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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朗怕了她的样子,一句话也没说,一晚上都在那修理电脑,看能不能弄好。
唐初夏小心翼翼端杯水给他,然后将中午的时候买的面包递过去,李朗伸伸手,示意手太脏现在吃不了,然后唐初夏一片片的撕下来塞他嘴里。
李朗的脸刷地通红,然后说,你不用这样,我没怪你,反正这些机器也坏得差不多了。
唐初夏玩心大起,腾地跑出去洗了手,然后回来,蹲李朗对面,然后亲了下他的脸。
李朗低下头,手仍然抓着一根插座线。
唐初夏看着他,道,干嘛这么紧张,你喜欢上我了?
李朗突然敲下她的头,说,谁会喜欢上你啊,笨丫头。
然后唐初夏照着他的嘴巴就亲下去。
然后两个人都惊异地睁大了眼,嘴巴就那样贴着。
是唐初夏先尖叫出声,然后李朗被她的叫声吓得倒在地上。
晚上唐初夏特意多加了几件衣服穿在身上才睡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一晚上都在那照片上,不肯放下来。
手酸痛。
唐初夏看到李朗从外面回来,眼睛红红,一晚上没睡觉的样子,头发被吹得跟鸡窝似的。
唐初夏把手放他手心里,然后将他手指弯曲着握住自己,说,李朗,我们谈恋爱吧。
李朗突然抱住她,很用力,哭得像个小孩,就像受了很大的委屈,终于得到平反。
李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辆摩托车,摆酷地站在那,冲正忙于与市场里的小贩砍价的唐初夏喊,唐初夏,过来,我带你转转伟大的首都。
唐初夏一只手提着一袋子的西红柿和黄瓜,一手抓只冰激凌在吃,不时递过去让李朗吃一口。
已经入夜了,路上行人稀少,李朗把车开得很快,有呼呼的风声。
唐初夏说,李朗,我好想大叫几声。
李朗回过头说,那你就叫吧。
然后唐初夏大叫道,林旭,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叫出来以后唐初夏也吓了一大跳,袋子掉地上,西红柿纷纷滚落,地上沾满红色的汁液。
晚上唐初夏爬起身,也躺到床底下,翻过身抱住李朗。
李朗,我在北京多久了。
一个月。
哦,原来我已经这么死皮赖脸地呆了这么久。
李朗突然翻过身看着她,说,你要走就直接说,有必要这么小心翼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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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被你丢在太平庄(4)
唐初夏摇头,泪掉下来,不是,不是这样。
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然后抓过他的手,放自己身上,仰起头,轻吻他的额。
然后开始脱外套,不看李朗,只顾埋头脱衣服,直到一件不剩。
然后就光着身子看李朗,固执地要迎上他的目光。
李朗转过身去,然后悲凉地,道,穿上吧,你不欠我什么,回去以后,记得珍惜自己,找个爱你的男人付出,不要再死揪着失去的东西不放了。
唐初夏的眼泪更加凶猛,说,那你呢。
李朗带着牵强的笑意,那照片是我在学校时谈的女朋友,坚持了四年,我来北京后就断了联系,听说现在已经跟后来的男朋友分手了,我回去还有机会。或者,继续在北京,说不定哪一天你就在电视上看到我唱歌了。坚持或者不坚持都是一个人的自由,并不可耻,就算是在太平庄。
唐初夏回到南方小城很久以后才碰到林旭,那时候她在一个貌似太平庄的结构的小区前迟迟不肯走开。
一个穿西装打着领带的男子走过来,亲昵地拍她的肩膀,说,唐初夏,这么出息了,回来一年了还没给我打电话。
唐初夏转身看到林旭,他竟然从一个散漫随意的男孩变成了一个成熟安稳的男子。
林旭略微有点得意地说,好看吗,这个小区是我设计的,专门为从外地到这里来奋斗的人建造。
唐初夏抬头看他,说,林旭,你说,你有多少爱丢在了太平庄,当时是怎么丢的?丢的时候你知道么?
唐初夏跟林旭谈了两年恋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潸然泪下。
林旭哀伤地看着她,说,你呢?
