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忍足侑士此刻正在球场上奔跑,整个人早已不复平日优雅,做为他对手的部员,也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又没胆子要求休息,只能心里不断的祈祷忍足侑士能良心发现,大发慈悲放他一条生路。
在那个部员觉得自己倒下之前,身为部长的迹部景吾终于来了,一声令下让正选们全部集合起来,而那倒霉部员逃难似的跑离正选们远远的,其他部员也予以同情的用眼神安慰着。
迹部景吾站在集合起来的正选们面前,慢慢扫过所有人,许久,才缓缓开口:「别忘了我们现在应该做的!收起你们不华丽的样子,从现在开始,别再让本大爷看到网球部出现这种混乱状况!」
正选们脸上个个闪过不同的神色,言语中无形的魄力,眉目之间流露出的锐利,站在他们面前的依旧是那个华丽张扬的部长,那独特傲然的气质,让人不自觉的打从心底服从。
迹部景吾说完这段话后,就让正选们解散,该做什么去做什么,他坐在专属的位子上,些微满意的看着众人渐渐进入状况,在看到向日岳人时眉心轻皱,随即让人招向日过来。
被人叫来的向日岳人来到了迹部景吾的面前,只见迹部景吾坐在椅子上,一手环抱着在胸前,另一手指尖习惯性的抚着眸下的泪痣,却一句话也没说。
如果在平时,向日岳人一定跳起来问迹部叫他来做什么,但是今天他心情很不好,也不想开口说话,一时之间变成迹部看着他,而他依旧沉溺在悲伤的情境。
迹部景吾也发现了向日岳人的心思,所以他先开口了,「本大爷刚刚说的话你没听见?不要让那些不华丽的事情影响网球部的训练!」
只要是部长说的话或最后决定的事情,正选们往往都是顺从或同意,从没人反驳过,可今天向日岳人却因为迹部景吾的最后一句话,心里顿时产生了一把无名的怒火。
「什么叫做不华丽的事情?难道香织的事情对迹部你来说都没关系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在意香织,所以才可以这么快的忘记?」向日岳人只觉得怒火中烧,为什么迹部现在可以这么平静?而他们却还在因为这件事情而痛苦!
听见这种话,迹部景吾深墨石的瞳色随即变得幽暗深沉,但沉溺在怒火中的向日岳人丝毫没发现,继续一股脑的发泄着不满。
「原来你说喜欢香织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骗人的!迹部你这大骗子!大骗子!」向日岳人选择口不择言对着迹部景吾咆啸。
只是音量之大,让整个网球部加上场外的人全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全转头看着两人,脸上尽是错愕的神情。
忍足侑士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他没想到岳人会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迹部说出这种话,他赶紧来到岳人身边,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
「岳人别说了!」忍足侑士拉着向日岳人的手想拉他离开,但向日岳人却一动也不动的拒绝离开。
「为什么不要说了?为什么他还可以这么平静?那就是他根本不在意香织才会这样!什么喜欢都是假的!假的!」向日岳人用手指着迹部景吾,脸上写着你是骗子两个字。
做为最熟悉迹部景吾的忍足侑士,他看见了迹部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痛,也感觉到他些微的情绪波动,他头疼的看着向日岳人,岳人啊……你心底明明知道迹部有多爱香织的,为什么要不经大脑的说出这种话?我们之中被伤的最深的是谁?是迹部啊!
