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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后遗症-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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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安静,只有二床在发短信,手机啪嗒啪嗒作响。

  沈赋喘着粗气一直盯着上铺,突然抬起手来准备要打他。可当看到侧着个脑袋,闭着眼也不知道躲的可怜相,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沈赋长吐了一口气,躺到床上,习惯的又咬上了下嘴唇里的那个疤。这个伤口曾经缝了六针,你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沈赋的下嘴唇两边不一般大……

  大一刚上学那会,沈赋参加了许多社团。抱着“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的态度跟学姐们逗乐,惹了人家的男朋友带了几个人同他理论。沈赋眼见这样也是心虚,但输人不输阵,嘴上也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在乎。那个人见沈赋态度如此,便不再多说,抄起手中的棍子就抡到了沈赋的嘴上。准头有些偏低,沈赋的下排牙齿尽数嵌到了下嘴唇里面。只次一击,沈赋便捂着伤口躺在地上,像死了般,任别人踢打。他隐约记得是上铺拨开了那些蓄势待发的脚掌,隐约记得是上铺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他们就此作罢,隐约记得是上铺背起他来跑去了医院。这与沈赋意义上的两肋插刀的哥们形象相距甚远的上铺,带着这段他以为呆不久的模糊记忆,如同那些多情女子喜好在自己情郎肩膀上咬的伤口,就这样的成了疤,张在了沈赋的身体里。

  沈赋不再说话,没脱衣服就进了被窝,准备睡觉,也是知道睡不着,自己骗自己。一会西西打来电话,沈赋对她敷衍了几句,正好看到上铺仍然低着头站在那,似乎从刚才起就一动未动。沈赋挂了手机,下床来搂着上铺的脖子淡淡说:“行了,睡吧。”

  第二天下午,沈赋被叫到了办公室。

  “你怎么可以这么干,你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辅导员依照惯例对沈赋进行说唱教育,训斥了一个钟头,这一节才算结束,让沈赋回去写份检讨书与保证书晚上交来。

  沈赋的两书写的都很简略,加起来也不过百字。不是他态度不诚恳,是这鸟书也确实没什么作用。难道我写它个一两万字,行行见骨段段渗血学校还能轻饶我不成?料想这东西交上去后也根本不会有人去看它,只等时间久了积满灰尘同别的物件一起卖了而已。

  又一天晚上,沈赋被正式通知:留校查看一年。辅导员照着张纸问了他许多问题,旁边还有另一位老师做笔录,搞得很正式。当辅导员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服从学校的处分吗?”时,沈赋不由的想起电视上演的法官问罪犯“你服从法院的判决吗?”这句话。那里的受问者多半会喊要上诉。沈赋没他们勇敢,只说了恩。

  一套流程完毕,辅导员放下判官的架势,在脸堆了点笑和惋惜,同沈赋语重心长起来,教育他不可从此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没了大学的学位证,考上研,拿研究生的学位证。沈赋只是点头称是,想着早早了事。

  “行了,你回去吧,也挺晚的了。”辅导员看看表说。

  “老师,我能问问学校是怎么想起来查这事的吗?”

  “校方也是经人举报,你可不要有什么想法,人家这也是帮助你们改正错误。”

  “对,我确实应该对那些默默无闻并终生立志于告匿名状的无名英雄们致以同样默默的问候。”

  “沈赋,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辅导员颇有些怒气,但想想沈赋已经如此了,自己也不好多责备他,挥了挥手让他走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沈赋给西西打了个电话,跟她讲了事情的经过。西西一听完就哭了。

  “别哭,这个破学校的学位证有什么用,等我以后混出了头衣锦还校要他们好看。”

  沈赋虽然满嘴的豪言壮志,但只有上帝才知道他将头蒙在被窝里的一声声叹息和那强忍之后依旧落下的几滴眼泪。

  刚来学校就说要收团员证,过了一个月发了学生证,妈妈要求考个会计证,老师动员冲刺英语六级证,跟着别人随大流抱了计算机三级证,组织号召来个献血证,昨天刚补办的登山证。都是扯淡,大学上了四年竟然没有了学位证。

  据说经管系两女追一男,女A败了,心中有气,无意中得知女B找人代她考三级,感觉是天赐良机,遂告诉了学校。不好指名道姓弄的具体了,就建议学校全面铺查。沈赋与另外三十九个人就这样糊里糊涂的陷进了三角恋引起的祸水中。

  这是外话,暂说到此。

第一节
同以前一样,沈赋学期末的最后那几天还是在找自习室和被别人拜托找自习室的匆忙中度过了。

  沈赋坐的是半夜的火车,到家正好是上午。车上,沈赋接到了妈妈的短信,告诉他下车后不要回家,直接去青纺医院。沈赋追问怎么了,他妈只说到了再告诉他;沈赋想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自己都已经如此了,还会有比这个更糟的吗?

