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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个……”
“……嗯。”
“这个……”
秀丽估计他还要支吾一段时间,就继续整理起书函来。
看到她这样子,庆张不由得生气了。
“你好好听我说啊!
“你开始说我当然会听啦,可是你只是说了些这个那个嘛。”
“呜——你别催我啊!这种事是需要做心理准备的!这可是人生大事啊!”
“你还真是莫名其妙。算了,你做好心理准备的话就告诉我吧。在那之前我就先工作了。”
“工作工作的,难道工作比我还重要吗!?”
“比起这个那个来说自然是重要了。”
连这句必杀的话语也被轻易挡了回来,而且还无法反驳。
“可恶……呜呜,可是我会好好说的,你就认真点听我说吧。”
看到他跟平常不一样的态度,秀丽不由得抬起脸来。
“……那个,我和你今年都已经十八岁了吧。”
“你在一年前好像也这么说过呢。”
“别岔开话题。可是,我、我啊,想、想向你……”
面对对他这种怪异的吞吐语调和过于漫长的沉默,这回也勉强忍耐着,等他继续说下去。
“咚咚”,大概是在庭院里被风吹倒了吧,传出了一个空桶子碰上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咕哇咕、咕哇咕”——连不知是什么鸟的啼叫声也听见了。
还有卖竹笋的人喊出“竹笋哦~好吃的竹笋哦~”的叫卖声也听见了。
庆张依然是一言不发。秀丽还是坚持着等了下去。
——正当秀丽怀疑他是不是睁开眼睛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抬起了头。
“呜哇!吓、吓死我了……你原来没睡着吗?好像停顿了很长时间了吧……”
面对惊讶地后仰着身体的秀丽,下定了决心的庆张也没有任何动摇。他以饱含男子气概的声音叫道:
“我!今天是来向你申请的!”
“……啊?我没有接受任何申请啊?”
秀丽不由得呆住了。庆张“啊——”地叫了一声,搔了搔头。
“啊!我漏掉了最重要的部分!我说的申请并不是要告什么人……”
“……那个应该是‘申诉’吧?”
“哇啊!我可不是来说相声的!我说的申请是——!”
庆张拼命想要说出接下来的字句而憋得满脸通红,可是
最重要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看来刚才已经把气力全部(毫无意义地)用光了。
庆张无力地垂下了肩膀。
“——抱歉,还是过后再说好了,我也跟你一起到胡蝶小姐那里去。”
“啊!?”
“过后再说!过后我一定会说的!”
秀丽完全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是也明白到游手好闲的庆张突然变得这么认真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也只好叹了口气。
“好啦好啦,那过后再说吧。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书函之后就准备出去。”
然后,做好准备外出的秀丽在出门之前,仿佛要确认什么
似的,去看了看院子里的樱树。跟在她后面的庆张不解地问道:
“唔?秀丽,你们家还有种樱树吗?”
“是前年人家送给我的,所以还很小哦。”
“那么今年应该不会开花吧。为什么你要跑来看呢?”
“嘿嘿,虽然看起来是这样啦,可是它已经有花蕾了啊。”
秀丽注视着樱树的某一点。
她知道这棵樱树长着三个鼓起来的小花蕾。
它们一点点、一点点地鼓起来……秀丽一直在等待着那个时候。
“开花之后……”
“开花之后?
秀丽回头向庆张一笑。
“赏花什么的也不错呢。好,我们走吧。”
XXXXX
——就这样走出门的秀丽,被站在一旁抬头看着府邸的
一个男人问道:
“啊,你是红秀丽吧。在朝廷也偶尔见过你几次。”
“哦,是的,我是……”
在朝廷,那就是说,他是官吏了。
但是却不知道他是谁,正当秀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男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啊,其实是有人叫我来向你来一个爽快的求婚。”
秀丽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了他这句话,而身后的庆张则
整个人僵住了。
“……啊?”
“……这样应该算是爽快的求婚了吧。”
男人搔了搔脑袋,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啊,我忘记了。那么,这个和这个都给你。虽然弄错了顺序,不过没关系吧!那再见了。”
把一封书函和一个卷轴交给秀丽之后,男人连名字也没有说,就丢下僵在那里的两人,踏着懒洋洋的步子不知走到哪里去了。
“……刚才的……是怎么回事……?”
完全是莫名其妙。就好像是被狸猫变出来的人骗了一样。
正当这样想的时候,秀丽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为什么他好像很宝贝似的在腋下夹着一个金光灿灿的狸猫摆设品呢……
XXXXX
“陛下您在哪里——!以臣羽羽为首的仙洞省全体官吏!已经做好了赌上性命来完成我们职责的心理准备了!唔………娶妻可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啊!!”
羽令伊的哀号像往常一样回响在走廊上。“嗒嗒嗒”的可爱小跑脚步声仿佛风一样有远而近,毛绒绒的羽令伊跑进了悠舜的执务室。
“唔,郑尚书令,陛下有没有到这里来?”
“不,我也是刚刚才到呢。”
除了惊讶的回过头来的悠舜之外,的确是没有别的人影。
但尽管如此,羽令尹还是到处东张西望,寻找着刘辉的身影。
本人虽然是很拼命,但是在周围的人看来,那副模样却显得十分可爱。
“……唔唔,的确好像是不在这里。又被逃掉了……”
丧气地垂下了肩膀的羽令尹实在太可爱了,悠舜也不由得安慰他说道:
“羽令尹,陛下也还那么年轻,你也不用那么焦急吧……”
羽令尹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如果先王除了陛下之外还留下了其他的直系血脉的话,
我也不用这么拼命去追了。悠舜大人——为什么从苍玄王那一代开始,就只有七家、缥家和王家能一直维持着直系血脉到现在?这个问题你有想过吗?”
“这个……”
“七家和缥家、王家这九家,无论发生任何事,都必须继承直系血脉。决不容许苍家以外的人坐在龙椅之上,首都也只能在贵阳。仙洞省就是为了守护这一点而存在的,正因为如此,就连先王陛下也没有断绝这九家的血脉啊……”
悠舜不禁瞪大了眼睛。
仙洞省拼了性命来守护苍家龙椅的传闻,自建国以来已经多有流传。能够执行王位授予和即位仪式的就只有仙洞省,因此以臣下之身篡权夺位的人无论如何都必须攻克仙洞省。但是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全仙洞省官员都从正面进行对抗,无论遭到什么样的严刑拷问和凄惨的杀戮,他们也顽强
不屈,一直守护龙椅至今。
苍玄王的血脉之所以能一直维系至今,可以说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仙洞省作出的巨大努力。
“不管陛下有什么样的理由也好,我也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不管怎样,陛下的抵抗也不会持续多长时间……现在我们都在追赶着陛下,所以其他的官吏都没有多说些什么……但是像陛下这样,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把任何一位女子迎人后宫的话,周围都不会放着不管的——虽说先王陛下也是在三十岁过后才成婚,但那时候是因为国情的问题……”
突然间,羽令尹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低下了头。
“……说起来,陛下跟先王陛下的脸相有点相似……恐怕陛下也是……”
最后的沉吟声,消失在在羽令尹嘀咕着的嘴边。
“羽羽大人——苍玄王的血脉如果断绝的话,将意味着什么呢?”
羽令尹从雪白的眉毛深处抬头注视着悠舜的脸。由于职业上的原因,他也会看相。
“——悠舜大人,虽说你是宰相,但也没必要把一切都背在身上。为这种事担心是我们仙洞省和各家当主的职责范围,所以你只要履行你的职责就行了……那样的话,在时刻到来之际,你就会得到你所期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