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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伙的?”毛利真一轻蔑地笑笑,极度嚣张地打量着紫发少年:“长得真像挨揍的。”
“你说什么?!”白发少年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就连原本有息事宁人之态的紫发少年脸上也隐隐不快。
“嘟~嘟~嘟嘟……”一阵机车鸣笛欢快地响起。
“吵什么吵!……”毛利真一转过头,不爽地冲对方一吼,却在看清来人后,一下颓败了姿态。
停在街边的银白机车上,暴走族装束的少女笑嘻嘻地看向毛利真一。她随手拨了拨自己的狮子头,又按了下喇叭。
“你是在嫌我吵吗,真一小弟?”少女露出一排整齐的门牙。她那笑容,怎么都与善良真诚联系不上。
“大、大姐大……”毛利真一看着苍井优跳下机车向自己走来,紧张地手足无措。
苍井优并没有多为难他。她侧首超毛利真一的机车努努嘴:“你老婆罢工了?”
“都快爬墙了。”毛利真一见苍井优并没有纠缠于前,也立刻换了副哀怨的神色,“大姐大,你帮我看看吧……”
“嗯。”苍井优蹲下身,随手在机车的发动机四周拨弄了几下。她站起身,走到毛利身旁,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老婆一定会过劳死。”
毛利真一一听苍井优的话,便知没问题了。他当下就顾不得身旁两人,转向自己的爱车走去。
苍井优转而看向已欲离去的两人。她绕过较近的紫发少年,走到白发少年旁:“方才我大概都看见了,是毛利那小子太嚣张。”她微微一笑,唇边两颗虎牙隐约可见,“喂,下次还是别太冲动的好。”她抬起左手拍了拍白发少年的肩膀,走人。
“真一小弟,今天拓石跑了,便宜你陪我赛车了。”
“啊?!”
“啊什么啊,这是你的荣幸!”苍井优非常顺手地一掌拍上毛利真一的脑袋。
“……是。”
(三)
“她便是那个苍井优?”白发少年看着疾驰而去的背影,似自言自语地问道。
“应该是吧。”紫发少年淡然回答,“雅治,你今天的衣服特别多姿啊。”他的语气分明有一丝笑意。
“什么啊,多姿的,应该是她的头发……”白发少年不解道。他顺着紫发少年的视线看上自己肩膀——赫然一摊手印形状的油污。
“雅治,你只是一下。那小子可挨了两下。”紫发少年微笑着补充,“你还是占便宜的。”
“……靠之!”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白发少年还是没有忍住地翻了个白眼。
(一)
【校长室】
不过几步路,苍井优站在门前,右手按上了把手。
四指并拢。
拇指轻轻用力。
金属把手以微弱摩擦作用无力挣扎。
“嗑哒……”锁扣被挤压。
门扉轻轻向内移去,像打开了怪兽的笼子。
苍井优在这一瞬间有一些紧张,她顿了顿,继续。
“咔……”带着尖锐的滑音,门扉彻底打开。
苍井优走上前一步、鞠躬、大声说:“苍井优前来报到!”
……
“呼……”苍井优从校长室出来,靠着墙,不由地大舒一口气。
真真没见过比这个校长更啰嗦的人了……
她现在回忆起来,便是剩下那张开开合合的血盆大嘴。
苍井优曾听苍井浅岱提过这位仁兄,据说当初他跟着苍井浅岱行侠仗义时,也是“凭着一张嘴,吓退无数腿”。
那时尚只七八岁的苍井优眨了眨眼:“原来立海大高中是推销员的学校啊~”苍井浅岱听了这话很认真地考虑了下,转而大大地亲了苍井优一口:“小优优真是太聪明了!”而一直满脸乌云的新堂英绪终于忍不住,赏了她们娘俩一人一个毛栗子。
新堂英绪……
苍井优联想起那女人,再次叹了口气。
怪不得黑木拓石听说她会去立海大读书时,一脸惊异。
可谁能想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经常酩酊大醉的新堂英绪会是一名校医?
“优!”
