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老公常常要应酬,陪朋友喝两杯、打打小牌,陪在一旁的我能叫他别喝、别玩了吗?那是他工作上的应酬呀!”她小声地说,不敢太明目张胆。
毕竟她口中的老公是“别人的”,她说话没份量,也没立场去约束包养她的金主,只求肚子里这个宝贝是带把的,母凭子贵多捞点好处。
何况她本身也是一个玩咖,除了已婚男外,还和不少男人有一腿,男女关系非常乱,要她不烟不酒、不玩到通宵是不可能的事。
“我先帮你做根管治疗,保住你几颗牙,再来抽两次神经便能补牙。”一口好牙的保健需要耐性,爱美更是砸大钱的投资。
“什么?要做根……根管治疗……”天啦!那会把人痛到死去活来。
“张嘴。”
不啰嗦,她用器具扳开看起来美观,其实一半是做出来的牙齿,下手准确地直钻痛处,在患者还没喊疼前先凿出小小的黑洞。
在看牙方面,她拥有相当不错的口碑,从拔牙、磨牙到植牙,她的速度比一般牙科医生快上许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除病患的疼痛。
所以她的病患人数只多不少,口耳相传下,她由每周两天的诊治改成三天,而且还必须以预约的方式限制过多的求诊者。
在牙科领域,她是佼佼者,可实际上,她是不及格的怠职者,规矩一大堆又坚持只看夜班,一周三天是她的极限,再多就喊着要辞职。
好笑的是,她就是“晓民牙科诊所”最大的股东,连诊址都挂在她名下,省租金,这间诊所的前身是她家,楼上还保留她个人的房间、厨浴设备,以及十五坪大小的客厅。
“好了,下礼拜再来,等等到柜台预约,我开了三天份的消炎药,记得按时吃。”
别人看个病人要十分钟,她三分钟不到就解决了。
接着她又看了一个迟到的患者,因为情况严重,稍微拖得比较久,当预约的挂号归零后,差不多也快十二点了。
“君姐。我明天要下南部喝喜酒,可不可以先走一步?今天用过的器具请明天的早班助理帮我消毒。”她怕睡迟了会赶不上南下的火车。
“走走走,我一个人没问题,等会我会先行整理,放入高温高压灭菌锅里不用多少时间。”一身白袍的女医生挥着手,要助理先下班。
“谢了,君姐,我会记得带土产回来孝敬你。”二十岁出头的小娟俏皮地行了个童军礼,带着她这年纪的纯真。
“切!装什么小女生,快回去,安全帽戴好,小心骑车,走大马路别抄小路,安全到家最重要。”别为了贪快,给歹徒可趁之机。
“是的,君妈妈,你念了一百八十遍了,我倒背如流。”小娟皱皱鼻。
君妈妈?女医生口罩下的嘴角微扬,目光放在电脑萤幕上,将病历做一番整理,确实无误便按键存档。
墙上的电子钟正好显示十二点整,她伸了伸懒腰,左右扭转疲惫的颈部,吐了一口气放松身心。
说实在的,她真有点腻了这种生活,吸多了混浊的人气,脑子也浑浑噩噩的,感觉像被剥了一层皮似的。
当年学医的初衷早忘得一干二净,需要她看牙的人已经不在了,她还要为谁辛苦为谁忙?
仰起头,那是一面绘有两仪太极的乾坤镜,每回一看到它,心里总涌起无限怅然,那个真心疼爱她的长者已离她而去。
想着想着,她鼻头发酸,眼泛泪光……
“不好意思,请问医生还在吗?一位柳清羽先生介绍我到这里看诊。”
骤地,空旷的诊所扬起陌生男子的声音,他像捂着腮,嗓音偏沉。
“学长?”她微讶,迅速地戴上口罩。
真会算时间,差个五分钟她就走人了。
“我看你灯还亮着,就自己走了进来,应该还能就诊吧!我下颚的牙一直抽疼……”低着头,帅气的花美男迳自坐上诊疗椅,吃力地说着牙痛的症状。
见到来者,她怔了下,随即一抹笑意跃上眸底。“先生看起来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是大众脸。”他痛得失去耐性,不若平时的风度翩翩,与人谈笑风生。
“喔!是大众脸呀!那就请你先填写个人资料,然后到柜台挂号,等叫到你的号码再进诊间。”依正常程序处理。
闻言,他差点跳起来破口大骂。“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你玩我呀!刚刚我问你时怎么不先说清楚?”
