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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也充分体现在了原青学网球部正选的身上。乾、大石、菊丸、桃城、海堂都在读大学,特意为此请了假出国看现场比赛;而河村也暂时放下了寿司店的事务;和他们坐同班飞机抵达墨尔本。至于手冢,他在四分之一决赛里惜败于安迪罗德里克;本应进行修整、准备临近的分站赛,也暂时多留了两天。
因为不二和越前的那场雨中对决一直都没有结果;大家都很有兴趣。就连不二和手冢的比赛都在高中时期解决了,而雨中对决是从国中部拖延到现在……不得不说,有时候机遇实在很重要。
记者们通过各种方式打听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更积极地想从两个当事人嘴里掏出话来。只可惜不二用他无往不利的微笑把问题统统挡了回去,而越前龙马也拽拽地表示“你们都还差得远呢”,结果赛前报道里只出现了“终偿夙愿”和“十年磨一剑”之类的噱头词语(同校出来的三个职业网球选手他们早报道过了)。
在比赛的那天,观众席上毫无疑问地人山人海。怎么说,网坛怪圈现象就要在今天被打破了,不知道多少人想亲眼见证这一幕,更别说不二和越前各自的球迷数量都很庞大了。
“我有个预感,你绝对要放水。”场边,幸村慢悠悠地陈述道。他也进了半决赛,只不过组委会考虑到观众,将两场半决赛分开排了,他是第二天。
不二正在做他一贯的热身活动,闻言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说?”
“就从我之前和越前交手的情况来看,你绝对是偏心后辈的,每回都让我手下留情……”幸村作不满状。如果立海大众人在球场上看到他这个表情,就意味着接下来绝对是一段惨痛到不想回忆的梦魇。
但不二就是那个个别。“不用故意装吃醋啦~”他停下手脚的动作,转身走过去,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角,“你难道真觉得我会那么做吗?”
幸村认真地点点头。“没错。”但是他很快转了个话头,“可我同时也相信,就算放水你也不会输的。”
“……好吧,看起来我是没有
退路了。”不二拿起一边的球拍,脸上露出来一个真正的笑容:“为了马尔代夫,我也会努力的。”他们预计的新年旅游在确定婚事以后泡了汤,因为要做一大堆准备工作和腾出一大段婚假,只能暂时放弃,往后顺延。
场边观众从他们说话开始就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什么?幸村说不二要放水?什么?不二说幸村只是故意吃醋?什么?马尔代夫……等下,这地点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别的意思在里面啊!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双方都上了场,隔着中网握手。
“终于可以继续了,不二前辈。”越前龙马依旧戴着他那顶标志性的白帽子。虽然看不清脸,但他语调微微上扬,显出了他的期待。
“我也一样,越前。”不二一如既往地微笑。他这个后辈在他和幸村进入职网一年半之后也进了职网,成为了那年全国冠军的青学国中部正选中的第三个职业网球运动员。不得不说,那时的他还以为这个数目是两个——没有幸村的话,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去竞争世界之巅。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总觉得今天来得十分不容易啊。”
不过这在越前耳朵里,当然就被听成了另一种意思。“确实。”他点头道,心里想到的是从国三毕业前就来挖人的幸村,而且从此之后成功地保证了他和不二前辈之间的关系,最后还能在国际比赛中有意无意地干掉他和不二前辈对上的可能——真是一如既往地难对付!“能陪我把那场比赛打下去吗,不二前辈?”他说着望了望天,“可惜没雨。”
不二怔了一怔,然后笑了。“当然可以。不过有雨的话,恐怕就真的打不成了呢。”
越前眼睛一亮。他压了压帽子,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固然,组委会是不会让网球选手在雨中比赛的;但不二前辈这么说出来,他总觉得,如果下雨,幸村前辈必然会找他算账。果然面对两个默契极高的双打选手太危险了!
第一局,越前发球。这很符合他的心意,因为雨中对战正好也卡在他的发球局。“我要开始了!”他捏着球,朝对面喊道,就和他们多年前做的一样。
“好啊,越前。”不二很快回答,“看看你能不能破解我的巨熊回击!”
