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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流氓,流氓!”小姑娘哭出声来,又气又急又疼,拚命挣扎。
“哎哟!”这次叫唤的是光头,潇瑟捏着光头的虎口,把光头牵了过来。
“滚,滚,滚!”潇瑟指指门口,又指指光头的鼻子,“牛小宝,不要仗着二两猫尿装疯!消失,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滚!”
光头连滚带爬窜向门口,“潇,潇,潇大侠,你等着,你等着!”
蓝花布还坐在地上,头发散落在背后。
江枫上去扶她起来,“没事吧?”
“没事。”小姑娘虽然止住了哭声,但还抽泣着,“我,惹都没惹他,嗯嗯!”
“你当然没惹他,你惹他他就不敢惹你了。”潇瑟声音平静。
“你们认识?”江枫问。
“岂止认识,老熟人了!”
两人重新落座,江枫有些奇怪:“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对了,江枫,我留级了。”
“你留级了?!与刚才那个吉巴有关?”
“有一些吧。”潇瑟点点头。
“两位大哥,我走了。”小姑娘蹭过来道别。
“噢,天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谢谢,谢谢两位大哥。”小姑娘鞠了一个躬,迈着碎步走了出去。
“牛小宝,刚才那个吉巴,可别小瞧他,院里四大衙内之一,老爸牛红学,是哲学分院的教授。我就栽在他父子手里。”
江枫给潇瑟斟满酒,“说下去。”
“这家伙是个混球,校园里的混世魔王。见着花姑娘就手发痒,上回黄昏在百草原,百草原在校园东北角你以后就知道。”潇瑟举杯一饮而进,“牛小宝对外语系的一个女生动手动脚,被我痛扁了一顿。他老爸刚好教我们《大学生修养》,这科我就没通过,遭挂了,政治学分没拿够,只有留级了。”
“完了?”
“完了。—你想听传奇?”潇瑟难得一笑,“哪能有啊。”
“一科没过就留级?”
“不是,专业课允许两门补修,政治科必须通过,这是校规!”潇瑟顿了顿,“兄弟,我得提醒你,政治这玩艺你可得当心,我这可是血的教训。”
“刚才那混球的老爸教《大学生修养》?”
“是啊,牛红学牛老教授,北方大学,响当当的,四大名捕!”
“你帮他管教儿子他还修理你,这修养课是不是该你给他上?”
……
两个人一阵沉默。
“你别说,这牛大教授还真叫人瞧不起,骗了一辈子人不说,也骗了一辈子自己,龌龉,真他妈的骗子人生!他的故事倒是很传奇,我给你说说。”
(4)牛魔王
牛老牛教授牛红学是搞文学批评的,戴着一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眼镜,经常习惯性地摇着头,“现在的年青人啊,唉—,啥社会?!”
红学自然不是牛老的真名。由于牛老出了不少红学专著,是举世公认的红学泰斗,是故被人称之为牛红学。
世上有许多绰号,大部份绰号只能背后叫,只有少部份绰号可以被当事人明媒正娶后进入了阳光地带,比如毛主席,阿Q等等。必须申明,这两种外号截然不同,前者是人们用于尊称凡人必须举头瞻仰的大象,而后者属于被民间剥奇了政治权利的蚂蚁,蚂蚁是捍卫不了自已的冠名权的。
显然,牛红学和CHAIRMAN…mao属于一类人。
牛红学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称代号:
第一,是红学而不是黑学,红学黑学可是一个路线问题,一个原则问题。牛老是从特殊年代走过来的,经历了史无前历的洗礼,深深懂得:生命诚可贵,路线价更高!那年头,牛老许多战友老马、老杨之类因为路线不清而英年早逝,血的教训坚定了牛老一根路线通到底的决心。老实说,牛老也因此而受益匪浅,连牛棚都没蹲过就顺利地从小牛衍变为老牛再成为牛老了。
第二,你道红学是什么,红学红学,这不仅是一个红彤彤的政治符号,红学红学,《红楼梦》学术研究会,这可是一门含金量极高的艺术和学术。
《红楼梦》是咋回事,我KAO!你是一个中国人不是,你是一个人不是?!那可是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文学巨著,集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之大成,一九四九年,中国人民之所以在天安门站起来了,红楼一梦起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据牛老最新科研表明,红楼一梦蕴含着朴实的共产唯物主义,这和地球上许多文明事物发源问题如同一辙,足球的鼻祖是北宋时期的高俅先生,北极熊俄罗斯的洲导白杨Ⅱ号师从于中国元代小儿的玩具冲天炮,至于美国佬的全球定位系统,我们的老祖宗早就以一只小小的罗盘解决了,还有高科技电脑超人“更深的蓝”,其核心技术二进制不也正好和阴阳古哲相符?!还有全人类瞩目的北极层臭洞问题,我们的祖先早已掐指算出,并提出了朴实的女娲补天的思想……—所以,我老牛亲自宣布,共产主义思想、包括国际共产主义思想都是曹大师雪芹老人家提出来,当年,曹教授,—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我一直觉得我们应追认曹大师为荣誉教授,曹教授当年为了躲避封建当局的*,不得不把自已的光辉思想寄托在儿女情长的红楼一梦中,—看似满纸荒唐言,实则是一把辛酸泪啊……
至此,牛老理出了一条中国革命的光辉脉络,先是红楼一梦;尔后是红星照耀中国;再后来洪湖水浪打浪之后五星红旗终于在天安门城楼,冉冉升起!
