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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玛贵妃,往后,在朕面前要改掉你的称呼,你给我记住了。”
呆呆的,乌玛丹枫就看着这个自己痴恋了十多年的男人像一个陌生人一边的从她面前走过。
低头看着自己的裙角,她不敢去看他的背影,怕那个背影又会在她的心上多添了一道伤。
莫姑娘到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主子痴痴傻傻的靠在了八角亭朱红色的圆柱下,眼神空洞。
“丹枫姐。”她慌慌的唤了一句。
“莫莫。”她喃喃的说着,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为什么他不高兴,我怀了他的孩子啊,他不是该高兴的吗?不是该这样的吗?”
“丹枫姐!”莫姑娘扑了过去:“忘了他吧!不要再去强求他了,那是一个再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的人,我们离开这里吧,和不凡哥离开这里吧,这日子还很长很长,我们一起找一个地方。。。。”
乌玛丹枫大叫了起来,拼命的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离开的,莫莫,你瞧,李青萝不是离开他的身边了吗!孔不是说和他们再无可能了吗?”
“丹枫姐。。”莫姑娘哀哀的哭泣着:“我们不要再听孔的话了,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乌玛丹枫狠狠的推开了莫姑娘:“为什么不要,你也不是看到了吗?李青萝离开他了,我的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乌玛丹枫就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房间了,以休息为名谁也不见,连皇太后也不见,而在乌玛丹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这几天里,莫姑娘好几次都碰见了乌玛不凡在自家的主子门开徘徊,不时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正阳殿的这几天的气氛尤为压抑,在大殿当班的执事发现自那位李姑娘离开后这里的一切仿佛失去了生气,刮燥的绿竹跟着李先生离开,那绿珠也跟着去了,也没有那绿竹的小鼻涕虫时不时的冒出来。
那安静的李先生把这个正阳殿弄得像一个家,王上特意吩咐不可以动李姑娘的一切东西,于是,那有点迷糊的李姑娘把她的东西随处乱放,以前,常常会听到李姑娘一边找东西一边千篇一律的问着绿竹绿珠有没有看到她的什么,有时候是书,有时候是手帕,有时候是一些有着奇奇怪怪名字的瓶瓶罐罐。
而那暴躁的侍女绿竹摇头晃脑的,翻着白眼,念叨,又来了,又来了,有时候,那王上也会低下尊贵的腰加入了找东西的行列,不过,要是有幸让他找到的话,李姑娘的报酬可是高昂得很,而那酬劳王只会在私低下索要。
可是,自乌玛贵妃传出怀有身孕的第二天,他们就没有看到李姑娘了,应该是伤心了吧?
李姑娘走后的几天里,英俊的王还是照常一切事务作息,定时早朝,定时回正阳殿,定时沐浴更衣,只是,偶尔,他们会听见他会不经意间叫出了那个名字。
作为王的贴身记事官的阿喜更是会常常听到主子这样。
“阿萝,这书里的这个字怎么长成这样。。。。”
“阿萝,我们一起。。。。。。”
“阿萝,我的茶。。。。。。”
“阿萝。。。。。。。。”
然后是一阵的黯然,眼里就盯着莫样物品发呆,再然后会去翻看时辰表。
这夜,笙歌回到正阳殿,站在珠帘外,凝视着那些泛着淡淡亮光的珠子,手伸展在半空中,迟迟不敢去拨开,就怕一拨开又会出现了幻觉,她靠在软榻上,头发松松的挽着,在橘红色的灯光下,一副慵懒的模样,抿着嘴,似笑非笑。
发觉一切是幻影后,他必须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来平复心底里的那股情潮,御制自己不去找她,御制自己去向她坦诚一切。
轻轻的脚步声停在他的身后,笙歌放下手。
“王上!”朱执事有条不紊:“桂玉宫的莫姑娘已经在正阳殿站了一天了,桂玉宫来了消息,说乌玛贵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有一些时日了。”
随着一声声珠子清脆的声响,君王进入了内室。
珠帘里头传来了他冷冷的声音。
“朱执事,往后桂玉宫的一切无形再来向朕禀报,还有,你告诉那莫姑娘,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下次她要是再站在那里,你就让侍卫直接把她轰出去。”
☆、退无可退时(六)
十一月十五,早朝,君王在朝堂上一纸诏书下来,荣国公年事已高,不适再为朝廷操劳,君王特意在郊外山清水秀的所在购置一处住宅,供容国公颐养天年,诏书即时生效。
诏书一念完,金銮殿一片哗然,这容国公是皇太后家族的,为人刚正不阿,再加上为昭蜀劳心劳力,在官场乃至民间一向有很高的声望,昭陵王在世的时候对他也是敬有三分,若说年事已高也不大说得过去,这容国公虽以年近七旬,可身体依然健康,更从不曾因为身体原因缺席一天的朝堂。
因这消息来得太突兀,很多人还愣在那里,有点反应不过来,那容国公也呆住,他还无法接受君王的当头一棒。
左丞相于进上前:“王上,容国公现如今身体还依然康健,他于昭蜀好比定海神针,还请吾王三思。”
慕容右相也想上前,被自家的儿子拦住,他朝他摇了摇头。
金銮椅上的君王看似不经意的瞄了瞄犹自呆立的荣国公:“国公想必也想知道这是为何吧?需要朕亲自向你解释吗?”
