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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我的双手,抓向自己的脖子。
凭感觉,我抓到的是一双手,从手心传来冰凉透骨的寒意让我感觉像是抓到了两块冰凌般难已忍受。我很想松手,求生的欲望强烈地刺激着我,我没有放弃,而是顽强的将那双手掰开了一丝缝隙。感觉喉咙上略微松动了一点,我连忙吸进一口空气,虽然很少,却让我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只不过,这一秒钟的舒畅十分短暂,冰凉的手上有很大力气,我很快就支持不住了,他又重新将我的脖子箍紧,一霎那间,我看到了一张怪脸出现在我面前,看到这张脸,我的心里毛茸茸地恐惧到了极限。
那一张脸像是人脸,但是却不能用人脸来形容了。确切来说,那是一张变了形状的死人脸。两颗凸出来的眼珠子溢出眼眶,鼻空中半条蚯蚓的尾巴还在晃动,一条舌头伸出来很长,上面满是粘稠状的褐色液体,我可以确定,他生前是个男人,他的身材非常魁梧,这种身材不是女人所能拥有的。只是,我不能对他进一步地作出明确的性别鉴定,因为,他正在用一双腐烂的臭手掐我的脖子。
我心里紧崩着一根弦,眼角地余光瞄到手腕上佩戴的手表上面,时间是一点钟五十二分。
死亡离我很近,我极度恐惧,强撑着让自己保留了一丝清醒。但是我没能坚持多久,窒息般的感觉让我完全陷入了绝望,我的眼前开始泛红,渐渐地,我看到了一片红色的海洋,里面滚动着暗红色的血水,我的五感也在慢慢地消失,直到我的眼前彻底变成了红色,我失去了知觉。
“值班员,你怎么了?”我被这句声音惊醒,脖子上面冷冰冰地非常僵硬,但我顾不上这些,从地上飞快地爬起来就跑。
没跑两步,我被一个人拽住了,我的内心中非常紧张,只知道不停的张嘴,喉咙里却不能发出一丝声音,我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股抓着我的力气。我不知道挣扎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用很重的拳头砸到了我的背上,我才咳出了声音。
“咳咳!咳!咳咳咳咳!”
随着我一阵巨咳,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貌,他和我是一个排的,三班的刘彦杰,按照替换岗名单上的顺序,他是来换岗的。
他轻轻地怕打着我的后背,看我不咳了,说道:“兄弟!你的岗躺地真好,八成在咱们连里,敢这么站岗的你是头一个,没的说,佩服!”
“我。。。。。。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听出了他话中的那股味道,这哥们儿感情以为我在偷懒睡觉呢,这要是被他传出去,明天不用混了,直接被老兵抽死得了。所以,我虽然很害怕,还是结结巴巴地把刚才的经历告诉了他,他听了后,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古怪,琢磨了片刻后,这哥们儿缠上我了,硬拉着让我陪他一起站岗。
我心有余悸,不敢答应,刘彦杰也怕了,他看实在留不住我,开口求道:“兄弟,你看咱天南海北地聚到一起了,这是缘分,你既然把这事儿告诉我了,我这心里头也发毛啊!你说我要是脱岗了,就算不被鬼掐死,明天也要被老兵给抽死,我刚才也算是救了你,你总不至于看着兄弟我受苦吧!求求你了,兄弟,帮帮忙吧!”
“你先松开我!”我说了这件事儿后,刘彦杰像是八爪鱼一样缠着我,拉着我就不放手了。
“兄弟,您答应了!”刘彦杰用祈盼地眼神看着我。
“呃!”我轻呃了一声后又道:“松开呀!你抓疼我了!”
“哎呦!太谢谢您了!兄弟您简直就是我的。。。。。。”刘彦杰在我后面大拍马屁,不过我没听完,他一松手,我就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又不是大姑娘,让我陪一爷们儿站岗,那是傻!像我这样的聪明人,从来不办傻事儿。
“兄弟,你太不地道了!”我这一跑,刘彦杰急了,他张嘴就喊。我回过头来对着他拌了个鬼脸,说道:“你要是个大姑娘,没准我就留下来了,可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哥们儿我没那种癖好!对不起了,现在是两点一十五分,我要下岗了,Bye!”
