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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距离两个多月前发生魔之飓风事件的小市镇非常近,海洛凯辛曾想是否会遇到出巡的凯欧尼西王?
“队长想顺便找我们的陛下吗?”
帕登看出了海洛凯辛的打算,问道。不过海洛凯辛却摇头,说:
“我只是想而已,我决定先将公主带回去,我自己再出来与国王会合。”
“原来队长这样打算?”
“是啊!先将公主送回去,我比较安心。”
一听队长这么说,帕登笑了起来,说:
“队长,你也想太多了!拥有凯德泰比之剑的公主,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啦!哪里的魔物不怕她呢?我们跟公主在一起,说不定更安全哩!”
海洛凯辛笑了笑,满脸笑容却带着谴责,说:
“听听!这可是一名皇家骑士该说的话?”
他们到达丹比镇之后就先找旅馆,但小镇上旅馆不多,都住满了要前往坎斯德瑞经商的商人。
一位好心的旅客告诉他们,可以到丹比镇外头的农庄求宿,只要给点钱,每个农庄都会欢迎他们。
骑兵队队员们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在饭馆喝酒聊天,商量要到哪个农庄去。
格兰希尔吃些东西之后,看见达克利斯公主走出闹哄哄的餐馆,一会儿也跟着走出去。
原本沙华沙哈一手拽一壶班西耐拉酒,就要去灌他的小人儿格兰希尔,却被海洛凯辛自领子抓住,说:
“别去穷搅和!”
“我不是去穷搅和的,我是找小人儿喝酒去的!他酒量差,要多训练一下,以后才不会吃亏!头目……呃!队长不能干涉我找人喝酒吧?”
“你别多管闲事了——沙华沙哈!他酒量差和你有什么关系?酒量差才好玩……”
不知不觉说出真心话,海洛凯辛将大汉子推回坐位上,不准他离开。
在餐馆外头,格兰希尔绕过了几棵盆栽,看见公主坐在长廊下的木椅,似乎看着对街的什么发呆,他笑着走到公主身边。
“公主的脸怎么红红的?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见问话,达克利斯公主吓了一跳!
是的!似乎只有他总是毫不遗漏她的所有细微表情与情绪,虽然此刻她知道自己的脸红得实在难以遮掩。
“唔……我……”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不擅于说谎,只得照实说:
“我刚才……不小心听见……有人在调情!”
说完,达克利斯公主的脸都红起来了。格兰希尔微微笑一下,那笑容如秋风清朗、澄澈,他站到公主身边,问道:
“什么样的调情?”
“这……”
这叫她怎么好意思说嘛?她脸都红得像夕阳云霞了!
“嗯?”
格兰希尔一脸等待的答案的样子。
——他竟然还问?达克利斯喘一口气藉以缓和越升越高的体温,一会才说:
“我听见——有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你就像沉沉香香的酒,你的味道又甜又苦……夜里,我一次可以喝好几桶……”
说完,达克利斯将脸埋在手里。
虽然她没听过寻常百姓怎么求爱或谈恋爱,但她还是听得出这些都是调情的话,在她的认定里,这算是非常直接、有点粗鄙的调情话。
格兰希尔笑出声来,声音清澈爽朗,达克利斯抬头嗔道:
“你在笑我?是你要我说的!否则我才说不出这种粗鄙的调情话呢!看我脸红那么好笑吗?”
听完公主的话,格兰希尔笑得更开怀了。
他坐到公主身边,将庭院用的小木桌上的花卉盆栽搬到脚边,自皮袋里拿出竖琴,拨了一下手上的竖琴,让那琴声在空气中流动,这才说:
“乡野间的人们所使用的调情方式,通常都是直接明快的。不过,这是情境的感觉不同罢了,倒不一定真的会显得粗鄙。”
“怎么说?”
“情境的不同,会让人有不同的感觉。比如说情人之间,他们的对话彼此听起来柔情蜜意,但听在毫不相关的人耳朵里,可能真的会显得肉麻兮兮的……”
“真的吗?——跟情境有关系?”
