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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班的男女生比例约为2:1,也就是两狼VS一羊,体现出了时下狼多肉少的生存现状。
  一个班里总有几个长得漂亮的女生,其中最漂亮的一个就被统称为“班花”,根据质量守恒定律,一个班里也总少不了几个长得丑的女生,其中最丑的一个却没有固定的统称,我想是因为漂亮的女生都是相似的,难看的女生各有各的难看,所以不好统称吧。
  但这两种女生的相同点都是会成为男生们茶余饭后、宿舍夜话的重要谈资。
  “看上谁了?”大为问陆帆。
  “好几个”陆帆说,“你呢?”
  “好几个。”大卫说。
  “得早出手,”陆帆说,“晚了连羊杂碎都没了。”	
  “先下手为强,”大为说,“后下手撞墙。”
  “比赛第一。”陆帆说。
  “友谊第二。”大为说。
  选班委的时候,“班长”一职成了抢手的香窝窝。几个人都想当,最后还是通过现场竞选,同学投票才角出来。
  “至于吗,不就是毕业的时候简历上多句话嘛!”大为说。
  “咱班同学真社会!”浩子说。
  “黑社会!”陆帆说。
  “社会黑。”我说。
  之后的几个职位远没有“班长”紧俏,到了最后的“生活委员”时,竟出现了冷场。班主任一连几次问“有人想当吗?”却始终无一人响应,班会也因此迟迟进行不下去。
  “老师,”我举手说,“我来当吧。”
  “好!就你了!”老师一口咬定,生怕我反悔,“散会!”
  大家纷纷离席,走出教室。
  “当它干吗,怪累的。”浩子对我说。
  “坐这耗下去,更累。”我说。
  班会开完后,下午我们又趁热打铁地召开了全院大会。
  我们院大一的学生有近千人,把礼堂坐的满满当当的。院长一个人在台上吐沫横飞地吹嘘着我们学校有多么多么好,师资队伍有多么多么强;我们专业的前景如何如何光明,就业率是如何如何之高 …… 
  这疯人若是干传销的话,定是把好手。
  “你当初为什么报这专业啊?”陆帆问我。
  “我爸定的,”我说,“你呢?”
  “分不够,被调剂过来的,”陆帆说,“大为,你呢?”
  “一时冲动,”大为说,“当初看这名字挺唬人的就报了。”
  “你呢,浩子,”陆帆问,“报志愿的时候,怎么没报计算机?”
  “别提了,”浩子说,“填串了。”
  原来我们都是糊里糊涂地上了大学。
  “你们说,咱这专业出来以后能干吗?”陆帆问。
  “谁知道啊。”大为说。
  “说不好。”我摇摇头。
  “还四年呢,到时候再说呗!”浩子说。	
  原来我们都对未来一片迷茫。 。。
军训
刚在学校待了两天,我们就被一车车地拉到北京郊区的某军事基地进行军训。  
  全封闭式的军事化生活,让刚高考完,在家美美养了三个月的我们一时很难适应。
  第一天站军姿,就有不少同学陆续晕倒。
  “大家坚持住,想象你的眼前是一大片绿色的森林,”教官绘声绘色地说,“树叶翠绿、翠绿的 …… ”
  正说着,“咣当”一声,又一同学晕倒。
  “怎么回事?!”教官扶着男生,不解地问。
  “报告教官,”男生说,“我是红绿色盲。”
  教官心情好的时候,就会让我们背对着太阳。心情不爽的时候,则会让我们面对太阳。期间还会在我们身后来回溜达,突然踹上你后腿一脚,看你是不是绷紧。有人过于放松,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踢正步的时候,大家经常偷懒。
  有一次,教官急了,大叫,“女生把腿叉开!男生使点劲儿!”
  我们顿时惊了。
  饭前一支歌有时会因为我们的唱功不行,而被强令返场,这果然激发了我们之后的“食力”。七八双筷子间相互碰撞,“叮当”乱响,竞争极其惨烈。如果没吃饱的话,那么偷偷放进兜里的馒头,则会成为我们晚上熄灯后的夜宵。
  紧急集合是出现状况最多的,匆忙中,忘带帽子、没系皮带、穿错裤子、脚踩拖鞋 …… 五花八门的笑话都有。
  男生们对打靶都特别兴奋。一人五发子弹,有人完全脱靶、有人把子弹都打到了别人的靶子上。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边大步流星地甩着胳膊,一边嚎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 ”
  下雨是我们每天都盼望出现的天气。有一天,窗外终于下起了大雨,正当我们在宿舍里欢呼雀跃之时,教官喊道,“全体在楼道里拔军姿!”
  苦中有乐的日子里,我们一起拔河、一起拉歌、一起越野跑、一起打军体拳、一起跟“豆腐块儿”较劲、一起晚上坐小马扎上听讲评、被蚊子咬 …… 
  最后一天的阅兵,我们认真地走队,卖力地踢腿,像疯了似的扯着嗓子喊“一、二、三四!”,突然没一个人偷懒。
  临走时,大家挤着脑袋,探出车窗,拼命地冲教官们挥手道别。
  汽车启动的一刻,好多人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