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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快点赶回去才是,若是老二醒来发现我不在,说不定又要给我脸色看了——”
一路上自说自语,脚步停下之时,在他面前的是山林间的一个木屋,也许是以前猎人打猎留下的,既然已经经历了之前的几场大雨,依然存在着,就说明还是很坚固的。他当初就是满意这一点,才找了此处安身,不仅安全,还省了住客栈的银两,连老二都赞赏的点过头——想让老二赞扬他,那简直比日头从西边出来都难的——
“叱——脑子有问题,现在想这些干什么?”大汉低声嘟囔,放轻脚步,才轻轻的推开掩着的大门,踏进去之后随即将门又关上,屋内乌黑一片,他将肩上的麻袋靠在墙角,摸到椅子,坐定下来才放松的喘气,一身湿搭搭的难受,忍不住又低声,“他娘的,还真他娘的倒霉——”
“倒霉还不是自找的,谁让你这种天气出去的,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吗?”冷冷的声音回荡在屋内,随着一盏油灯被点亮。
“老——二?”大汉被声音给吓了一跳,突来的光亮让他不舒服的微眯着牛眼,待适应了才重新睁开,老二正半靠着破旧的桌子,面无表情的样子,自从认识他起就没见过他很少露出过笑容的冷眼,此刻一动不动的放在他身上。
说实话,他乔木生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找了个兄弟来管自己,尤其这个兄弟还总不开口说什么,就拿双冷眼瞪着,这总给他莫名的压力,他有些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张口,“老——老二,你怎么醒了?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不好好休息睡觉呢?”
“这种天气我睡的着吗?”讽刺的开口,伴随着屋外的电闪雷鸣,让乔木生知道他又问了个蠢问题,软刺刺的他瑟缩了一下,本想要辩解,可看老二不善的脸色,只好乖乖的住口,看他如何发落了?
“有什么大事情,要麻烦在这样的天气里出门,而且还是大半夜?”楚云阔内心叹息,看着大哥壮汉一个,却装出一副小兔似的可怜的模样,也无话可说,还是先问出今夜他溜出去的动机再说吧。
“嘿嘿,老二,好东西——我给你看——”大汉,乔木生见老二没有再唠叨,也收起装可怜的大脸,满脸献宝似的,一只大手就将一旁的麻袋给提过来,嘿嘿的直笑着,卖着关子,知道楚云阔开始不耐的皱眉,他才将麻袋解开,一个人露了出来——
楚云阔被出来冒出来的人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他又去偷什么银两之类的,竟然猜错了,莫名其妙的看着无知无觉趴在地上的单薄身影,眼里露出困惑之色:“你去偷人干吗?”
“嘿,老二,偷人是老娘们做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乔木生取笑的回道,见老二已经不生气了,才想起来刚才想做的事情,也不管不顾软软趴在地上的人,径自起身将粘在身上的湿衣给脱掉,丢到一边之后,开始往床铺内侧爬去,那里他记得好象还有件干衣在包袱里放着呢。
“别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楚云阔扶着桌案慢慢的蹲下,无力的手将来人的头轻拨过来,拨开粘在他脸上的湿发,一张陌生的斯文脸孔,双眼紧闭,他用力推了几下,丝毫未见他有动静,“这人是哪里来的?以前不曾见过——”
“是不曾见过,不过这这寿州城方圆几十里可都知道他的名字,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慈悲为怀、悬壶济民、施粥布药——是菩萨下凡——他娘的,原来是个年纪轻轻的文弱书生,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呢——”
“是那个给康之健解毒的大夫?”楚云阔正忙着将麻袋从他身上拽下,若不给他换下湿衣,若待到明日,恐怕他会着凉的,闻言一愣,“你去康府了?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单身匹马的去那吗?你——”
“老子又不是小孩子,难道出门还要让人带——再说,你说什么不准就不准的,我是老大。”穿上干燥的衣袍,身上才舒服些,看老二竟然唠叨个不停,乔木生不禁抱怨出声,心里甚不是滋味,若不是为了他,他哪里会在这样的鬼天气出门,还冒险去康府——
“你——哎——大哥,你也太——”楚云阔本就个聪慧之人,更善于察言观色,更何况在大哥这样的大老粗面前,什么情绪都写在脸色,丝毫不懂得隐藏,他略一思索就知道他如此做是为何,他知道大哥是为了好,可康之健的武功可不容小觑,若是被他发现,后果——罢了罢了,已经安全回来了也就算了——
“老二,别管他了,你赶快休息,免得伤势就加重了——”见老二的脸色恢复如常,知道不再生他的气,乔木生将他扶起来,同时也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忙碌了半夜,跑了几十里的路,不累才怪。
“我没事。”楚云阔有些气虚,却依然推开大哥扶持的大手,本想让他给地上的大夫换衣,看他一副累坏的模样,他干脆回道,“大哥你先休息,我将此人湿衣换下,免得明日他病了,你又得多照顾一人——”
“啊——,那我来吧,你先休息。”乔木生搓了一把脸,提了下精神,将口是心非的楚云阔推到床边,才拿了快干布转身去给地上的麻烦换衣,真是麻烦,早知道就不会在今天去偷这个人了——
“老——老——老二?”
