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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并不知道照片的下落?!”师具琊按要求到达了教室,询问巫答语的时候却带了不确定的语气。
巫答语开始一边收拾文具一边准备走出教室,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有些压抑着愤怒的师具琊,“这与我丝毫关系都没有啊,我怎么会知道他的下落。”
“那依你看,照片可能在谁手上?”虽然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但是师具琊还是忍不住急迫地问。
“怎么?你想要照片?!”巫答语一瞬间变得警惕,平时戴着眼镜温和无害的眼此刻显现出一丝锐利来。
“这关系到我最近一段时间……不!以后很大程度上的安危!!”师具琊顿时翻身拦住巫答语的去路,挡在教室门前扯过他的前襟挨近他,有些威胁的意味。
巫答语凝视他半晌,夺过自己的衣服抚平了,单肩扛着书包侧身闪进走廊的拐角处,背对着师具琊说,“是吗?怎么说?”
听上去语意是好奇的,可语气却是真正的漠不关心。巫答语从容不迫,脚步踏实,空荡的走廊回声响亮又孤独。
“如果照片在我手上……”
突然出现的第三个人声让立刻师具琊噤了声。
是伏夜留。
只见远处的伏夜留正追赶着殷写之,听见师具琊他们的说话声突然放慢了追赶的脚步,冷冷地望了师具琊一眼,接着跑远了。
就在师具琊分析伏夜留到底听到了多少的时候,转角处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女生,抱着一摞书有些力不从心的模样,师具琊非常绅士地伸出手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分担了一部分书,女生感激地望向他点头致谢,在书没有倒塌之前齐整完毕,抱回一摞书消息在走廊深处。
虽然不是漂亮得不得了,但举止安静温柔,眼神更是如水的摄人心魄。
“这个女生的名字叫噩喻。”见师具琊盯着那个女生的背影发神,巫答语咧歪了嘴窃笑,“也有人叫她鳄鱼,是我一个朋友班上的。”
收到信是第二天的事了,师具琊撕开信封扯出信,没有迫不及待地读,只看见是十中寄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接下来瞄到了学生会的字样。
一定是伏夜留,他猜测。
然而信上只写了一行字:
要想知道真相,就在下午五点来实验楼天台。
真相?什么真相?照片的下落吗?难道杀殷年之的是伏夜留?!可西格堂明明告诉自己凶手她不认识啊。还是,去看看吗?可西格堂警告过他最近别乱走。
算了,管她呢,如果真的是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她还会撒手不管吗?
下午五点,实验楼天台见。
实验楼其实是多媒体大楼,下午放学后仍然充斥着声乐部合唱的歌声,或许还有其他社团吧?师具琊已经听到了辩论赛的扬词。
明明身处七楼都可以听见篮球场上嘈杂的厮杀。真正到了十二层的天台,却只能听见“飒飒”风声。
好安静。
但是天台没有人,好奇怪,明明自己已经迟到了。
师具琊疑惑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刚把视线从手机移到前方,天台边缘就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伏夜留。
篮球场上又闹起了纠纷,原因是谁谁故意犯规,谁谁唯我独尊不肯传球一心只求当球霸,谁谁不服气被罚下场后闹事求公平……每天下午,这些上课瞌睡震天下课散发着光和热和荷尔蒙的热血少年总会为了这些相似的问题打得头破血流。受到双方逼迫夹击的可怜人是裁判,尤其是双方都有好友的裁判,这样的感觉就像夹在媳妇和老妈之间的女婿,也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这个里外不是人的家伙就是苏定方,今天下午心血来潮答应朋友当一回可怜的裁判,可谁也料不到场面会失控成这样。
他眼看着好友一方的队员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万一阻止不了的话,下一个被拳脚相向的恐怕会是自己了吧?
