是有神,待得相视之处与她身体之形重合,竟现出恍惚和疑惑的神色,脚步,也慢了下来。
另一黑衣人,身上负着一个极大的黑色布袋,见这黑衣人步伐停滞,便回头看了一眼。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又重新跟上。
到得石后,二人对视一眼,将那黑色布袋打开,将一长长之物拖了出来。
正是那尸身。
将尸身摆好,二人正待遁走。
对面却飞来数枚飞镖,二人未曾预料,急急往后一仰,这才险险躲过。
其中一人的蒙面黑布却被打下了一边。
黑布扬起,黑衣人为了掩饰,将脸往后一偏,却正好让她瞧见了。
待她看清楚那黑衣人的长相,却是猛然一怔。
似是空中惊雷炸响。
那黑衣人的长相,竟和她一模一样。
44、澎湃
沈姝只觉心中惊跳,眼前一切陡然化作一片黑色雾气。
那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也渐渐远去,沉入雾气之中。
她喘息着清醒过来,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玉儿见她身子一震,手忽然离开了帕子,赶紧急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姝摇了摇头。
“小姐,你怎会这么定定的坐着,叫也叫不醒。我都害怕死了。”玉儿眼中闪亮,只说道。
沈姝道:“不要担心,没事的,我不过是在查案。”
“这样也能查案?”玉儿只知沈姝的预知之力,并不知沈姝能进入他人记忆的事,只觉极是疑惑。
沈姝点点头,接着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玉儿,你可曾听说过,我有无双胞姐妹?”
“双胞姐妹?”玉儿一愣,想了想,道:“从没听说过。小姐,你怎会这么问?”
沈姝摇头道:“一言难尽,待方便时再说罢。”
“那案子查得如何了?”玉儿问道。
“有一点眉目了,我们先出去吧。”沈姝道。
“好。”玉儿扶起沈姝,收了帕子,又将凳子归位。接着二人便走出门去。
张知府正等在外头,心中焦急,见二人迈出,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上露出期待之色,问道:“如何了?”
沈姝缓道:“那尸身果然是他人转移至那石后的。那二人,身着黑衣,一人为女子,另一人,应为男子。”
身负黑袋的那个黑衣人,身形较高,且负一尸身完全不吃力,故此沈姝认为,那人是男子。
张知府一愣,这消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进展,可不是一点点。
“可知那二人长相?若是能画出像来,定是有助。”愣了半晌,张知府终于说道。
沈姝犹豫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
“那,可还有其他所知?”张知府又问道。
“在那巷中,有否找到过几枚黑色飞镖?”
张知府想了想,道:“没听杨捕头说过,应是没有。”说罢脸露疑惑的道:“这飞镖是?”
沈姝点了点头:“那飞镖之人应是黑衣人的对头。不知能否通过飞镖,查到黑衣人。”
张知府恍然道:“好,我会派人再去那附近看看,有无飞镖之迹。”
“好的。”沈姝顿了顿,又道:“大人,今日就查到这么多。若无他事,我们便回去休息了。”
张知府见她似是有些疲惫之色,点头便道:“好,那你们先回去吧。”
“是,大人。”
二人缓缓离开了。
张知府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光怔怔,似是在想着些什么。
过一会儿,他忽的转身,只叫道:“允镛——”便迈入门去。
……
夜一点点黑了。
沈姝坐于镜湖前,只觉心中澎湃。
虽然她只在玉儿的记忆中见过自己的模样,但那模样,早已刻在她心中,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而在张允镛的记忆之中看到的那张黑衣人的脸,怎会同她一模一样?
那女子,究竟是谁?
难道,是她的双胞姐妹?
可她自小就未听说过双胞姐妹之事,连玉儿也没有听说过。
又怎会凭空出现一个双胞姐妹?
况且,若真是双胞姐妹,那为何她不在沈府之中居住成长?
……
她正心思繁杂中,不远处却响起两个丫鬟的声音。
“咏儿,今日这星星真美啊。”
“是啊,这秋日中,这么美的星空倒是少见了。”
……
声音渐渐远去了。
星空,是的,星空。
她们抬头就能见的,星空。
而她呢?即使是在脑中的影像,也只是倏忽来去,不由她控制。她看不到当下的景色,也发不出如此的感慨。
她忽然好羡慕那个同她一个模样的人。
她和自己,是同样的容颜。
可她,不仅能够看到当下的天空、云彩、月儿,抬手便能触摸到一切想触摸的东西,甚至于,她还可以自由来去,瞬息穿梭于各处。
那些她即使想去,也去不了、看不到的地方……
45、徐紫
徐紫并不知道此时,正有人在念着自己。
她这时,正行在一条窄窄的曲廊之上。
曲廊两边,种满了桂花树。
仲秋时分,桂花全都开了,空气中,那沁人的香气满溢,让人只觉心情极好。
她都想哼起歌来。
可就是这极好的心情,却在曲廊的尽头,戛然而止。
因着,她看到了阮郁,正站在那儿,微笑的看着她。
见到阮郁之前,徐紫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微笑也可以这么复杂。
也可以混杂着窥探、轻蔑、得意,甚至是了然入心的讥讽,就像是,看穿了一切。
哪有那么容易看穿一切?
若是一切都能被看穿,那么这世间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徐紫只觉得不屑,对于阮郁,她自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很不喜欢。
却不料,偏生将她二人分在一块儿,接受训练,整整八年。
刚来这里的时候,她们都不过是十岁的孩子。
到如今,已是十八岁的姑娘了。
可阮郁那笑容,怎的就是不变呢?
徐紫心里嘀咕着,真正要受到蔑视的,是对面的她才是。这几次的任务,她都是勉强才完成,乌廷渊那个家伙,定然不会放过她。
“师姐去哪儿啊?”阮郁微笑未变,只问道。
“回屋去。”徐紫淡淡说道,她早就总结出来,对于这种复杂的人,就只能用最简单的来回应,不然,有得烦。
“回屋去啊?我还以为,你是想去跟堂主赏月呢。”
“赏月?”徐紫一笑,道:“你是想说,赏星星吧?”
阮郁略微一愣,不由往天上看了一眼。
这漫天的繁星,还真没月亮。
她并不尴尬,反倒又笑了:“原来今日没有月亮,我倒是不如师姐细心,难怪这任务也总没有做得师姐那般好。不过,这原来,不去赏月,是因为没有月啊。”
“错了。”徐紫道:“不去赏月,是因为……”她凑了过去,在阮郁耳边说道:“我们才没有你那么闲!”
真是的,不过就是前些日子,晚上都跟乌廷渊见面商讨事情,值得她这么酸酸的吗?
说罢,她实在是没好气,错身便走了。
“哎,师姐,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阮郁朝着她的背影叫道。
徐紫懒得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