至此,牛红学牛教授把伟大的文学艺术和祟高的革命理论有机地结合起来了。
第三,牛红学牛红学,“牛”字是一个程度副词,牛者大也,牛者壮也,这是对牛老专业知识的一种认可,一种肯定。搞红学的人多呢,但在红学这个博大精深的殿堂里叫作牛红学的只有他一个。
牛教授因为两桩事件闻名遐迩。
第一事件发生在弄文必成家的年代。那年头,万学皆下品,唯有文学高,一位二、三十年代从民国发扶桑再回国因出口转内销而发迹于上海滩和重庆码头的情诗王子,于改革开放元年老夫聊发少年狂,亲自镇守中科院,开创了一个科学的春天。当年,许多无知之徒竟不以为然,认为一位情诗高手来为自然科学掌舵是不是高香烧错了庙门。牛教授急了,亲自站将出来,痛斥无知之徒不知天高地厚,饭香屁臭,拿牛教授语录讲,数学是科学之母,科学肯定还有一位父亲,那自然是文学了,作为文学泰斗,作为科学之父,不亲自来抓自然科学哪自然科学由谁来抓?!
由于牛教授这段妙论是由饭香屁臭衍生出来,时人俗称精屁论,广为流传。牛教授自觉精屁论颇有创意,干脆修了一封鸡毛信发送科学之父。科父读罢书信,拍案而起,觉得牛教授的金玉良言,亘古未有,简直于心有切切焉,简直让人上下爽朗,通体疏泰。于是于写情诗之余回了一封信,大抒特抒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之痒之情之恨。
牛教授接到回信心潮澎湃,但出于职业习惯,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科父的信中很多地方“的地得”不分,“的”是定语的标志,“地”是谓语的标志,“得”是状语的标志,这是自“五四”以来的汉学基础,咋搞的,于是再修书一封……信发出后,教授牛朝也盼,夜也盼,等待自已成为一字之师的时刻,想当年重庆一位戏子因为更改了科父巨著一个字,从而名垂青史,嘿嘿,看来自已也有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机会了。
可惜牛老这回的书信如泥牛入海,但这并不妨碍牛教授在三尺讲台上纵回驰骋,双唇飞花绽玉,阐述“的地得”的重要性。
相传“的地得”的故事经常引得许多信男信女伸长长长的脖子,如疵如醉,一时在校园传为佳话。
牛老在兴奋之余,心中依旧有一个包,科父也太傲慢无礼了,居然信都不回。唉,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牛老标志性语言经典口头禅由此诞生,—“现在的人哪,啥社会?!”
关于牛老第二事件倒满有趣,牛夫人为牛老的生命史写上了光辉的一页,其意义之大,流传之远,感人之深,简直是南大楼的钟,—不摆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
戴眼睛的人天生惧内。不管是戴老花眼镜还是戴普通眼镜甚至是带放大镜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那个惧内,古今中外,世界大同。卧龙岗的老眼镜诸葛某专怕丑妻黄脸婆,还有那位著名老外兼老眼镜叫苏格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