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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卒的营帐是棕色的,营帐的大小代表着等级的不同;白色的营帐是军妓的营帐。看样子,这位名叫楚思的军妓今晚不愿去侍候余旋啊。一番吵嚷已经将周围的军辈围了过来。我立刻严厉地问:“发生什么事?”
苗容说:“上将要军妓侍候与你何关?”
“你在这里吵吵嚷嚷,干扰其他军辈休息就跟我有关。习武者没有武德也罢了,身为上将都不懂得自律,要军妓侍候还吵嚷得全营皆知,成何体统?如果你们还这般闹事,休怪我革除你们的军籍!”
她愤怒地说:“革除我们的军籍?你凭什么?”
“就凭莫大人的名。”
“你又不是她,你凭什么以她的名义革除我们的军籍?”
“如果她知道北顺军中出现了这种害群之马,相信她会赞同我的做法。”
她更愤怒地说:“你说什么?你竟然骂我们是害群之马?你……我一定要你为此付出代价!”说完,她就愤然离开了。
第二天午休时,余旋来到食营说:“林中将,请你出来一下。”
我们来到广阔的草地上,她恭敬地说:“苗少将昨晚的态度是很差,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但中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一次吧。”
“在我眼里,没有所谓原谅或不原谅。只要她知道自己所犯的过错是什么,改过自新,我都会既往不究。”
“我相信她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是吗?”顿一阵,我说:“余上将,莫怪我多口。你认为朝廷将这千多人的性命系在你手上是理所当然的?强军之中无败将,身为上将的你意欲妄为,让下属见了,他们还会将军纪放在眼里吗?”
她恭敬地说:“中将教训得是。”
“没有其它事的话,在下告退了。”…
*…*…*…*…*…
两天后的傍晚,我正要卸妆沐浴。这时,守营的小兵说:“中将大人,楚思公子求见。”
“请进。”他走了进来后,我正眼一望,看到的是俊逸不比郭俊逊色的俊容,所以我也不禁为之一愣。回过神来后,我问:“不知道楚公子求见所为何事?”
“为了报答大人替小人解围。”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公子还是回去吧。”
“小人不敢有什么奢求,就让小人为大人吹奏一曲吧。”我无可奈何,只好点头允许。
他从怀中掏出六寸许的竹笛,开始吹奏。清脆的笛声幽幽响起,让我有置身于天籁间的错觉。他吹奏完毕,我仍意犹未尽。
如果我还在宫里,或许也可以听韩逸弹奏啊。想到这里,我不禁轻叹一声,说:“扫空紫陌红尘梦,收得烟蓑雨笠身。”纵然与他们有万般情意,而我,除了一颗破碎的心就没有对他们付出过什么。
他温和地说:“其他人听过此曲,都会意犹未尽、眼露赞赏之色。但大人意犹未尽之后,却万般叹息,是不是小人勾起大人的伤心事?”
我微微一笑,说:“不是楚公子的错。其实也不是什么伤心事,只是一些无奈的事。”说完,我就面向镜子,用水卸妆。那红痣用水是没有办法洗脱的,所以我也没有什么顾忌。
他看到后,却主动地走了过来,替我卸去发簪。我对他此举有些吃惊,但见他专注地替我梳理头发,我也由他了。我正要走进沐浴间时看出他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不禁有些愕然。“公子退下吧。我要沐浴就寝了。”
他落寞地问:“大人不是默许小人留下来服侍大人了吗?”
我吃惊地问:“默许?几时的事?”
“大人卸妆的时候。”既是说我在他面前卸妆就表示我默许他留下了?开什么玩笑?
“我不知道有这种晦意,请公子退下吧。”
他沉默了片刻,将手上的竹笛放在桌上,说:“小人告退了。”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不禁叹息。
两天后,教众新兵骑射时,一位与楚思有几分相像的男子跑了过来。“中将大人,楚思公子服毒自杀,他现在危在旦夕。”
我立刻奔向他的营帐,看到他的舌头果然呈紫色。我立刻让他盘坐在我面前,将真气输入他体内,替他运功逼毒。
他的毒被逼出后,我也因为体内真气消耗过度而吐了一口血。我让他躺下后,说:“他休息一下就会没事了。你出来一下。”
他跟着我出来后,我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我叫楚暮。”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服毒自杀吗?”