荣国公沉默着,恍然间想起了几日之前,他拟书呈交,乌玛贵妃端庄娴熟,又有几次救昭蜀民生于水火当中,现如今,她的肚子里孕育着昭昭蜀的皇脉,理应立为后,末了,他还用强硬的口气强调昭蜀的皇后非乌玛贵妃不可。
那时,皇太后在听完了一切后眼神凝重,说了一句,国公要是不想晚节不保的话,要是王上提出了什么你就应承什么!
他还想探问究竟,皇太后伸手阻住了他,再说了一句,王上是哀家从小看他长大,他的品行哀家是了解的,你听哀家的便是了。
回过神来,听君王道:“国公,需要朕给你解释吗?”
那天,整个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只听到老国公诚惶诚恐的声音:“微臣早有回归田园之心,多谢王上成全。”
三日后,谢别宴上,微醺的老国公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们要是还想保住头上的乌纱帽的话,就做好分内的事情,不要越界,更不要去提及什么立后。
不是没有不甘啊!可容国公回府后才知道还好在金銮殿思起皇太后的话,不然还真得会落得一个晚节不保,他那四儿竟然瞒天过海,在他眼皮底下私自走私黄金,而君王手握罪证。
那些亲乌玛贵妃派的臣子们本来想趁乌玛贵妃怀有龙种这个契机催促王上立后的人也在这晚听了老国公的话纷纷的打消了念头。
他们隐隐约约明白,这立后的事是君王不可触及的忌讳。
青萝住进国师府的半个月后,闽国师就从乡下回来了,一身青衣,风尘仆仆的,带着慈爱的笑容,就唤了她一声,青萝的泪水就掉落了下来,不知道为了他已经霜白的鬓角,还是为她再也无法触及的幸福。
属于一个叫楼笙歌的男子和一个叫李青萝的幸福,他们曾经那般的憧憬过,那幸福里头有大宝,有二宝,甚至也许还有三宝,四宝。。。
在明亮的书房里,她给他们念课文,给他们讲故事,他手把手的教他们写字,他为他们亲手做风筝。
她所要的也就仅此而已。
仿佛,李青萝这漫长的一生总和幸福擦肩而过。
不是没有想过,她每时每刻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可以接受丹枫和那个孩子,可在小楼告诉了她他其实没有和丹枫一起过,于是,她变贪心了,贪心的想过像自己娘亲和爹爹那样的日子。
这半个月来,她就只敢躲在房间里,闰月来过两次,可她不敢去见他,现在的她太糟糕了。
国师没有问她为何落泪,只是拉住她说,我还没有吃饭呢,青萝陪我吃饭吧。
那顿饭吃了很久,直至暮色苍茫,国师和她讲了他在乡下传经时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讲乡下人的生活习性。
夜浓妆艳抹起来时,闰月来了,提着一盏橘黄色的灯,微微的笑着,那灯光把他的笑容烘得暖暖的。
那盏橘黄色的灯光把他们带到了永安街,在一家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