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第二天,我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班长,班长听后表情凝重,急匆匆的找连长去了。从那天开始,晚上实行三人站岗,楼下一人,楼上武器库两人,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也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
我问过班长,可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连长亲自找我们几个人谈话,并且千叮嘱万嘱托,让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为此,还专门对我们几个人做了一番保密教育。我也深深地体会到,原来这就叫做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这件事的风波很快就被平息下去,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从一名即将退伍的老兵嘴里听说了一件事情。
原来,在我们的俱乐部里,上一任的指导员吊死在了那里,尸体还在里面摆了三天。吊死的指导员活着时有一个爱好,他喜欢在熄灯以后找文书拿来俱乐部的钥匙,一个人躲在里面静静的看电视。
我那天晚上遇到的,很有可能就是上一任指导员的冤魂,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
第二章 厕所事件
听老兵说,我们部队所在的位置原本是一座墓地,这一点在后来的一件事情中得到了证实。经过连续几天不断的降雨,部队中有一处草坪塌方,从里面挖出来三具白森森的骨头架子充分证明了老兵他没有骗我。
我们的部队是一个野战团,占地面积不算小,我这个人文化水平太低,不知道怎么样去计算面积,但是我知道,绕着我们团跑上五圈,只比五公里多了四百米。
我们用来跑步地那条路紧邻着部队的围墙,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叫跑道。跑道的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营门,营门的两旁是两排厕所,我从来没有计算过有多少座厕所,因为我知道,部队里厕所的数量和食堂的个数一摸一样,有一座食堂,肯定会有一座厕所,这是毫无疑问的定律。
我们部队除了北边没有营门,其余的三面墙上都有。西营门是最后开的,听说是八年前开的,开西营门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有一个老兵给我讲过,开西营门的时候来了一个风水先生,他当时向我们的团长进言,说是要等到八月初八早上八时八分找八个人来开西营门。团长性情刚烈,对这一套不是太感冒,好在政委心思慎密,经过再三思量,最终决定这样做了。
等到八月初八,政委按照风水先生的要求,找来八名排长,放了八串鞭炮,但是,他们还是太心急了,在八点整的时候动手开工了,提前了八分钟。
当第一块转头从墙上敲下来的时候,上面竟然带有一丝猩红的血迹,八个人也看明白了,原来在那块砖头的下面,压着一条通体泛红的小蛇,由于是用铁锤敲的,小蛇死的十分彻底。
死了一条小蛇,任谁也不会在意。拆墙的过程很顺利,随后的几天里一切如常,西营门也在鞭炮声中竣工完成了。当天晚上,西营门需要上岗,那是七连的辖区,由七连负责,后夜岗安排的全是老兵。
西营门的岗四个小时一班,后夜岗分两班,第一班从晚上十点钟站到凌晨两点,第二班从凌晨两点站到早上六点,每一班岗需要两名士兵。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四名老兵站岗的地方没有遭到破坏,地上摆放着四个人的军装和武器,军装叠的整整齐齐,而四名站岗的老兵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第二天的晚上,老兵们再也不敢去西营门站岗了。团长不信邪,下达了强制命令,八名负责拆墙的排长身为干部,要有一马当先的思想觉悟,所以,很自然的由他们轮流去站岗。
第三天的清晨,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站后夜岗的四名排长军装和武器一样儿没少,只是他们四个大活人像是蒸发了一样,杳无踪迹。
很多种问题来相继而来,十分猛烈。没有人能够解释出为什么,团指挥部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依然查不到几名士兵的半点消息。团长是一个性格火爆的男人,让他感到焦头烂额事情有很多,面对这一件怪异的事情,他很难得地选择了镇定,慎而重之地考虑起这个问题。
团长命人去请风水先生,先生是找到了,却不是原来的那一个。新来的先生听了这件事情之后,在西营门附近好一阵观察,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后,扭头就走。
团长又请了几名风水先生来看,结果几乎大同小异,先生们都不发表意见,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或者是唉声叹气。
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