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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边的池羿突然伸手抓过她耳边的手机,用力扔了出去。手机撞到墙壁,一下摔裂成两半,巨大的声响吓了冯时苑一跳。
她看着摔碎的手机,心脏咚咚地狂跳,不可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气愤地扭过头来看池羿,此时的池羿也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她拆骨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吧!”她大声质问。
“为什么接他的电话?谢谢?谢什么,谢谢他追求你?”池羿恶狠狠地反问。他此时的怒气根本关不住,恨不得将整间教室都砸了。
“你为什么对我发脾气?我又没做错什么。他在追求我,但我从来没答应过啊!”
他听了她的话反而更生气了,“没有答应,所以很委屈吗?把电话号码也存好了,是打算哪一天要答应他吗?”他的语气几乎要逼哭冯时苑。
她皱着眉头,声音里都是无奈,“池羿,你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要跟我提以前!!!”池羿突然拔高了音调向她吼,冯时苑被他吓得一抖。
池羿深吸了两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冯时苑,我最后一遍警告你。从今以后,都不要跟我提‘以前’。”
冯时苑盯着他的双眼看,她的影子就映在他的瞳孔里。她终是忍不住,眼眶里泛出泪光。她收拾了一下手提包,捡起地上被摔碎的手机,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教室里空荡荡的,好像她从来没来过。
第二天,冯时苑没来足球队。叶清看池羿的一张脸几乎可以冻死路过的苍蝇。大家都知道他心情有恙,对沈琰追求冯时苑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所以都不敢打扰他。偏是队长,十分没有眼色,走到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问:“今天怎么没见你女朋友呀?”他从来不叫冯时苑的名字,只喊她“池羿女朋友”。
叶清在一旁见了队长的举动,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池羿只是挪动了一下肩膀,避开了队长的手,然后拎起椅子上的背包离开了。队长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我怎么感觉被冻了一下。”
就这样池羿和冯时苑冷战了三天,池羿在足球队里几乎变成了“行走的定时炸弹”,人人都不敢接近他。副队长贾凡跑过来找叶清,“你给冯时苑打个电话吧,看看是什么情况,问她什么时候回队里来。”
叶清应允,抽空给冯时苑打去电话,她正呆在宿舍里。叶清找到宿舍去见她。冯时苑的床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桌子上摆了一个精致的有玫瑰装饰的化妆镜。宿舍的各个桌子上都插着一把鲜红的玫瑰。
这两日冯时苑宿舍里的同伴见她与池羿吵了架,都趁机撮合她与沈琰。“如果是我的话就选沈琰,对你那么好。那池羿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还惹你生气。”冯时苑听见此语,更加心烦。
她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心情所致。叶清问:“你还好吧,和池羿吵架了吗?”
“没有,”冯时苑回答。
“你怎么不来队里了,副队长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叶清补充,“这两天你不在,池羿的状态很糟糕。”
冯时苑垂下眼睛,“我过两天就回去。”她一直等着池羿来找她道歉,那时候她就会骂他,打他,然后说一大堆刻薄的话,最后再原谅他。她是这么打算的,但池羿却一直没有来。她心里觉得委屈。
“沈琰的事我也听说了,池羿大概是很担心你。你别和他生闷气了,如果因为沈琰而破坏了你和他的感情,太不值得了。”叶清说着这些话时,觉得心中苦涩。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嘲笑她,但她并不是想扮演什么善良的人,她只是觉得这些话是她应该说的。
第二十六回 碎裂一地的花
“我和沈琰并没有任何关系,”冯时苑说。
“嗯,我知道。”叶清说,“所以才不要因为他而和池羿吵架。”
叶清在冯时苑的宿舍里待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冯时苑,从这次的吵架她可以看得出来,高中时两人分手带给池羿的伤痛还没有痊愈。她心里有些责备冯时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她更应该照顾好池羿的情绪。“你选择了重新开始,所以就应该负责到底啊!”但她又有些心酸地想,“我有什么资格责备冯时苑,我不过是一个旁观者。”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池羿仍然没有跟冯时苑联络。她起床洗漱完,走出卫生间时,正好看见宿舍同伴抱着一大束玫瑰进来,“时苑,你快看,今天的玫瑰颜色特别漂亮!”