苍井优抬头望去,只见新堂英绪站在走廊的一头,微笑着招手。
“见过校长了?”新堂英绪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身上没有烟酒的味道。
“嗯。”苍井优点了点头。
“很有意思的人吧。”新堂英绪莞尔一笑,“我当年曾经想试一试不打断他,他究竟能扯到什么时候。”
“我帮你把宿舍的钥匙领来了。”新堂英绪领着苍井优走出了教学大楼,“是单间的。还有,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有事没事翘课逃学都可以来。”
(二)
“是她吧?”
“……那个光头……”
四月的傍晚还有些微凉。
苍井优走在樱花树下,她在思考是不是要去买顶帽子,头皮发凉的感觉真不好。
“苍井……黑木……”
“天哪,为什么会收她……”
苍井优竖起了耳朵——在说她?
果然。
唉,成为众人的焦点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作为已经退隐江湖金盆洗手的她,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可是……群众渴盼的目光是如此炙热,让她实在忍不住要回应啊……
转身,抬手,微笑。
……
人呢?——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林荫道,苍井优遗憾地摇摇头,大家都好害羞啊……
(三)
【二年七班】
仁王雅治靠在窗边,看着走在林荫道上格外神气的身影:“苍井优?她怎么想到来上学了?更重要的是,那个校长竟会同意收她?”
柳莲二见仁王雅治的目光投向自己,摇了摇头:“雅治,并不是一切都有调查的价值的。这类事,顶多是属于八卦吧,你或者可以去问一问立海大校报的那群女生。”
“……”仁王雅治想起那群无孔不入极有职业精神的女生,不由微寒。
“雅治,你怎么会对她好奇?”柳生比吕士眼见苍井优走到半路突然转头,那光亮亮的脑袋反光效果极好,“不过,呵,竟然会有女生愿意与桑原一样剃个光头。”
“你是没见过她原来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仁王雅治不以为然地撇下嘴角。
“雅治啊,你莫不是还记着那一掌之仇?”幸村精市坐在自己座位上,右手托着侧脸,左手漫不经心地转着笔。
他浅浅一笑,温润如玉的脸庞一半映着夕照一半掩入昏暗。
“哦?什么一掌之仇?”柳生比吕士闻言,略有惊讶,“雅治,你还真是交友广阔啊~”
仁王雅治早已习惯了柳生比吕士面不改色的调笑,他抬手轻轻一扣桌面,语带烦闷道:“比吕士,你还记得我那件限量版的网球衫吗?就是沾上了机油怎么洗都洗不掉了的那件?”
“我当时还想你那么喜欢怎么如此不小心,原来,呵,还有一段故事啊……”柳生比吕士意味深长地总结道。
“看来,这个故事的女主角,我和比吕士的新同学,可马上要引来‘精彩万分’的校园生活了。”幸村精市看着窗外那些跟在苍井优身后的影子,意有所指地说道。
“不过,”幸村精市眸光一转,定定看向教室里一直保持沉默的真田弦一郎,“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真田弦一郎停下了手中的笔,他看着面前已写完大半的数学作业,目光沉寂。
他想起那一天下午,天气更清冷一些,但阳光却是大好的。
那个女孩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只是定定地看着地面。
她的神色那么平静。
他走近了,才听到她在轻轻哼着歌。
没有眼泪。
倔强的像一株仙人掌。
可所有人都知道,她内心下着无边的大雨。
他最后,也只是站在二叔身边,看着另一个神情倨傲的少年,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稳稳地离开长廊。
真田弦一郎闭了闭眼,道:“苍井浅岱,苍井优的母亲一个月前死于车祸。据说,是遗愿。”
几个人闻言俱是一惊。
苍井浅岱的名字,他们或多或少,都曾经从大人们那里听过。好友真田弦一郎是警察世家,便更多了些熟知。
苍井浅岱,曾经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蝴蝶夫人。十几年前,蝴蝶夫人便是神奈川车道上最耀眼的身影。甚至有一些人曾言,当初为了一睹蝴蝶夫人的身影,多少年轻人半夜守在车道,更有多少人一夕之间爱上了机车。
幸村精市转着笔的左手一顿。他眼神微黯,转而再次看向窗外,樱花树下却早已不见了人。
(四)
【宿舍】
编辑成手机铃声的英雄奏鸣曲突兀响起。
苍井优揉了揉眼,就着月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