他人都坐上来了才叫他出去重跑一次流程,这不是整人是什么。
“为了保障你的就医权益,以及医护人员的人身安全,还是要麻烦你书写完整的病史,我才知道你有无特殊病症,会不会对药物过敏,有没有爱滋和白血病。”她按例做诊前确认。
(由。yanqing888制作)
『6』第五章
前者的血是高度警戒源,必须做好防护措施,避免传染。
而后者是尽量一滴血也不流,血小板不足无法凝结血液,稍有不慎会造成永远的遗憾。
“我很好,很健康,上个月才做过全身健检,你可以先行治疗。事后我再填写那些该死的鬼资料,我的牙很痛。”他只是来看个医生而已,为什么还得应付她莫名其妙的盘问。
说到莫名其妙,风间彻无来由地想起另一个让他一想起就咬牙的女人。她们两人说话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呃,等等,一模一样?
他眯起眼,迎着强光看向那张脸,那头又浓又黑的发丝似曾相识,还有,他想一把剪刀咔嚓一声,剪成与眉齐高的厚重刘海。
不会那么凑巧是同一人吧?
“万一你是通缉犯呢?或是治疗后欠钱不给,我上哪追讨医药费。”她推了推眼镜,教人看不出她在笑。
风间彻表情难看地抽出亮皮皮夹,掏出一叠证件和千元大钞。
“身份证、健保卡、驾照、无上限信用卡和高级俱乐部会员卡,你还要什么证明尽管开口,我连人带皮夹抵押在你这里。”
牙痛得要命,还被怀疑人格,他当真有点火大了,口气非常冲,似要和神情自若的女医生杠上。
她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拿走三张千元钞票,瞄了眼大头照呆滞的身份证,反手将塞了一堆金卡的皮夹放回他口袋。“躺好,把嘴巴张大,我来看看你哪颗牙在作怪。”
“我……不素小猴子,不要用哄猴子的口气跟我素话……”他是堂堂六尺以上的大丈夫,并非乳牙没掉光的小鬼。
“我看人不看猴子,你要找兽医会诊我可以帮你联络。”男人都是大脑退化的野兽,也许他“又”走错路了,他该去的地方是兽医院。
双眸一眯,他倏地抓住那只看起来很危险的手。“我说的是孩子不是猴子,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意。”
嘴巴一张开,嘶嘶作响的器具在口腔内钻动,谁还能清楚地发出正确的音。
“你不看牙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威胁。
脸色一僵,他不自觉地放开手。“我只是来看牙,请你不要对其他部位太感兴趣。”
“我也只会看牙,先生不用想太多。你的下半身对我而言不具吸引力。”她故意往下一瞟,视线落在他两腿间。
“你这个女人……噢!痛,我的牙……”天呀!杀了他还比较快,这是恐怖的凌迟。
“还好只蛀到表面,没深入神经,我把龋齿清一清再填入复合树脂,你的牙很快就不疼了。”主要是肉末卡在齿洞里,压迫到神经才会抽疼不已。
“怎么可能不疼,它折腾了我一天,说大话前最好……”呃,痛楚消失了?
“最好先把牙刷干净,随时携带牙线剔牙,别因你不值钱的大男人自尊而自讨苦吃,牙痛事小,可痛起来会让人想跳楼。”
“我有刷牙……”他的牙居然不痛了,未免太神奇。
“刷法错误,还有用餐后要漱口,保持口腔整洁清爽,这点你没做到吧?”很多人都疏忽了,以为早晚刷两次牙就足够了。
风间彻把眼眯成一直线,瞪着刚从衣袍内翻正的识别证。“丁、晓、君。”
“风间先生对我的名字有意见?”用了二十五年,她觉得挺好听的。
他沉音道:“你是牙医?”
她习惯性的耸肩。“我的治疗方式有令人起疑的地方吗?”
“你不是插画家吗?”她还嫌他吵,叫他闭嘴,画画需要绝对的安静。
“兼差。”钱多怕人抢,没钱会饿死。
“那你干什么把我丢在垃圾堆,你知不知道那很臭,我用光整瓶沐浴乳还是除不去教人掩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