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咧——快点去弄快点去——”老四催促着,脸上乐开了花,不顾老三拚命拉着他的手,一甩手跑到堂屋里去摆放桌椅了。
老大阴阴地笑了,转身向自家屋里走去。
堂屋里一阵叮当乱响,“有吃地,咋不喊饿——”老五一手理着头发从楼上走下来,刚才她一直没睡,吱着耳朵听着几个哥哥们在院子里争执,心里象猫瓜一样,跟老公假离婚呆在这里熬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那对玉鱼,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她只能干着急,后来跟老公合计了几宿,他们假离了,现在她也是姓孙,是孙家地一份子,怎么说少不了她那一调羹,咋分也应该五个兄妹平分!
兴冲冲从屋里抱着两坛酒的老大一下楼看到站在堂屋中的老五,他的脸一下变得阴郁起来,“咋,你凑啥子热闹?!女人家家地,快回房睡觉去!”
“饿不——,饿也要为大大守灵——,哥,你就让饿去嘛——”老五撒娇地抱住大哥粗壮的脖子。
如果说老大对几个弟弟们没什么感情,特别是这么多年,各自为了自家的小九九将原本就薄弱的感情击得粉碎,特别是自从玉鱼的出现,便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就象结着冰的冰河,只要稍一****那层冰就会破裂化为利刃飞溅出去!但不管怎么说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怀着一丝感情,从小有什么好吃的他总要留给这个妹妹,但自从妹妹没听他的,跟他的一个同学(他的一个死对头)好上了之后,他就跟这个妹妹之间产生了隔阂,都说婚后的女人会变,自从妹子结婚有娃之后,他更加觉得和妹妹愈来愈让他失望,但他还没狠到把自己的妹妹送到地府去,在妹妹身上,有他童年的记忆,那是一段美好而又纯真的过去。
“去——,回屋去,这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娃子坐在那里,象什么样子!”他不为所动,执意赶走妹子。
“大哥——,你就让她来吧,都是自家人,再说咱们几个好久没凑到一块咧,现在都到齐了,多好——,一起给大大守灵,大大会高兴地!”老三看到老大不许老五一道吃饭,他开口替妹妹求情,‘饿看你对饿们咋样!’他心里想着,偷偷地用眼角察看老大的神色。
老大眉头微皱了一下,“那——好吧”他转身把酒坛放在桌上,是你自己要找死,不要怨我!他皮笑肉不笑地对老三说道:“好了么,叫他们手脚快点,要开吃咧——”
他们分别落座,老大和李文章坐在上首,对面是泥鳅,老三和老四、老二和老五分别座在李文章的左右两边,泥鳅的后背正对着外面黑漆漆的院子。他的心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眼前晃得一桌的鸡鸭鱼肉,还有一道腊驴肉,他早就瞄准那盆腊驴肉摆得靠在下首,所以一上来就抢着坐在下首,没有人跟他坐,正好,那盆肉都是他地,他正好一个人全包咧!再说咧,他跟那孙老头又没啥关系,再怎么诈尸寻仇也轮不到他泥鳅,刚才只吃了几个馍馍点了点饥,一点晕都没沾,真他妈地太霉咧,这一顿咋说也要把明天地也统统捞回来,不能太委屈自己咧!
一声‘吃’,泥鳅二话没说两眼看准目标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驴肉塞进嘴里!真不愧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真他妈地香!吃得泥鳅两眼放光,下筷如疾风骤雨吃如风卷残云,不一会儿驴肉只剩下几小块骨渣,嗝——他满意地打了个嗝,拍了拍肚皮,抬起头,这才发现整桌的人都在看着他,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饿了——,不好意思,一天没吃东西咧——”可是却没有人睬他,大家的眼神充满惊恐,不好——,泥鳅心下暗道,他的脖子有些僵硬,他看到老大完本暴戾得如同浇了汽油正熊熊燃烧的柴火,突然被倾盆而下的暴雨一下子浇灭了,此时,他的脸色极为难看,死死盯着胖子身后,牙齿上下抖动咯咯作响,而座在下面的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象被人施了定身术,扭着头望着院子,身体象筛糠地哆嗦着,异常苍白的脸色象顷刻间被抽了血,那哆嗦连带着桌上的碟盘都在不停地叮当作响。
“快——快把门——门关——关上”,老三哆嗦着嘴唇说着,眼睛望着门外几次想站却没办法站起来,两条脚仿佛不属于自己的,酸软无力!
