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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早恋,我要好好学习,报答父母……我自我鞭策着。我坐在他后面,呆呆地看着他的后脑勺。就那样看着他的成绩往下滑。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我想帮他,但我却不敢。直到那晚我看到他特别的沮丧,与平时大不相同。我做完作业,趁晚自习距放学还有点时间,然后拿起笔匆匆忙忙地写了封信。
夏,近来过得还好吗?我一直都很想问。可我还是没有勇气。
不过你应该过得还好吧!你应该走出那个低谷了吧!现在看起来你和老师的关系还不错。有时候看到你和老师在路上打招呼,有说有笑的。你已经被取代了。算起来,我们都是班主任手下的败笔。不过我很想知道,班主任他是不是也在迷失。因为最近我们一直都没考好,与隔壁班拉开了差距?他越来越多的吐着有关于隔壁班的言语。言语狂放,却带着无奈;讽刺,却又带着欣羡。自负又自我怀疑着;自我否定又自我肯定着。
我也想对夏说,我打败他了。可是我却兴奋不起来,打败又怎样?战争总是两败俱伤的。
第一名,给我带来的更多地是疏远和冷淡,有意无意地,就像曾经的那样。因为第一名,他们对我放心了,或是我又变成了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又变得没有时间,忙碌着做作业。当一场喧嚣消退了,一切又恢复成了“言多必失”。我抬头往前一看,全都是后脑勺。
开心了,充实了,忙碌了,他也就不见了;安静了,迷失了,孤单了,他就出现了。我又会想起了风筝。当我觉得自己跟雏雁不可能再有交集的时候,当我的心空空的没有着落时,总又会想起他来。
害怕早恋,然后青春的爱恋多数就变成了暗恋。暗恋,是因为暗恋没有被贴上早恋的标签。暗恋可以很肆意。人的情感总是需要东西填补的。尤其是穗儿这样情感没有寄托的花样年华的少女。
每个少女几乎都曾有一个暗恋对象,这就是少女的想象力。一些人暗恋的是身边成绩好,且又帅气的男同学;也有些暗恋的是心中的一个影子,电视剧里的某个明星,某个老师,或是某个闪过的身影。
而风筝他就是一个闪过的影。我与他也不曾有过几次见面。
我喜欢将所有关于他的美好幻想,美丽图画拼凑在一起,剪裁成一张张美丽的“幻灯片”,再配上轻柔缓和的旋律做背景音乐,而发呆着幻想便是开启它的按钮。在一片片向日葵田间的宽宽的田埂上,他骑着自行车载着我穿行;或是在冷的时候给我披上一件衣服;在下雨的时候,给我撑开伞;在我跌倒的时候,扶我起来;在我受伤的时候,为我吹着伤口。那些曾经朋友和父母为我做的事情,还有我所期待的事情。那些简单却很幸福的事情。
我可以从他那得到各种各样的爱,只需要坐在座位上天真地发呆。
有时候也会全心全意地暗恋他。但一旦暗恋全身心投入进去后,它就像是黑暗的天幕闪动着星星。星星明亮是明亮,但夜晚天空的底色却还是大片大片的黑暗。黑暗就是像占据人生二分之一的黑夜一样,无止境地向你蔓延,你伸手一碰,便都是黑暗的气息,而星星却始终高悬在空中,只由你抬头仰望。
还记得曾经当我无意中得知他有女朋友时,我哭了,但却还是那样地喜欢他。在暗恋中,单身与否,有钱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给自己想要的各种各样的爱。
当我全心全意暗恋他的时候,我总是那样安慰自己,错误的爱只是因为爱发生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而不是因为错误的人。而总有一天我会校正那时间和地点。于是我一直跑,追着风筝跑。而他现在考入了全国十大名校之一。
那个冬天,当我坐在墙角看到的都是后脑勺时,只有他来陪我,贴心的。寒假,爸爸妈妈说听说我在学校出什么事了,问我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电视里的喜剧傻笑。不知怎地,一回到家,自己的那些抑郁就都不见了,反而像个小孩似的蹦蹦跳跳,傻笑傻笑。爸爸老是喜欢在大早晨捏我的脸,将我的头揉来揉去;妈妈总是不准我到太阳下去晒太阳,说会变黑;哥哥总是爱使唤我,让我帮他洗苹果,帮他去抽屉找袜子。在家呆久了总会不想再去学校。
寒假结束了,开学,换位子。我走到墙角,坐下,仍旧坐在那。自从坐到后面后就喜欢上了那个地方。身旁是玲,一个很平实的女孩,有点大大咧咧,也有点糊里糊涂。不那么严肃的时候,生活偶尔会有一点小乐子。
寒冬,暖和的被窝,起床铃已响了许久。我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看见还有一个人坚守在“岗位”没起来,就接着再睡上个几秒。赖床,是我从小到大唯一坚持下来的爱好。冬天起早床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起来吧!都打铃好久了。”然后一个个地陆续在鼻音极重的“我不想起来!”“被窝好暖和啊!”“我没睡好,好困啊!”中起床。
冬天,不用上早操,而改为自由地去操场上跑步。这便又提供了钻空子的机会。
陈伊洗漱好了,看到我还躺在床上,“穗儿,快起来啊!都打铃好久了,要迟到了,我可先走了啊!”