唐初夏摇头,在我去寻找你丢下的东西的时候,我把自己的丢下了,可是我找不回来,太平庄不是一个庄园,那里没有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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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爱 双面
若不是亲眼所见,络绎很难想象,姜德娅这样的女孩也有妖冶的时候。她就坐在吧台最边上的位置,穿着丝质的吊带长裙,橙色与绿色的花朵从胸口一路盛开到裙摆,像极了暗夜里的一枝美人蕉。
德娅并没意识到络绎的存在,她用双手捧着话筒,缩着肩,垂下睫毛和上眼睑,很动情地唱啊唱,好似不知疲惫。她有一副天生的好嗓音,恰到好处地沙哑着,唱忧伤而低迷的歌,开口就能让酒吧里不少无心听歌的人投来探寻的目光,甚至掌声和喝彩。德娅不管,她只是唱足了一个小时,便由下一位兼职的歌手替换,她去小屋里领取当晚的酬劳,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个晚上络绎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德娅身上,惊异,赞叹,欣赏,并且犹豫该不该和她打声招呼。临到末了他仍然迟迟不能决定,眼睁睁看着德娅走出酒吧,络绎竟然觉得失落。
德娅不住在龙湖小区,城里的人都知道那是富人的聚居地,德娅家里如果有钱买下龙湖的任何一个单位,她如今就能在某处的大学校园里看春光明媚,而不是起早贪黑地跟母亲一起在龙湖门口经营她们的小卖部了。
平日里的德娅都是一身素衣的打扮,T恤牛仔,或者棉布衬衫配典型的V字裙,头发扎成低低的马尾,眉毛稀疏,嘴唇颜色也很淡,看上去就如同江南烟雨里一朵洁白的栀子花。络绎刚搬来龙湖,偶尔想抽烟了,便跑到德娅的小卖部买一包红双喜。
德娅总是在的,她和妈妈准时在晚上十一点打烊。络绎偶尔看见她挽着妈妈的胳膊一路走,他就更加笃定地将德娅定义为女孩或者小姑娘,温驯乖巧的那种,所以他在酒吧看见德娅,从视觉到神经都有被颠覆的意味。
络绎开始对德娅充满好奇。他光顾德娅的小卖部也更加频繁了。买酸奶买可乐买啤酒,或者不同的香烟。德娅总是微微笑着对络绎说话,她的眼睛不大,但很水灵,眨巴眨巴地望着络绎,有城里女孩子少见的清澈。
后来德娅终于忍不住问络绎,为什么只抽红双喜,她说,我以为你应该跟这里的很多人一样,选择万宝路或者希尔顿。络绎故做委屈地指了指他住的那层楼,我的所有家当全在那里了,说完,看着德娅笑,他也笑。那种感觉,是穿梭在络绎身边鬓影衣香的女子所不能带给他的。
络绎问德娅,什么时候再去酒吧唱?德娅肩膀一抽,赶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上,回头看看正埋头清点货柜的母亲,跟络绎说千万不要让我妈妈知道,她会生气的。
络绎的心里暖起来,仿佛觉得那是他与德娅共有的小小秘密,他像青涩的小男孩狡猾地对着德娅笑。半晌过后德娅才想起,忘了问络绎是如何知道她在酒吧做兼职,望向络绎居住的楼层,隐约可看见乳白色的窗帘,像络绎的衬衫的颜色。德娅走了神,将二十元的人民币当作十元找给了顾客。事后发现,并没有太挂心,反倒不断纠缠于自己为什么会走神这个问题。想着想着,脸就微微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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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爱 手指
德娅去酒吧是不定时的,她的一个朋友与酒吧老板是故交,酒吧需要歌手的时候,朋友就打电话给德娅,暗号是到西桂街饮茶。这样,德娅的兼职工作一直很安全而秘密地进行,她知道母亲是传统的女人,必定不允许她混迹那样的声色场所。
络绎后来连着去了好几天,才又在靡靡的灯光下看见德娅,依旧是鲜艳妖娆的裙子,裹着她并不丰满的身体,竟透出几许有待怜爱的意味来。络绎还注意到,德娅唱歌的时候总爱盯着自己右手的某一根手指,他的好奇因此又涨了一寸。
那以后,络绎担负起接送德娅的责任来,他们肩并肩走在夜上浓妆的西桂街,络绎总要有意无意地盯着德娅的右手无名指。德娅也察觉,但只是装作不知道,什么也没对络绎说。两个月以后德娅辞了酒吧的工作,络绎问她为什么,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说是被妈妈发现了,不能再瞒着她继续做下去。
络绎将信将疑,他越发觉得,德娅这样两面的女孩,定是隐藏了很深的过往,那些事情在她的生活里落下斑点,致使她的性格出现孑然相反两面——小卖部的德娅和声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