观众们纷纷都震惊了。这种气氛的开头是怎么回事?一副练习赛的感觉难道是错觉吗?而且不二说巨熊回击……这不是他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只能在资料库上看到的招数吗?
》 “啊,巨熊回击,真怀念啊。”观众席上,乾刷刷地记着笔记。他的这个习惯数十年如一日,即使他现在不打网球、转学会计了以后也没有改变。
“的确,好久没有看到不二前辈的巨熊回击了啊!”海堂感叹地附和了一声。不二、越前、手冢的比赛他每场必看,这次终于看到了那场比赛的后续。
听得他们那么说,菊丸瞬间急了。“不二肯定在开玩笑吧?国三时,小不点已经就要破解不二的巨熊回击了,现在再用不是必输吗?”
“别担心,英二。”乾镇定地说,两片方块镜片闪闪发光。“越前在进步,不二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他这句话的效果犹如醍醐灌顶。“乾前辈,你是说,不二前辈的巨熊回击升级了?”性急的桃城急忙问。
“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吗?”大石总算找到机会说了一句。他从高中就开始学医了,网球多年不打,但是看到曾经的队友依旧在网球场上奔跑跳跃,也不由得觉得热血沸腾。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只要不二和越前都尽力去打了就好。
一边的手冢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作为青学的部长、雨中的旁观者,他当然知道那时的越前有多么渴望继续那场比赛,以至于一直延续到现在;他当然也知道那时的不二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一次又一次地用出巨熊回击。那种引导激发的特质存在于不二身上,也许一样存在于幸村身上。不二总没有执念,而他大概只制造了那一种契机。经过这么多年,不二早已证明了他的实力,现在这场比赛还会和多年前一样吗?
场上,越前已经用出了他着名的系列抽击球。先是抽击球A,小球飞得不高不低,但刚刚过网就被守在那里的不二打回去了。他半蹲在地上,手臂张开,握拍的右手因为回击而微微往上倾斜。
这姿势的确是标准的巨熊回击,但肯定不能一拍打死。众人屏声静气,等着看接下来的发展。
网球高高地飞了起来,而越前龙马几乎在同时往后退。他可不是第一次见识巨熊回击,而这球符合不二的一贯风格——稳稳地压底线。越前自然考虑到了不二变招的可能,但这是最基本的特征,肯定不会变的——就算是不二让球消失又或者化成虚影,压底线也不会变。
但事实证明,这球它就是个普通的巨熊回击。越前毫不费力地接到了它,而且顺手就连出了下一个球,抽击球B。黄绿色的小球飞了回去,在空中划出两个起伏的
波浪。而不二动也没动,只将手臂的方向转了一下,正好又稳稳地接住了。
观众们都在期待这一次的变化。可是小球照旧高高地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标准的弧线。风声不大,轨迹清楚,目标依旧底线——这还是个普通的巨熊回击!越前甚至都没往前跑动,只往一边移了移,又连了下去——抽击球C!
看到不二又转了转手臂的动作,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不要告诉我,又是巨熊回击!”
“谁先来告诉我,越前到底会多少个抽击?”
“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一个拼命用抽击球,一个拼命用巨熊回击……他们确定不是在把澳网半决赛当成校内选拔赛在打吗?”
“撇去其他的不谈,这可能真的是校内选拔赛……”
各式各样的议论层出不穷,没有人能料到场中的两个选手在打什么主意。
而果然也不出意外地,不二又用巨熊回击把网球扫了回去,在它落地旋出去之前。越前随之用了一个抽击球D……
除去完全没明白的观众们,青学众人也露出了理解不能的表情。
“这简直就是那场比赛的重现啊?”桃城疑惑地说。那时候只有当裁判的手冢在雨里看着,其他的人都在部活室里,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透过玻璃往外看。
“真的诶……不二和小不点到底在做什么?”菊丸完全迷惑了。
资料狂人在一边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