我晕晕乎乎地坐起来,匆匆忙忙地整理好后,发现玲还在宿舍。“玲,你好了没?一起走吧!”
“马上好,等一下我!”
“一会儿我们去操场的时候,他们差不多也快跑完了,然后跟他们一起回教室,也不用跑步了。”我们两个边咚咚地跑下楼梯边乐滋滋地。结果走到宿舍楼门口时,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你们是哪个班的?你们怎么这么晚才下来,按照时间,你们迟到了好久!哪个班的?”
平时是没有人在这查勤的,今天怎么就……我跟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只听到咚咚的,又一个人下来了。
“站住!你也怎么这么晚!哪个班的?”
“不是的,我是回来拿东西的,刚才忘拿东西的。你看……”
“你拿的是什么?”
“字典。真的,我是真的来拿东西的。不信你可以问我的同学。我是某某班的。你也可以去问我的老师。”
“那你走吧!”
然后他又转向我和玲,“你们两个这么晚,整栋楼就你们俩!你们是哪个班?”
“我们只是今天耽误了一下,弄晚了,下次一定不会了,你就让我们走吧!”我借机向他求情。
“是啊,我们下次一定不会了。”玲也求起情来。
“不行,你们是哪个班的?”他拿出个本子,然后又去口袋掏笔。
我和玲都知道不到最后一刻不能说出班级。
他在口袋里摸了好久。“哦!我忘了拿笔了。”不幸的是门口又来了位值勤老师。“你来的正好,我忘了带笔。把你的笔借我用一下。”
那老师摸了摸口袋,“我也没带。”
“你帮我在这儿看着你们两个。我去那边拿笔。”
“干脆让她们跟我们一起去那边,去男生宿舍那边,去那边登记,那边捉了很多学生。”
“嗯,是个办法。你们俩跟着走!”然后他们俩在前面走,我和玲在后面极不情愿地慢吞吞地跟着。天色灰蒙蒙的,但老远就能看见,男生宿舍楼口拦着一大群男生。
“我想逃。”我小声地对玲说。
“我也是。”
那个老师回过头来,“你们俩走快点。”然后他们俩又继续颇有兴致地聊起天来。
走到靠近一栋教学楼的楼梯口。“跑!”我猛冲上去。玲愣了一下,然后也冲了上来。“这边,这边!”我们绕了几个楼层。“从那边的楼梯口下来。”我们又“噔噔噔”地从另一个楼梯口冲下来。“不要跑,慢慢走。”然后故作镇定地走到操场上混入人群中。
“后面有没有人追啊?”玲问道。
“没有。他们怎么追得到?人这么多,再说他也不知道我们是谁。刚才宿舍楼门口的灯光那么暗,他看不清我们的脸。”
然后我们两个看着彼此忍不住猛笑起来。
“你是不是看到我跑,然后也跑的啊?”
“其实我也早想跑的,然后看到你跑了,就跟着你跑。我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
“我也是,谁知道今天会有值勤的到楼门口?你刚才跑的好快啊!本来在我后面,一会就冲到我前面了。”
“哈哈,我怕他们追来了。刚才好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