“哈——哈——哈——”门外卷起一阵阴风,原本晴朗的夜空炸起一声惊雷,几片碎瓦从屋顶噼里啪啦掉到院子里,“你们这帮畜生,还想把饿关在门外吗?!”
院子里响起异常沉重的脚步声,象是穿着灌满了水的鞋子的,一步一步连土地也微微颤动。
“大——,不是饿说地,是他——,老三说地,不怪饿啊——”老大突然双膝跪倒匍匐在地上,声泪俱下“大——,饿对你可是一片忠心啊——,都怪他们说你的玉鱼不给饿们想给外人——,要不然饿也不会……”
“大——,别听他说地,都是大哥出地主意,在你的裤衩里撒下农药,等干咧就看不出来,说是这样你死就查不出……,是他出地主意——呜——,不怪饿们——”老三磕头如捣算。
“就是就是——,大——,不怪饿们——,老大说不听他地,就整死饿们全家——”老二随声附合着并添油加醋起来。老三爬在地上斜了一眼老二,暗道:‘他妈地,看他平时粗粗笨笨,没想到陷害起人来也有一手,若是能过得去今天,要小心这小子,背后里捅起刀子来心狠手辣地很!’
“大大——,饿知道这些年是饿们对不起你,你看在孙子的面上放过饿们吧——”老五尖着噪子说道,看到几个哥哥都指证老大,她有些不忍。不忍地同时是害怕老大把她供出来,在裤衩里撒农药是她无意间在报上看到的,说是这种死法若是不解剖尸体的话,就是神仙都查不出,所以她告诉了老大,几个兄弟和谋商量了好几个星期,才下的手。
李文章坐在位上没动,当听到孙老头被他们巧施计谋偷偷害死,恨不起伸手掐死他们,望着此刻几个磕头如鸡啄米地亲兄弟姊妹,眼里若是能喷火,早就把这地下爬着的几个披着人披的狼一把火化成灰垢。
泥鳅连头也没回,当他察觉到几个兄弟异常的神色时,早就施展他的泥鳅滑功,屁股一沉两腿一曲一溜烟滑到桌下,抱着李文章的大腿偷偷地从桌下摸上来。
“大大——,你就饶过饿们吧——,饿以后一定好好对待娘——”老大放声大哭,心下却悔得连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先不要拿什么玉鱼,先走了再说,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
“你们不是要喝酒么,咋不喝?!快喝——,饿看你们喝!”孙老头的脸色泛青,指头两坛酒对着老大说道。
“饿不喝咧——,饿没有心意喝——”,老大急急地说,他不敢给几个兄弟看出那是掺了药的酒,那坛酒被他下了药,喝了虽不至于要命却会睡个一天一夜不会醒的药酒,他怎么敢当着老父的面让几个兄弟喝!?若是几个兄弟当着老头子的面纷纷爬下,不知道那死老头子怎么整自己呢!而他自己虽然早就服了解药,唉——,他妈地,千算万算没算出老头子诈尸,早知道干脆点守啥子灵嘛,一把火烧咧,省事!
“你不是没心思喝,是怕弟弟们喝倒下咧叫饿看出来,你面上不好交待吧!”
“什么?!这酒里有药?!大哥,你太狠毒咧!”老三跳了起来,指着老大的鼻子骂道:“你他妈地太毒咧!你还是人嘛!”
“别急,老三,这碗面条你一个人吃给饿看看——”孙老头指着那碗浮着几根碧绿地青菜叶子的面条,对着老三阴森森地一笑,露出黑洞洞地嘴,他的嘴里原本在年轻时镶的三颗金牙,****的时候没被革掉,在死前却被掂着这事的老三生生地拔掉了。
“大——,大——,饿再也不敢咧——”老三两脚一软,扑通一下摔坐在地上。他知道爱吃面的老大最后喝完酒肯定会吃一碗面,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所以他在面里下了毒,不管了,谁吃是谁该死,等他们死了再放把火,就说守灵失火烧死了,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
“你他妈地敢下毒”看到老三阴晴不定地神气,老大一下子窜起来狠地卡住老三细细地脖子使劲地摇着,“你他妈地想整死饿!饿先整死你!”
李文章看到老三瞪着的双眼渐渐只剩下眼白,他急忙站起来想制止疯了般地老大,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天而降,压得他站也站不起来,他看着孙老头,孙老头正用空洞的目光看着自相残杀的两兄弟,脸上呈现出一种既悲痛又高兴的说不出的神态。
老三象死鱼一样地翻着眼睛,大哥那狰狞地充满杀机接近疯狂的脸在眼中逐渐模糊,他拚命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摸索到放在屁股后面裤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