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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啸和柳依依对面坐着,始终谁也不肯先开口。沐汀蘋也感觉到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也就没多说。
母亲推着一个很大的蛋糕来到大厅,这时门铃响了。
沐汀蘋急忙去开门,以为是廖漻来了,心里兴奋极了,一看,原来是郁雨眠,失望揪着她的心阵阵得疼。
沐汀蘋抱住郁雨眠,仍然很高兴。
“原来是你啊,我太高兴了。”
“你还好吗?好久没见了。”郁雨眠也紧紧得抱住沐汀蘋,显出一点哀伤,一点喜悦。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也要保护好身体。”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你这不是来了吗?还真巧,我们正要吃蛋糕了。”
她们牵着手一起进去了。
生日PATTY很祥和得结束了。大家愉快得纷纷离去了。
沐汀蘋一阵失落,一阵恍惚,一阵眩晕。她回到房间,打电话给廖漻。关机了。她气急败坏得拨了好几次,然后将手机摔了出去。
“妈,我到表姐那边去了。谢谢你们为我准备的生日宴会,今天我很高兴。”
沐汀蘋把门轻轻关上,然后奔跑起来。她要去找廖漻。
半路上,她才想到,就这样自己是根本无法找到廖漻的,她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廖漻。她想起湖边的那片小高地。
运气总不在她那里。草地上除了漆黑,什么也没有。
她抱着自己,在湖边呆到了天亮。 。。
第二十八章
沐汀蘋生日的晚上,廖漻在池天老师的画室里紧张得创作。
这天不是周末。廖漻借的那些书上的色彩和画面一遍一遍得在脑袋里闪现,层出不穷,越来越深刻,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紧张。似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急于想喷薄,急于想把一些存留在心灵深处,感动他的画面描绘出来。
这是一次很愉快的旅行。廖漻在画室里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虽然是第一次用色彩,他还是能够很准确得把握。也许就是因为第一次用色彩,内心的好奇驱使,以及画面呈现的不同质感,令他惊喜不已。整个画室都活跃起来,整个脑袋也跳跃起来。他觉得自己是个钢琴王子,在演奏一首世界上最快乐的歌曲。
画很快就完成了,他从来没有感到这么轻松愉悦过。心里没有一点障碍和尘土,如果他用力一跳,肯定能飞翔起来。他像一匹清澈的马,在草原上狂奔,周围满是绿色,无边无际的绿色。永远都没有尽头。
这幅画上的女主人是池天老师。廖漻对日暮夕阳斜照下的池天老师的背影耿耿于怀,潜藏在心底,默默得将感动一点一点深入骨髓,形成一条奔涌的大河。
廖漻想起,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沐汀蘋的生日。
他记起另外一件耿耿于怀的事,当初沐汀蘋把破碎的心形水晶留给他保管。回想起来,一股暖流涌向心窝。
他也不清楚现在几点了,外面的夜色已经很凝重了,想必很晚了吧!生日PARTY也差不多该结束了,现在再去已经不合适了。
他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才发现自己已经很多天没用手机了。手机关着。自从上次被柳依依搅扰之后,他就把手机关了。
廖漻想,还是打个电话给沐汀蘋比较好。他拨了几次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大概是他们玩得很兴奋吧,发条短信去,她会看到的。
廖漻敲了几下池天老师的房门。池天老师打开门,满是疑惑,问道:“廖漻,你怎么没去沐汀蘋的生日宴会啊?我还以为你刚才就去了呢!”
“我刚才给她电话,没人接听,就发了短信给她。”
“今天又不是周末,你在画室里干嘛?”
“我来画画啊!”
说完,廖漻就把刚才画好的那幅画递给池天老师看,“这是送给你的。”
“谢谢,谢谢。”廖漻发现池天老师笑的时候真是美。
接着,廖漻一阵惊讶,他发现挂在池天老师房间里的那幅画上的白布已经撤掉了。画面上甜蜜的温存还在,细节的倾注还在,而氲染的血迹像是燃烧的生命,剧烈的冲击剥夺了一个人的视觉和触觉。爱情在这里见证了永恒,永恒在这里显出意义。
“比起你墙上的那幅画,我的只是小丑一样。不过,如果能当那幅画的配角,我就已经觉得相当荣幸了。如果我早看到那幅画,我就不再这里献丑了。真是丢脸!”