不行,自己是斗不过体育生的。
苏定方暗自感叹了一句,叹气间天空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把沉思出路的他吓得一激灵。
这一瞬间的惊讶不是苏定方一个人,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复又传出了队友们的欢呼声,几日的燥热将有甘霖来滋润,兴许能平复他们多血质胆汁质的心灵呢。
还有几天就开学了,真心觉得假期好短哦
以后的假期会越来越短吗,希望不要这样……
第二十三章 不幸的再次目击
苏定方一边擦着冷汗一边想。
所幸今晚没有晚自习,苏定方暗自庆幸十中自从事发后多了这一条福利。
于是苏定方赶紧摸出手机发个短信给妈,自己今天要回家吃晚饭。
正当苏定方喜滋滋的按键输入短讯的时候,却见队友们纷纷呈呆愣状态盯着他。怎么?不就是换了个手机吗?虽然是新款也不必用这样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吧?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队友看的方向是他头顶,然后纷纷作鸟兽散,有的则是瞪大眼指着上空警告苏定方,可只作出了口型却发不出声音。
他只听见耳畔抚过剧烈的风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他面前疾速砸下!
霎时间脑浆崩裂,甩了苏定方一头一脸!
上次他见证的死亡是离他五步的实验楼门口,而这次,是离他半步都没有的生生砸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蜗,苏定方大脑一片空白。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告诉我们的,除了学校不可以为了节约地皮在篮球场建立在实验楼下,高告诉我们,不可以修过高楼层给学生机会创造死亡。
当然苏定方无心在此时发出这样的嘲笑。
他麻木的挪动着脚,无视脚上黏腻的血液走出篮球场,却瞥见一个女生神情紧张地匆匆下楼,和另外有一群女生道别后消失在楼层的拐角处。
自从月考后语文拿了高段位,自己便理所当然地成了文学社社长,算准了五点钟准时来到天台,只和自己社的同学道了声去舞蹈室看看,便逃离了现场。舞蹈社的同学很忙,都忙着练功,她混了个脸熟就急忙奔往天台。
计划和上次一样天衣无缝。
也就是说,上次的坠楼事件,也是由她引发的。
换句话说,是她杀了殷年之。
可是这次,下手之前,她却是不小心的。
她已经忘了当师具琊解释说并不知道照片下落的情形,她只记得师具琊的怀疑和一串不着边际的推理。
他说,殷年之是你杀的吧?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猛推了他一把准备逃跑,谁知他居然摔了下去!
她探出头亲眼看着他脑浆涂地,惊恐地逃下楼,没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
她不知道苏定方看见了她。
苏定方强忍住剧烈动摇的心神,抬头看向十二楼,可惜楼层太高了没看清,唯一能肯定是的有人探出头来过。
如果是谋杀,一般凶手会确认被害者死还是没死,不过很明确,十二楼是致命的,不须再验证。
那就是说,探出头来的那个动作,是对死者留念的下意识动作。
不是故意的吗?可查出来,杀人的事实却是坐实了。
很遗憾,死者头骨破裂,脸已经碎裂,无法辨认,像上次殷年之血肉模糊的脸还是殷写之认出来的,可眼前这具尸体,要谁去辨?
法医鉴定后,死者并没有吃刺激性药物,但很明确的是死者为女性,既然衣着男生打扮又裹胸,看样子是扮作男生的女生。
听到法医鉴定的苏定方首先惊慌着是不是余栖川,可事实是余栖川身体是男生,而且她正在家养病。
警察对苏定方两次做第一现场目击者感到迷惑,同时也深表同情。跟苏定方有不在场证明的证据是他当时正在篮球场内维护和平,另外也不可能以光速杀人,况且学校为节约成本,十二楼的实验楼居然没有电梯,这又是另外一个坑害学生的话题。
警方虽然是不认为苏定方有那种超能力,不过警察齐帜认定苏定方与这两场谋杀案有特殊的关系。仅靠直觉判定,他们还不知道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唯一肯定的是死者不可能是自杀。毕竟在今天有这么多活动的场合自杀,多少会有仰望天空等在天台边逗留吸引群众视线的桥段。
苏定方曾经在心理课上听到过自杀者渴望别人的关注,希望别人正视自己的价值让自身享受到一种被他人需要的存在感,这也能说明有些自杀者在劝服下放弃。再加上苏定方看见天台有人伸头探出,确定这是一宗意外谋杀。
可这并不意味着那个意外失手的凶手,没有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