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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了舒小娅,你头晕目旋,全身冰凉。你说,你冷。是的,你冷。吻带走了你全部的热量,你像一个被蛀空了的沙塔就要轰然倒地了。舒小娅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你,向你脸上不断哈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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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爱情在城市流离失所2(1)
图书馆装有中央空调,冷得厉害。一进去你就连打两个寒颤,你捡了本音乐杂志在空调吹不到的地方坐了下来,坐在一个女子的对面。坐下来的时候隐约感到对面女子的艳丽。你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铅笔,从屁股后面掏出稿纸开始写歌词。你让铅笔在你各指间自由地翻转,就像你的思维熟悉以前的过往。你在给这个城市叫靖雨的编辑写歌。这是你昨天答应她的。
你是她的上帝。而你也有上帝,你的上帝就是读者。你打电话告诉靖雨。靖雨说,我才是你的上帝,你写的再好,我不用,你还不玩完。你说编辑部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别无分店,好稿子,我还怕没人用呀。你,你……靖雨气的说不出话来,你就在这边咧嘴大笑。
靖雨和你都是一个文学网站的写手。靖雨的文字有着丁香般的忧伤,而你的文字充斥着昙花一现的绝望。可是你们的笔触和叙事方式有着惊人的相似。她把你文章中出现的主人公拽进她的文章里,让他们在她的字里行间继续活跃前行。每当你看到她这样的文字,你又气又笑。直到有一天你无意间点开她文集上的日记本,你突然静止了所有的思想,她把你很温暖地写进她的日记里。
靖雨从编辑部和你打电话聊天。低声悄语的说一些诸如天气、新闻、街头巷议的事,突然她提高声音问你稿子怎么样了,你就在这边暗暗发笑,一准是主编到了靖雨的身边。
你和靖雨才认识了四个月,可你总感觉你们是早就认识的人,是那种不用见面就惺惺相惜的人。不似你和舒小娅,你们熟悉了那么久,彼此始终不能进入对方。舒小娅之于你是一种暗无天日的折磨,而你之于舒小娅是一棵可以遮雨避日的树,她只有在外面流浪够了,吃够了苦头,才会跑到树下,风雨过后,她又会跑出去。
你在喝水时,看对面的女子:细吊带的白T恤,束很高的头发,眼如秋水,明眸善睐,一脸的沉静阳光明媚。她正看一本《中国音像》的杂志。
你又想到靖雨。
我最喜欢看电影。她说。
那你来我们学校找我吧,我请你看《十面埋伏》,现在影院正上映呢。
靖雨说,我从来不见网友。
我们是网友吗?你一直坚持用我的稿子,我请请你也是应该的。你说了心里话。
像你这样既写文章又写歌的人,心最花,都是从女孩子那里找灵感吧?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你无语。
过了好久,靖雨说,这个礼拜就要离开了,以后也不可能回来了,回南方。
你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哀伤。最后说,那我给你写首歌吧。
你坐在图书馆里想着你和靖雨的点滴情形。直到你长吁一口气放下笔。你看着刚写的词,在心里默默地唱了一遍,便站起身来去翻阅别的杂志。
舒小娅懒散地半躺在环型多人坐的沙发上翻一本漫画,她把纤细的裸脚伸到别人椅子的横档上,你过去踢了她一脚。把鞋穿上。你说。她极不情愿地把脚伸进鞋子里。你换书回来时,舒小娅正和不远处的一男子眉来眼去,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又踢了她一脚,舒小娅生气地嘟起嘴,还你一脚。
你把歌词折好放进口袋,对面的女子定定地看了你一眼,然后顺了眉眼,低头看书。她的眼神让你心如鹿撞,你坐下好久,还在思忖这女子地眼神好怪。
日头偏西,暮色沉降。舒小娅跑到你桌前说我好饿。你收拾东西然后和舒小娅离去。走到大厅出口,你回望阅览室,女子仍端坐在那里,灯光柔和的洒在她光洁的额头及肩上。
晚上,你把白天写好的歌词发给靖雨。第二天,你和舒小娅仍去图书馆。
全城市都炎热如蒸笼,省图书馆就像一个小型冰箱。大厅里是走路走累的路人,民工和几个乞丐席地而坐。图书馆本来就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地方。如果你肯花2元钱(平时是1元钱,夏季因有冷气开放)完全可以进任一阅览室从早上8:00坐到晚上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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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爱情在城市流离失所2(2)
你怕冷风,仍坐昨天的位置。女子仍在那里,一如昨天的艳丽装束。看到你来,她怔了怔身子,身腰挺直地看你昨天看过的音乐杂志。她的身腰挺直让你想到正襟危坐,你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么一个词语。你坐下来,开始写你的短篇武侠,很快你就进入一个血雨腥风侠骨柔情的世界。
舒小娅再次来到你身边的时候,她没有说我饿了,而是对你对面的女子发生了兴趣。回去的路上,她说你对面的女子好漂亮。问你她们两人谁的漂亮多一些。你没有回答。女人都有通病:喜欢把自己和看到的女子比,然后又把自己的男人和别的男人拿来比。
舒小娅对你的缄默表示了愤怒:你说,你连着两天都坐她对面是不是喜欢她?!