“廖漻,想听实话吗?”
“我看还是听下的好,以求吸取教训,以免再次出丑。”
“你不要小看自己。我觉得你的画要好得多了,真的。你的眼光很独特,很敏锐得捕捉到了这个画面。看着你的画,我都为我自己感动,感到骄傲。我还有这样子的一面。你真的很了不起,真的,要比他画得好。”
第二天早上,沐汀蘋疲惫不堪得回到画室。昨天晚上廖漻回学校寝室睡了,他今天还有课。池天老师见大清早就有人敲门,赶忙出去开门。原来是蘋儿。
沐汀蘋见到表姐,就昏倒在了池天老师的怀中。
第一章
期中考试结束后,廖漻就坐火车去青岛了。
萧啸本来想和廖漻一起回家的。廖漻回了一条短信给萧啸,很简短: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新年快乐!手机不用了,回去跟我妈问好,让她别担心。
廖漻带上衣服和绘画用具,就出发了。
漫长的旅途,他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对于大海,他淡淡的,没有憧憬或遐想。在以前,他会想象大海的一切。当他一旦知道自己即将看到大海,他就不再去想的。
火车到了一站,停一会儿,然后继续出发。茫茫的人来来往往,这就是漂泊的感觉与实在。如果说上次坐火车还新鲜激动,那么这次他已经是坐火车的老龄人了。
他哀默般的眼睛,毫无目的的看着周围,仅仅是这样看着,人不停变换着仿佛是在流淌,而自己被局束,却有终点可寻。他不需要投注更多的情感,内心的隐秘也无从打开。他枯坐着,等待也不是他在想的事。
这距离的转移一开始就带着愤怒抛向廖漻,令他感到陌生而无所适从。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改变的究竟是什么?如果是我的选择,这又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想超越这些,抛弃所谓的距离与长度,我如何办到?呆在车厢里,我这是在做的一件什么样的事?我是从哪里而来的,突然就身处于这个环境?我是否有必要去到那个地方?还是扭转头,去另外一个地方?可是,什么地方是我应该去的呢?有这个地方吗?如果有,那么在哪里呢?我是否见到过?我能否确定,一个地方应有的意义?也许,我根本不需要这样的一个地方?关于流浪者,漂泊就是作为地方存在的。
迷糊中,廖漻睡着了。
一切都有待于去确定。这发白的时间,混入了距离的长度中去了,让这黑夜持久而凝重。要么就是距离,要么就是时间。是否我在那个时间还呆在那个地方?我还能找到他吗?是否我可以选择活在未来的一个时间段里,而不受干扰?在那个时间段里,我会干些什么呢?时间是个单向性的物理量,还是发散性的思维?时间有开始的地方吗?它会不会终结?我需要去考虑时间这个概念吗?也许根本没有时间,是别人想象出来的?对于生命意识,体验完全可以取代时间。
火车又到了一站,灰清冷寂的车站热闹起来。
廖漻恍惚,微微抬起头,默然得看着窗外的世界。
他却对内心的想法保持沉默,不敢接着往下逼问。他感到有些冷,事情发展得竟然是这样快,而且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差不多束手无力了。这打破的是我的僵局吗?还是某种力量在我身上的投影?这岂不是对外部的规则全盘放弃?如果这样走下去,会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吗?这样就是我吗?我想要的是什么呢?问题却像暴风雨,接二连三往下砸,廖漻手足无措,目瞪口呆。
廖漻突然有种冲动,他匆忙收拾起行李,走到列车门口。
“列车马上就要启动,要下车的,请赶快下车。”
廖漻定在门口。火车的“卡擦”声将他带入一个思想的阶梯上,他不断往上爬,身不由己。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了,他胆寒而避之不及,只有离开才是。离开火车,离开这漂泊而无依的时间。
“离开,离开……”
廖漻头也不回得冲下了车。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夜色正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