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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苏景渊练过几年跆拳道,薄凉的身体一向很好,整年整年的不生病。但是太健康的弊端就是,一旦感冒发烧,拖延的周期就会特别长。就拿上次发烧来说,哩哩啦啦的有半个月才去根儿,直到过年还时不时鼻塞,都让人怀疑是不是感染了鼻炎。
好在这会儿只是打了个喷嚏,并没有其他症状。
薄凉坐在客栈大堂望向室外的太阳祈祷不要感冒,就看见大门外方远胸前挂着一个单反摄影机走了进来,身姿形态看起来略显没有底气。她眨眨眼睛确定不是幻觉,就见方远已经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笑着问了声“大家下午好”,就真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就上楼了。
她歪头盯着他上楼的方向,皱眉狐疑,他这样坦荡荡的样子倒把她衬得‘小人之心’了…难道真想多了?可是怎么解释那么多的疑点呢?要真是她‘小人之心’就好了。
薄凉想的出神,直到和米阿大叔提醒她手机响了,她才回过神去接电话,是陆观观的长途。
“薄凉姐,你还好么?”
薄凉一愣:“怎么了?听你这声音好像很不好啊?”
“我很不好啊…”陆观观的声音难掩疲惫,叹了好长一口气:“打你走了我都在医院过了快一个月了,大爷住院刚走,我爸又来了…我真是…好累啊…”
“又跟你小妈吵架了?”
“哎?你怎么知道?”
于是,陆观观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她小妈如何翻旧账,又如何指桑骂槐的拿她整天不回家不为她父亲疏通‘判刑’的事说事儿,还拿她娘家借了多少钱的事当中发难,搅合了家宴又把她父亲气的住了院的事一一说了,最后感叹:“你说她把我们整个陆家骂成这样,她当初干嘛死活非得嫁进来?当初我大伯又不是没劝过她,她执意要嫁,现在又怪我们了…大姑二姑她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全让她给搅合了,我真心是够了…”
“你大姑跟二姑回来了?家里有什么重大事么?”
“烧周年啊,过几天就是我奶奶周年了,闹这么大的不愉快,感觉我快撑不下去了。”陆观观大概是在翻滚,哼哼唧唧的咕哝着:“烦死了烦死了,老头子非娶个小二十几岁的姑娘干嘛!娶就娶了还生一个半点儿光也借不到的儿子干嘛!太想不开了!”
薄凉被她的牢骚发的啼笑皆非,说:“你问问你小妈欠了多少钱,我先借给你,你拿去还钱先堵上她的嘴,事后再慢慢…”
“啊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这个意思…”陆观观打断她说,“我就是每人可以说这些糟心事了,憋着感觉快崩溃了。”
“你先别急,我有事让你帮忙呢。”薄凉没等她那边惊讶完,就说:“你帮我查一下‘陈雪琳’这个人吧,她以前在机关工作,大概二十五年前。”
陆观观的注意力果然都被她拜托的事给牵引走了,最后给了银行卡号,感动的稀里哗啦,还说:“这么大一笔钱你说借就借了,也不怕我跑路要不回来,凉姐你真是我亲姐姐啊…”
“不怕,你们陆家在J市那么出名,跑不了庙。”
(79)怀疑确认
有的时候说放弃,却不一定真的能彻底放弃。
就像薄凉说的‘找生父’那件事,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去碰,却还是在听到相关消息那一刻,忍不住去抓住了那点线索。归根究底,她还是耿耿于怀母亲将她赶出家门时说的话,就想要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薄凉在孤儿院看到正在给林西处理伤口的井岚,恍然生出一种同病相连,不觉间脱口而出:“你没有好奇过生父的身份么?”
正在处理伤口的井岚跟林西都愣了。林西向她看过来,不解又乖巧的沉默,而后是井岚轻轻淡淡的声音:“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就会变成难以卸掉的负担。我只是我,做自己想做的那种人,走自己想走的路,不求对得起每一个人,只求心无愧疚,这辈子能安然度过,只要这样,就算这辈子没有遗憾了。”
做自己想做的那种人,走自己想走的路;不求对得起每一个人,只求心无愧疚,这辈子安然。
一个四十多岁活过两段人生的人,看待事情的眼界真是让薄凉叹为观止。他所追求的这种境界,说起来那么简单,做起来难上加难,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能有这样洒脱的心性跟能纵容这样洒脱的条件?