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为什么喜欢她?
不认识,可以找机会认识呀!
你以为我是你呀。
舒小娅闭了嘴巴,红了眼圈,你懒得理他,快步向前。
第三天,你坐在图书馆奋笔疾书。女子没有来,你伥然若失。正思索间,她来了。一股薰衣草的淡香从你身边飘过,径直走到你对面。今天她散了头发,额前别几个五彩的发卡,长裙曳地。你竟怀疑她是怎么来的,这样的装束适于走路看书?她旁若无人地坐你对面,你的思维便于此终止。你正在写文字里男女主人公的一段对白。
男主人公道:第一天,我们见面是偶遇;第二天,再见面是缘分;第三天,再再见面嘛……
你抬头看对面的女子,那女子也正看你,你慌忙低下头用铅笔在稿纸上咬牙切齿地接着写道:总有一个人是特意的。
女主人公道:就不能两个人都特意?
舒小娅拿本书来坐你旁边的位子,她从昨天对女子的饶有兴趣变成今天的怒目而视。她把书翻得“哗哗”作响,然后偏过头问你一些无聊的问题。你终于忍不住笑了,说舒小娅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舒小娅“啪”地把书一合,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噔噔”地跑开了。
舒小娅拽着你离开图书馆时,你回望阅览室,那白裙曳地的女子擎着下巴望你。
靖雨打电话过来,她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后来,你都替她心疼电话费了。你提醒靖雨说我们说了多久了?她说一个多小时了吧,然后她继续说。聊到后来,靖雨说她右耳朵和右手臂疼,换到左手和左耳朵不习惯又换了过来。你说别打了,看打个电话把人累的。后来靖雨不再说话。你问她在干嘛。她说她在哭,她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你的心也随之沉沦,好像也在哭,像她说的一样不知道为何而哭。她说不跟你说了,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明天在家接我。
你挂了电话,看了一下表。时间是晚上的11点12分,你接电话时,宿舍里有个同学听广播,节目主持人说: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晚上的9点整,接下来的时间,欢迎朋友们继续留守FM931西安音乐台,更精彩的节目在等着你哦。
晚上你莫名地失眠,很久才睡着。第二天中午扒了几口饭又和舒小娅去了省图书馆。
你坐在那里失神很久,对面的女子一直没有来。你头很沉重,便推开书趴在桌子上睡觉,醒来的时候,你忘记了时间和地点,有一瞬间你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和自己身在何处。你摸了一下压疼的眉骨,看周围走动或静坐看书的人。你在擦嘴角即将流出的口水时,愣住了。你发现桌子上刻着一行细细的铅笔字:张杨,我就在你对面。你怵然而惊,急忙走到对面的桌子仔细寻看,当你看到“靖雨”二字,你颓然坐在那里,想那个正襟危坐穿细吊带白T恤细纱白裙曳地有着薰衣草气味的女子。你忽然记起你那天离开时,写好的歌词明明是压在矿泉水瓶子下的,回来时却是在铅笔的下面。你想这行铅笔字是什么时间写上去的,是第一天,是昨天下午,还是两者当中的某天?你想到头痛欲裂,直到舒小娅喊你走了,你才跟着她走了出去。
七月,爱情在城市流离失所2(3)
回去的路上,你吻了舒小娅,发疯地吻她,就像那个雨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