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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主义反击社会主义的号角”;罗宾斯是“经济系教员们的指路明灯”{18}。1951年,哈耶克写道:罗宾斯成为“30年代在伦敦经济学院崛起的一批年轻经济学家的核心人物”{19}。
除了罗宾斯和哈耶克之外,20世纪30年代进入伦敦经济学院、并在后来纷纷成名的经济学家,还有约翰·希克斯、罗纳尔德·科斯、阿瑟·刘易斯、尼古拉斯·卡尔多、阿诺德·普朗特及阿瑟·塞尔登。希克斯于1972年与人分享诺贝尔经济学奖,跻身于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学院经济学家之列。从1926年到1935年,希克斯在伦敦经济学院任教。他的名声源于他的理论著作,包括《工资理论》,尤其是《价值与资本》(1939)。尽管他不是凯恩斯的追随者,但他却在凯恩斯主义的发展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为其提供了理论基础。
为科斯赢得盛名的是“科斯定理”。科斯断言,只要交易成本为零,法律资格或产权的最初配置,并不会影响其最后的效用。也就是说,完全竞争性市场最终总会实现资源的最有效配置,资源总会流向更高、更好的用途。在科斯的思想中具有同样重要地位的是,确定产权及其形态,是市场交易的基本前提,它们决定着市场交易的内容。与哈耶克一样,科斯的学术生涯先后在伦敦经济学院和芝加哥大学度过,在伦敦经济学院一直呆到1951年,此后则一直在芝加哥大学。
阿瑟·刘易斯于1973年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是获得此奖的第一位黑人,他于1933年进入伦敦经济学院学习,一直呆到1948年,当时已成为讲师。他是这样描述自己如何进入经济学领域的,“命运注定了我要成为一名经济学家。成为哪一类经济学家也早就铁定了,这就是成为应用经济学家。这当然不是说,我要把经济学应用到产业或其它结构性问题上,而是说,我要从制度背景着手研究问题……阿诺德·普朗特爵士教授是我的导师,如果没有他在关键时刻的教诲,我恐怕既不会获得学识,也不会得到助教的职位。(这是该校第一次聘任一位黑人,但却几乎没有遇到阻力)。我和他在思想上有点麻烦,因为他是个信奉自由放任原则的经济学家,而我却不是,但这并没有妨碍我们的友谊。”{20}
尼古拉斯·卡尔多是20世纪另一位具有影响力的经济学家,尤其是在英国,他是很有影响力的凯恩斯主义者,尽管他最初受到罗宾斯和哈耶克的很大影响。他与哈耶克的关系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曾将哈耶克的早年著作翻译成了英文,但后来,他们的私人和学术关系却恶化了。卡尔多曾这样描述他们剧烈变化的关系,哈耶克逐渐地“极端讨厌我。最开始,他对我很严厉,但后来,我发现他缺乏理智,我就开始戏弄他,让他出洋相,在讨论课上跟他唱对台戏,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跟哈耶克争论。我说:‘哈耶克教授,这是中学水平的经济学。’哈耶克的脸越来越红了,下课以后,我在休息室,哈耶克走进来?穴说?雪,你们知道卡尔多说什么,尼基说什么?他竟然说:‘哈耶克教授,这只是中学水平的经济学,你应该了解它。’我说:‘我抗议,我从来没有说过你应该知道它。’大家都大笑起来”。{21}1927年,卡尔多进校学习,后来又任教直至1947年,这一年他调到剑桥大学,在那里,成为皇家学会成员。剑桥是凯恩斯的老地盘,对他来说,这里的环境更合适。
阿巴·勒内尔跟卡尔多一样,最初也是哈耶克的学生,但在20世纪30年代,逐渐地转向了社会主义。但跟卡尔多不同,他从来没有失去对哈耶克的感情和尊重,两人是相互尊重的。大萧条爆发的时候,勒内尔成为伦敦经济学院夜校学生。还在读本科的时候,他就希望伦敦经济学院与剑桥之间加强沟通。据20世纪30年代后期曾在伦敦经济学院读研究生的泰伯·西托夫斯基说,勒内尔是个“社会主义者,但他却鼓吹由市场确定价格以实现配置效率,他相信私人企业,他认为,这些私人企业提供的就业岗位是个人自由的根本保障”{22}。勒内尔与奥斯卡·兰格一道创建了市场社会主义理论。