“不知道。不过他这两天都闷闷不乐,好像度日如年那样。我从来没见他那么难过的。”
营内传来两声轻咳,楚暮立刻走了进去。“哥,你为什么要自寻短见?难道你想抛下暮儿不理了?”
“暮儿那么乖,哥怎么舍得抛下一儿不理?哥只是太难受,一时想不开才自寻短见的。哥以后不会了。”
我立刻走进去,说:“是就最好了。如果你还想等到你的竹笛回到你身边的那一天,你最好活着。”
一个星期后,是顺王爷寿辰,军营放假两天。下午,我让楚思陪我到竹林里散步。他说:“两个月之前,我来过这里散步,无意中看到你在摘药。从那时起我已经开始注意你了。之后,莫大人封你为中将。你与三位大人比武那天,我也有去看,没想到你是一位名不经传的高手。”
“只是几招花拳绣腿,算什么高手?”
“如果你那种算花拳绣腿,那三位大人的功夫就是手舞足蹈了。”
我笑说:“这可是你说的,我没说过。”
“哈……”我们立刻在竹林里打闹起来。
我无意间看到他左臂上的守宫砂,万般惊讶。“你当军妓当了多久?”
“两年。”
“你的守宫砂……”
“这两年,我想方设法才保得住这守宫砂。”
“但你那晚……”
“小人那晚是心甘情愿地留下的,即使小人为此破身,即使大人以后连一眼也不愿望我,我也不会后悔。”
“难道你就没看到我的样子……”
“小人只是一位军妓,有什么资格介意大人的样貌?”
“你,你们为什么总是那样?为我忍受煎熬、为我守身、甚至为我死,我承受不起……我根本没资格承受你们的爱。”说着,泪流了下来。
他心疼地抱着我,说:“嘘……如果连你也没有资格承受,那我活着也没有意义。”
我哭得更无助,问:“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爱的只是你。”
唉,我可以辜负他吗?即使可以,我也不愿!
我吻了他片刻,将竹笛送到他手里。他五味杂陈地说:“大人莫要再让小人一场欢喜一场空了。”
“我没有。以后都不许把竹笛留给我。我不会唤你过来,你愿意几时来就几时来。”之后,我们就在营帐里缠绵了。
此后,他就隔天隔天地来了。
第三十三章 揭穿
几天后,我和楚暮去市集买日常用品。经过一档卖饰物的小摊,一时兴起,想买一条项链给楚思。我就一边选项链,一边问楚暮的意见。
(楚暮)唉,哥得到她的临幸后,就像得到全世界那样满足。她送怎样的项链给哥,他都会喜欢的。虽然她的样貌有缺陷,但至少五官端正,而且我相信她不会辜负哥的情意。看到哥那么幸福,我也很开心。可是为什么当我看着她为哥细心地挑选项链时,心里会涌出一股酸涩?
回到军营后,哥收到礼物的那份喜悦感染了我,那股酸涩也随之消失。但当我知道哥今晚又去她的营帐时,那股酸涩又不期然地涌得更甚。
那批新兵结束了骑射的训练后,就要进入基本的武术训练。
“身为士兵,保卫国邦是你们的职责。要保卫国邦,懂操练、懂骑射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懂武术、见机行事。我现在就教你们基本的武术。”
看了她那英姿飒爽的身影最后一眼后,我离开了军营。
训练告一段落后,楚思说:“凤,楚暮他失踪了。”
“什么?那是几时的事?”
“三个时辰前发现的。我派了几个人去找,现在都没有下落,我才来麻烦你的。”
“别犯傻。”转个身,我就多派六人去找楚暮的下落了。
我回到自己的营帐后,看到桌上放着一封信。我立刻打开来看,内容是:
我走了,你们别来找我,我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