冯时苑看到这玫瑰只觉得怒气上涌,一把从同伴怀里抢过花,然后奔到楼下。她四处张望,看到了沈琰的背影。她大喊一声:“沈琰。”沈琰回头见是她,露出欣喜的笑容。她疾步向前走了两米,然后用力将手里的花掷到沈琰的脚下,鲜红的花瓣碎了一地。她的一束刘海从耳后滑下来,“别再给我送花了。”她这样说完了,也不肯再多看他一眼,扭头走回宿舍楼里。
宿舍楼下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这件事只用了一上午便传遍了整个学校。
“掷花事件”的第二天早上,冯时苑出现在了足球队。她看起来气色不好,和其他人简单地打了声招呼之后就钻到了置物间里。隔了一会儿,池羿跟了进来。冯时苑装作没看见他,扭过头不搭理。池羿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开口说:“你吃早饭了吗?”
“没有,”冯时苑冷淡地回答。
池羿摘下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盒饼干递给她,“你先吃这个吧。”
冯时苑扭头见他手中是蓝莓味的饼干,心里一暖,伸手接了过来。她撅起嘴说,“只吃这个也吃不饱啊。”
池羿笑了笑,“晨练以后我们去喝南瓜粥。”冯时苑的眼角眉梢染上了笑意。
站在门边的叶清,抱着一网子足球,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心里酸酸的,自从承认了自己喜欢池羿之后,她感受到最多的就是酸,仿佛心脏里装了一颗被剥了皮的柠檬。他与冯时苑甜蜜,她觉得酸;他与冯时苑争执,她觉得酸;他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她也觉得酸。酸痛酸痛的,心脏都皱到一起,让她无法呼吸。
时间一长,足球队若不是忙碌,她便不来。有时为了有借口,就扎在表协里。
宿舍楼前的玉兰花开了,叶清觉得很开心。她想,等它们凋落的时候,她的心情也要跟着一起凋落。凋落之后疯长出叶子来,她就不会再痛了。
这几日,叶清在表协里也不怎么遇到宋彩衣,她似乎是故意躲着她一般。这天中午在宿舍里,叶清等到宋彩衣回来然后问:“打工的事决定好了吗?”
“应聘了几个工作,还在选择,”宋彩衣头也不抬地答道。
叶清将一个信封放在了她桌子上,“修东西你分给我的钱,我还没用到,你先拿着用吧。”宋彩衣盯着信封没有说话,叶清又说:“是不是弟弟生病了,严重吗?”
宋彩衣将信封拿起来,塞还给她,“我用不着。”
叶清急忙扯住宋彩衣的胳膊,“彩衣,有什么事你要跟我说啊,你这样我很担心的。”
宋彩衣吐了口气,拍拍她的手,抬起头来看她的脸,露出一丝微笑说:“你别胡思乱想了,我没什么事。”
“真的?”
“真的,”宋彩衣重复。
叶清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我们以后可以修一些贵一点的东西,你不要去打工了。”
星期三下午,叶清他们专业停课,她又跑到表协来。大教室的门锁着,她只好推门进入旁边的小办公室。那是平时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他们用的办公室。
屋子里只有齐显一个人,他抱着一把木吉他,正在调音。他用拨片在琴弦上拨动,悦耳的声音流淌出来。阳光从南面的窗户投射进来,他逆光坐着,周身都是金色的光线。每次独自一人时看他,叶清都会被他俊秀的外表震慑到。“这个男生长得好漂亮,”她总是这样想。
她往里走了几步。齐显察觉到来人,抬起头,见是她,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他的笑容有那种力量,可以让看到的人心情变好。
“你练习很刻苦嘛!”叶清说。
齐显拨了拨吉他,“和其他人比还有些弱,所以要练一下。”
“不要太谦虚了,”叶清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真想不到,我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