  医院门口。

  “你爷爷去世了,你爸爸出车祸了。”沈赋的妈妈说这话时语气平静,眼白里布满的血丝说明她也没有什么能动感情的力气了。她本想委婉的告诉沈赋,但确实没有了这份耐心,因为现在这个家里,她比沈赋更需要安慰。

  爷爷这几年来身体一直不好,这次走的也不算突然。当时沈赋正在考试,家里想等他回来后再告诉他。爸爸是开长途车送货的,带了三天的孝,还得去干活。车出了市区不远就自己翻到了人行道上。警察赶来维持了下现场的秩序,拖出车里像还在睡一样的爸爸,拍打了几下没见醒,就送了医院。

  “他有心脏病,出车祸时他可能是心脏供血不足导致脑部失去了知觉。”妈妈,警察,爸爸单位领导挤在一个小屋里,医生在告诉他们病情。

  “大夫,你再说明白点。”

  “你可以理解为有呼吸的休克。”

  “我说,他有这病你们还让他出什么车啊。”发话的警察三十多岁,用一种自认为老成的口气训斥的爸爸的领导。

  “他以前没这病啊。”虽然身为领导A,但这个时候也不能跟警察叫板,说话有那么点低声下气。

  “你这意思就是他今天开车突然得上的?”

  “他爸刚去了没几天,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领导B灵光一闪,想起了这档子事。

  “我说,他爸才去世你们让他出什么车。”警察换了个状语后原话套上。

  妈妈默不做声站在一旁的角落,紧咬嘴唇,努力不让眼泪往下掉。

  沈赋随妈妈来到病房,爸爸已经睡着了。沈赋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看着爸爸颧骨上的划伤,试着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爸爸病倒了。

  沈赋小的时候同别的孩子一样,认为爸爸是世界上最强壮的男人,因为他能将自己举过头顶到马路上去看大汽车。虽然经过年龄的增长这种膜拜逐渐消失了,但沈赋却越来越爱他的爸爸。

  爸爸讲的他曾经的那些年少故事在沈赋听来都津津有味。据爸爸自己说他小时侯经常被人欺负,甚至连高大点的女孩子都偶尔拿他寻开心。后无意间经高人指点,得拳谱《小扣手》一本,据说其祖师爷是梁山好汉浪子燕青,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少年伙伴一起修炼。终小有成就,随后便开始了他们在校园里的剑龙御甲,打谁指谁的行侠仗义之路。

  “爸,你这段的传奇色彩太浓了吧,干吗呀就浪子燕青小扣手的,你怎么不说你会降龙十八掌?”沈赋对这段历史的真实性很是怀疑,半拉面条还没进口就忍不住要先来点语言攻击。

  “拳谱现在就在你于大爷家,不信你找他要来看看。”爸爸说完又盛了碗面条,到了点卤,摸了根大葱,转到一旁,“不爱听拉倒,不说了。”

  “爱说不说,”沈赋故意跟爸爸较上劲,走进厨房用筷子敲着锅沿,“你要不了要,不要我都吃了啊。”

  “我不吃了,你赶紧吃,吃完学习去。”爸爸没好气的说。

  “我现在都放假了。”沈赋为自己辩解。

  “你放屁了也不行。”

  爸爸在实施完这种大父亲主义后就悄悄的把今天该他儿子刷的碗洗了。沈赋坐在书桌旁,低头挠了挠,抬脸笑了笑。

  爸爸教育沈赋无论做人做事都贵在坚持,并且还以自己为例。他下乡那会儿每天一在都有赶早坡这回事,有活干活没活跑步。爸爸的对床是个大个子,人看起来憨厚老实,每天早上报名时都不到。大队长发话要拿人,有同寝舍友相告:他每天早晨都要大便。队长得知也不再多说,只道他这是有病。爸爸对这种病确实有些神往,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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