公主蹙着眉,满脸狐疑。
“嗯!情境。我想一想,总有什么方式可以解释给你听的……”
格兰希尔依然笑着,侧着头,那修长美好的手拨动琴弦,一首沁凉美丽的旋律便荡了出来。
“我想到一个跟情境有关的解释了,直接就用你听来的调情话吧——如果是这样呢?你听听看会粗鄙吗?”
格兰希尔以咏叹般的美声随着乐声轻唱:
你就像那沉沉香香的酒啊,
我所爱的酒、
让我醉啊!
你就像那沉沉香香的酒啊,
你的味道又甜又苦,
每一个夜里我都可以喝好几杯……
你就像那沉沉香香的酒啊,
又甜又苦、
又甜又苦啊……
每一个夜里我都可以喝好几杯……
格兰希尔停止拨琴,将修长的双手轻触琴弦,让琴弦停止震动,转过来笑着问公主说:
“如何?”
——不会吧?
达克利斯公主目瞪口呆,这样的话语配上优美的音乐,为什么……
为什么感觉全变了呢?琴声与歌声如此地优雅,那语言的内涵如此地美妙撩拨着她的心绪。
“……好悠扬、好好听喔……”
——而且好甜蜜……她一点也没有尴尬或羞赧的感觉,反而有种不易形容的感动……
达克利斯公主呆呆地看着格兰希尔的脸,巴望他继续唱下去。
老天!若有人一直对她唱这样的情歌,她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克制自己不爱上他?
不过格兰希尔笑了一笑,换了一首曲子,但没有再唱歌。
年轻的吟游诗人一边谈琴一边和公主聊天,因为他似乎依然感觉到公主的尴尬,这算是他的体贴。
他们两人皆拥有着稀世的美貌,因此引来许多路人的侧目,不过两人完全沉浸在彼此的世界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些停留在他们身上的眼光。
格兰希尔习惯性地弹着他所熟悉的曲子。
他常常想到什么就弹什么,线条优美的手顺畅地在琴弦上抚弄着,从这一首缓慢而悠扬的曲调,换到另外一首轻快欢畅的歌谣。
但也因为格兰希尔的琴艺真的很好,因此对音律十分敏感的公主,也丝毫听不出哪里有问题,或是不自然的停顿与转换,常常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曲风已经又变了。
“一路上,我常在夜晚听见你弹琴,我想……平时你一定一有空就会弹琴吧?你每天都要练琴吗?”
“嗯!一天不弹琴,就很容易拖过两天不弹琴,甚至到后来好几天不碰琴也没有感觉了,到那时琴艺会生疏。”
公主趴在桌上,看着那双拨动琴弦的手,轻声问:
“可是……你的琴已经弹得很好啦!你要练到多好才满意?”
“每一门技艺都是没有止境的,练得越好越不会在流浪时挨饿啊!”
听着格兰希尔说笑的口吻,公主直起身来,问:
“你拥有许多世人梦寐以求的技能,只要你愿意,许多王公贵族都会延揽你的,根本不可能挨饿。你……喜不喜欢皇宫?”
公主问著有些隐喻问题,因此红着脸。
她希望格兰希尔不排斥皇宫的生活,但是心里又觉得眼前这个如神灵般美丽的人肯定喜欢自由,否则以他的条件,怎么可能沦落为流浪的吟游诗人呢?
会弹琴会唱歌,声音如此美妙、长相美得令看过的人都忘不了,还加上绝佳的剑术与魔法……
对他的能力有兴趣的人就先别提了,如海洛凯辛所说,如果他愿意住进国王的后宫,一样是不愁吃穿的!
并不知道公主在想什么,格兰希尔轻轻地耸肩,说:
“我不太喜欢宫中的生活,虽然吃得好、住得好,但是缺少了自主性。其实王公贵族的差事我并不是没接过,但是……那样的生活实在不适合我。”
格兰希尔轻描淡写,没有说出他曾经进过几个国王的幕僚的事。
他发现正道与忠言没有人要听,幕僚之间因势力的关系勾心斗角的事件层出不穷,所有的人都以自己的利益为考量,强过为一个国家的前途方向担纲……
而且他也明白,人们对他长相的兴趣要大过他的真才实学,对于——得躺在位高权重的人的床上说话才有人愿意听的差事,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么……”
听见格兰希尔说不喜欢皇宫,公主有些泄气,以叹息的口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