「假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向日岳人越说越激动,可激动的情绪却在脸上流出了两行泪时,突然缓了下来,他抬着水雾的眼问着面前的两人,「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
「岳人……」忍足侑士想安慰向日岳人,却无法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是这种情况。
忍足侑士正想着什么安慰话时,向日岳人突然从网球部冲了出去,忍足侑士愣了一下,随即就想追出去,迹部景吾却抬手挡住了他。
「迹部?」忍足侑士不解的望着,他不懂为什么迹部不让他追出去。
「岳人也该学着自己长大了。」迹部景吾冷淡的说着,虽然很残忍,但这件事情对岳人来说也未尝不是人生路途上一种考验。
而且比起沉溺在被香织欺骗的痛苦里,他们还有比这更加重要而且也是必须去做的事情,因为那是他们所亏欠的。
从冰帝跑出来向日岳人,脚步缓慢的走在街道上,走了好一会,他顺着人群过马路,在过到一半时停下脚步,因为明明他是被人群淹没的,却忽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世界隔离了,他听不见四周的声音,直到身边人群渐渐稀少、没了,四周的嘈杂的声音才又传入耳里,而他才忆起自己似乎是要过马路。
只是才走了两步,一阵急速响亮的喇叭声和尖锐刺耳煞车声从他的右边传来,反射性的转头,这一看却让他眼底出现了惊恐,因为有一台车正用极快的速度朝他奔驰而来,而他的双脚却一步也动不了。
「笨蛋!快躲开!」向日岳人只听见有人这么说,接着感觉到身子被人猛力的往后一拉,他立刻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然后跌坐在地上,而那台车也正巧在他往后倒退的那一刻擦身而过。
「向日岳人你是白痴吗?过马路还发呆?有车来了还不会闪!找死也不是这种方法!」那人怒气冲冲的对着向日岳人大骂。
被这么一骂,向日岳人才回过神,转头想说句谢谢,却在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呆征了。
那人缓缓的用手撑起半趴在地上的身子,暗紫色的眼眸里明明就流露着怒气,嘴角却勾起嘲讽的笑,语气挖苦地道:「嗯哼哼哼!向日君,麻烦你下次想死记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死在这边会造成别人的困扰,而且也会严重污染我的眼睛!」
原本想道谢的向日岳人在听到的这话后,道歉的心情顿时消失而散,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愤怒,口气恶狠狠的回着:「谁要你多管闲事?而且谁说我想死?我只是没注意到那台车而已!」
观月初站起身整理身上衣服,眼角轻蔑的看了依旧坐在地上的向日岳人,站在马路中间发呆还不注意来车?那跟找死有什么两样?就算他多管闲事好了,谁叫他正巧看到这家伙站在马路中间一付等车撞呆傻的样子,天知道为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时,莫名其妙手已经自动的从身后拉住他的手臂,然后又反射性的往后一拉,结果害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美学的趴在地上。
对于自己身子的反应,观月初给自己下了结论,一定是他浅意识不想看见血肉模糊的画面在自己眼前上演,所以才去拉这个没脑子的家伙,要不然就是看在同是打网球的份上,所以才去拉这个蠢到极点的家伙。
对于自己莫名的怒气,观月初绝对认为是因为刚刚拉向日时,身上的衣物因而沾上了灰尘和损伤,这对有洁癖和爱惜衣物的他来说,是件很严重的事情。
确定向日岳人没什么大碍后,观月初转身就想走,只是才正要迈开脚步时,却感觉到裤脚让人扯住了,侧身低头一看,伸手拉住他的向日岳人,那双本该是灵活的大眼现在充满着黯淡忧伤,而且表情用像是受欺悔的可怜样望着他。
「干、干嘛!」观月初有些惊恐的想往后退,如果是女孩子这么看着他,也许他还会起一丝怜惜,但是现在同是男孩的人用这种神情,他感到心底有种莫名的恐慌。
观月初和向日岳人来到了附近的公园,两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只是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阳光透着树荫照射了下来,天气依旧有些微热,观月初正打算要拿出裤袋里的手巾擦脸时,感觉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抬手一看才发现右手腕已经变得又红又肿,看情形一定是刚刚不小心扭到了。
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再过不久就要比赛了,今年圣鲁道夫的实力并不强,最差的估计是他也必须出场应战,可这节骨眼上竟然不小心受了伤,现在也只能尽量在比赛前努力让手回复好,至少要他们一定争取到区赛。
「观月君,谢谢你刚刚救了我!」稍微静下心来的向日岳人先打破沉默的向观月初道谢,不管如何,刚刚的确是别人救了他,而道谢是最基本的。
「你刚才拉着我不放不会就只想跟我说这一句谢谢吧?」观月初微挑了眉头,右手自然的□裤袋,。
「我──」向日岳人张了张口,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向日岳人现在只想好好的找人讲一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