他也就是生在一个什么都不缺只缺洒脱的家庭,不然一辈子钱、车、房、工作…等等这些最起码的条件都需要夜以继日的奋斗,还上哪儿有时间寻求洒脱去啊?
薄凉低着头在心里把他的话翻来覆去的腹诽,小小年纪的林西却把他的话暗暗记进了心里。
他看着正在给自己小心翼翼处理伤口的井岚,觉得自己这一生追求的榜样就该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与众不同,这样的心胸豁达…就算他无法站起来,也始终给自己一种高大威武的感觉。
薄凉也注意到林西看着井岚的专注眼神,猜想这个小孩子一定被这个阅历丰富且能言善辩的老男人给吸引住了,当下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日里的阴霾散去几分,说:“我回去了,就快黄金周,客栈忙。”
她抬脚走出去,才想起来来孤儿院的正事,就把查理喊了出来,问:“井医生对‘暴露’这事儿怎么看?”
查理往屋里看了一眼,说:“他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不可力挡,大家可以坐下好好谈一谈。”
“谈一谈?”薄凉整个人都惊讶,不可思议的问“跟谁?跟他弟弟还是他未婚妻?谈什么?”
“谈当初的事,来龙去脉,个中缘由。”查理依旧惜字如金的解释。最后还特大方的补充道“杨先生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董小姐已经知道了,找过来是早晚的事。看我们老板那意思,左右也是挨一刀,早挨早痛快。”
听完这种解释,薄凉彻底无语了,那个‘一刀’论是不是有点儿孩子气了?话说,“杨先生是杨万里么?你们跟他还有联系?”
“一直有联系。”
薄凉再次无语,半晌感叹一句“难怪会这么快暴露。”再就什么话也没有,出了孤儿院开车往城里赶,一路上她都在回想接触时间不久的那个杨万里。
印象里的杨万里,心思不定,想法幼稚,耳根子又软,窜通秘密最容易暴露的就是他这个环节。线索查不到他也就罢了,一旦顺藤摸瓜摸到他这儿了,三下五除二就得被人把话给套出来…总之就是一个口儿不紧的大口袋。
薄凉对杨万里的印象出奇差,就算他帮着善后她金蝉脱壳,她还是对他的印象只有‘差’这一个字。她猜那场车祸的详细原因,他肯定会为那个人隐瞒下来的。毕竟错爱一场,那些年的情分是她们几个月泛泛交情远远比不上的。
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几天,到了仲春的四月末,客栈里开始接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住房订单,人人忙着核对住房信息跟安排住房时间,临近黄金周的几天连说废话跟开玩笑的时间都没了。
方远特别识趣的问薄凉:“老板娘招临时工么?我闲着,可以兼职么?”
向大娘格外喜欢这个会摄影的小伙子,一面心疼他,说黄金周这几天忙啊,搬行李收拾客房,有时还得负责跑机场接送…一面又跟薄凉说:“这小伙子还真热心,这么熟了,我给他打包票,老板娘就给他过了吧!”
薄凉完全哭笑不得,这根本就是大家一致通过聘下他这个‘临时工’了,这会儿只不过是在跟她演一遍过场呢吧?她能说反对么?
算了啊,人家乐意挨打,你还能拦着他多赚一份‘工资’不成?
于是今年的黄金周大潮,尘世客栈过的比往年轻松很多,就因为多了一个方远。他就像一个万能砖,哪儿有需要往哪儿搬,搬哪儿哪儿合适。
别说机场接送,他还能负责附近旅游,连帮着游客跟本地商贩砍价他都得心应手,搞的整个客栈上下,他比往年最受欢迎的亨利还有抢手,要找他都需要提前一天预约,不然根本排不上号儿。
向大娘闲下来的时候摸着趴在吧台里边睡觉的亨利,又同情又好笑的说:“我们亨利今年排第二了啊,最受欢迎让你方远哥给抢了可怎么办?奖励的三斤排骨怎么办啊…”
薄凉正好经过,直接就被向大娘这番话给逗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