楚云阔闭目养神,将涌上来的咳意给压下去,却听见大哥颤微微的抖音,只得无奈的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我好象——偷错人了?”乔木生手抖抖的,指着地上的那位,他的外衫已经被他给脱了下来,他里面还穿着一层薄衫,可里面的竟然还有个肚兜——乔木生想起春花楼的春桃就穿的这个,他傻傻的看向楚云阔,宣告他办的蠢事,“我好象——我偷了个女人回来——”
第十章 大熊与书生
“乐乐?乐乐?该起床了……”秦天影正站在康府的客房门前,轻叩着房门,嘴里叫着。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手里正捧着洗漱用具,她们康老爷派来伺候祈乐的丫鬟,以往,祈公子都是早早就起床了,可今日放晴的天已日上三竿了,房门却仍关着,她们试着叫了几声,屋内却毫无反应,或许公子昨夜睡的太晚的缘故吧,两人虽如此想着,可老等着也不是办法,幸好秦公子来了……
“乐乐?”秦天影提高嗓音,又叫了声,倾听屋内的动静,却毫无声息,他觉得奇怪,试着用力敲门,谁知道“吱――”,门竟然被他推开了……
“乐乐?”秦天影踏入屋内,随即便警觉到不正常,并没有人在屋里,连床铺都摆的整整齐齐的,丝毫未动,昨夜她不曾在此休息,他有些不好的预感,桌上的蜡烛已经燃尽,摆着的零食和翻开的书本,说明祈乐是很仓促的离开了――她虽懒散,但却零食却嗜好的紧,每次都会一扫而光――
“咦?这谁满脚泥的就走进来了……”一个丫鬟瞪着地上的几个泥脚印叫到,这下她的工作又多了一项,真是讨厌。
秦天影一惊,目光集中在地上的几个脚印上,很大的脚印,顺着窗户,在祈乐常坐的椅子的右后方后消失,他急怒攻心――
祈乐,可能被人绑走了……
“老二,要不咱把她送回去?”
天已大亮,大雨已停,可木屋里的两人却是一人一对熊猫眼,相对无言,楚云阔目前的状况可经不起长久的折腾,他拒绝在和犹豫不决的大哥浪费精力和时间,干脆躺在床上,闭上酸涩的双眼,来个充耳不闻。
“喂,老二……他娘的――,我可是为了你,才去偷偷将人给绑来的,谁知道会是个娘们啊……”坐在一个破旧的木椅上,乔木生把目光从另一张破椅上移开――那上面靠着的就是所说的那个娘们,此刻依然毫无知觉,自从掳她之时点了她的睡穴之后,就不曾解开过――瞪视着装聋作哑的楚云阔。
“要送昨日就该送,今日你去,不是去送死吗?”懒洋洋的回道,楚云阔撑开眼皮,烦恼不已的乔木生的目光已经又转回到那个女人身上了,真以为用他的牛眼死命的瞪着她就会消失吗?单蠢!
他怎么会有如此笨的大哥呢?哎,一失足成千古恨,谁让他一时错手,救起了他,然后就被他给缠上了,还结拜为兄弟,真是一辈子的梦魇。罢了,整个后半夜,都被他这个大哥的惊慌失措给搅和了,趁着他有精力之时,他已将前因后果思索了一遍,心里猜出了个大概,验证一下即可,哪里需要浪费如此多的时间……
“大哥,将她的穴道解开吧。”
“啊,不行,她若醒来,发现咱们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