阿瑟·塞尔登的影响力并不是来自他的原创性研究成果,而更多地来自他作为一位编辑的工作。经他之手,数以百计的才华出众且具远大抱负的古典自由主义学者和知识分子的著作得以出版,并广为传播。从1957年到1988年,他一直担任伦敦经济事务研究所负责编辑业务的所长,在他的努力下,英国逐渐形成了一种政治气氛,正是在这种气氛中,撒切尔夫人得以在20世纪80年代进行其市场导向的改革。塞尔登在纪念哈耶克的文章中写道,在伦敦经济学院,“哈耶克在20世纪30年代中期(及其后)是我的老师,作为一位一丝不苟的奥地利人,他相当引人注目,是罗宾斯请他来讲课的”{23}。
在20世纪30年代的伦敦经济学院经济系,在希克斯于1935年去剑桥大学之后,阿诺德·普朗特成为系里的第三号重要人物。普朗特是罗宾斯和哈耶克的好友。科斯在谈到他的老师时说:“普朗特是坎南的学生,跟罗宾斯是同一代人,但他不像罗宾斯那样对高深理论感兴趣。普朗特是位应用经济学家,他的主要研究领域是我们今天所说的产业组织。”{24}科斯又回忆说,1931年,他参加了普朗特的讨论课,对我来说,这“开启了一个新天地。他让我理解了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25}。塞尔登回忆说,普朗特是他的商业学位导师,“他教给我古典经济学的真理,更教给我市场在贸易和工业中的力量,教我明白洛克和休谟洞察到的私有产权的作用”{26}。从很多方面看,普朗特在教学方面比罗宾斯和哈耶克更成功,他的影响力更多来自言传而不是著述。
罗宾斯在自传中说过,普朗特“深刻地影响了两个系?穴经济系和商业系?雪的全面发展”,他“的课讲得非常出色,他是一位伟大的老师”{27}。普朗特在谈到自己与哈耶克的交往时说,他“对于财产和所有权———不管是公共的还是私人的———的范围和作用具有特殊的兴趣。我很高兴地发现,哈耶克对财产法的衍生影响的经济意义的估计,跟我的看法完全相同。我还记得,当我让他注意休谟在《道德原理探究》的第三部分《论正义》中对这些问题进行深入的探讨时,他是多么地兴奋”。{28}在《自由宪章》中,哈耶克提到,“很多年前”{29},普朗特第一个提醒他注意休谟已经意识到了确定的、不变的规则、尤其是有关财产的规则的重要性。
除了本校的这些才俊之外,伦敦经济学院还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很多访问学者。罗宾斯回忆说,这些访问学者包括来自维也纳的戈特弗里德·哈贝尔勒和弗里茨·马赫卢普,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贝尔梯尔·奥赫林和拉格纳·弗里奇(两人后来都获得过诺贝尔奖),以及来自芝加哥大学的弗兰克·奈特和雅各布·维纳。伦敦经济学院成为新兴的古典自由主义思想的麦加圣城。哈耶克曾认为,她“可能是新兴的自由主义最重要的活动中心”,他又说,20世纪30年代的伦敦经济学院与维也纳和芝加哥大学一起,“已经为古典自由主义的新发展打下了基础”{30}。
1931年哈耶克到任时,伦敦经济学院大约有3000名学生,其中1250名是全日制学生,包括200名研究生;1250名非全日制学生,另有500名跨校学生(在几个学校同时注册)。大约有一半研究生、200名本科生来自海外。学校的专业涵盖了社会科学的各个领域:经济学、政治学、人类学、社会学、历史学、哲学,一度还有社会生物学,还有更多实用专业及其它学科领域。
罗宾斯和哈耶克主持的讨论课是这一时期学院最吸引人的课。罗宾斯说,讨论课是“我们思想学术活动的中心内容”。教员和高年级学生每周搞一次,探究、讨论、交流各种观点。罗宾斯接着说:“至于形式,可以这样说吧,一般都是由我或哈耶克主持;通常是我来主持。但大家一聚到一起,就没有什么等级之分了。教员和学生都成了一班热情地追寻真理的家伙,声望高低全看你表现得是否出色。有时会事先确定研讨的内容,更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