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三没有回应,我也没有多说什么了,拿着书就下了楼。
清新的空气,校园的路面看上去明亮了许多,明媚的光线温柔的穿过头顶那片浓密的树荫,从罅隙滑落的光线却验证不出“丁达尔效应”的存在。
没有目标地漫步在这条有着两排高大树木的路上,怀里抱着小四的那本《左手年华,右手倒影》。一个人,一片天,一条路,却是好多个方向。突然有点迷茫了,不知道走到尽头我该往哪儿走了。
惯性的走进教室,教室里空荡的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
坐到位子上,放下手里的书。一阵书页翻动的窸窣声划破空气的宁静,我翻开目录页看到封面上写着小四的简介。从出生时间到网名我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当我看到小四的星座是双子座时我停顿了一下,突然意识到,到现在我都不晓得自己到底和天上哪颗星座有缘分呢。
我注意到小四在性格一栏写着——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真够拽的。
翻开正文看了一下,第一篇的标题是——回首又见它(上)
2001年的最后一刻,我站在阳台上观望着漆黑的夜空和天幕上偶尔出现的冷清的烟火……
这是正文的第一句话。我感叹小四的确是个很有文采的家伙,写的东西那么拗口而且让你读完了还感觉很真实的存在着。
读着读着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错别字多的没法数了。靠,怎么又是盗版书。我顿时想骂那些盗版商盗版的水准很低,一点水平也没有,肯定又是一个刚刚实习的盗版商了。
“额……同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抬头发现一个美女站在边上,不知道是不是跟我说话,我转头看了一下,教室里就我一个人呀。我摘掉眼镜(我平时只有上课看书的时候才会戴眼镜的),“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问一下你们班张倩倩在不在哦?”美女说话的声音很甜。
你丫笨蛋啊,你没看到教室就我一个人呀,尽问了句废话。毕竟和她不认识嘛,我把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有说。
“张倩倩是谁啊?”我感觉我们班没有这个人,反正我没有听过这个人。这也难怪呢,有的男生等到大四毕业了都没和有些女生说上一句话的呢,有的即使说了话也都不一定晓得对方的名字。
我刚想叫她打电话给张倩倩的时候女孩好像早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从裤袋里摸出手机,低头翻动着,“给她打电话都是关机,宿舍也没有个人影……失踪了……”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努力的笑了一下,也算是出于礼貌吧。我看了下时间,缺10分钟到九点了。图书馆现在应该开门了。我把书丢到桌肚里面,起身准备下楼。
“谢谢你啊,可不可以等她来的时候你告诉她一下说我来找她了?”
“好的没问题。”我随便应了一声。
我把门关上,准备去图书馆。女孩先一步走了,她走在我前面,我走在她后面。我没有多看她,只是体验了一回呈现着45度角远远的望着蓝天和蓝天下的这座已经待了将近三年的城市,可是不远处的高楼总会把我的视线遮断。
“你跟踪我干嘛?”在楼道的时候女孩突然转过头来问我,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跟踪她?汗死我了……我只是出于礼貌所以才一直走在她后面的,因为从我的教室是在三楼嘛,所以就一直走在她后面了,我还想问她为什么挡我的道呢。
“我……我没……有跟踪你啊!我是下楼去图书馆看书的!”我有点委屈又有一些想笑,我觉得这个女孩挺会搞笑的。
女孩笑了笑,“哦,呵呵,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刻意放慢脚步和我并排下楼了。
“我呀?”我轻轻看了女孩一眼,“我叫程亮亮,你呢?”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耍我的,目的只是想知道我的名字。
“不要问陌生女孩子的名字好不好呢,多不礼貌呀!”
我差点又一次晕倒,听到她这么说我也就没打算再问了。
“呵呵……我叫张倩倩。”女孩脱口而出,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这让我很是吃惊,因为她刚刚就说要找张倩倩的。
三秒钟之后女孩发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了,转头对我说,“我的名字叫张茜茜,就是草字头的下面放一个东西南北的西的那个茜,那个倩呢则是单人旁,旁边放一个青草的青的那个倩,明白了?”女孩眨巴了一下眼睛,歪了歪脑袋。
我稀里糊涂的点了一下头,“恩。”
到楼下的时候正巧遇到上楼找我的大眼。
“谢谢你了哦。”张茜茜简单的说了声谢谢之后就走了。
“没关系的。”
大眼很吃惊的看着张茜茜离去的背影。可能是刚刚起床的原因,大眼看上去很是憔悴的样子。
“亮哥,你们认识?大清早的孤男寡女的在教室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吧?!”
“去死吧你!你乱说什么了?!!”我瞪了大眼一下,“我和她都还不认识好不好呢。”
“靠,不认识都这样了,要是认识了还不整成啥样了?”
“整成啥样?”我反问大眼,推了一下大眼,“你赶紧把你那死人头整理一下。”我知道大眼每次起床都会忘记梳头。
第二回
那个叫王茜茜的女孩走了,我和大眼就去了图书馆。
图书馆应该是学习的好地方,同样的,也是大学生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大学应该只有两地方是不适合谈恋爱的——宿舍和公共厕所。真的,大学里的爱情就像是丢落的纸片,随处可以捡拾。
我有时候也会想,觉得那些选择在图书馆谈恋爱的家伙还是蛮有水准的。不像有的人在食堂里,你一口我一口的喂饭;还有在自习室里,我抱你,你搂我的。那些都未免太俗了。
我和大眼走进图书馆就看到墙角的那对情侣很投入,因为其他位置都被占了,没办法我只好坐到他们对面,他们很鄙视地看了我一下,好像是在说:小样,没见过谈恋爱啊你?!然后就漠视我的存在把我当成空气了。你们把我当成空气我也把你们当成空气,我是这样想的。
我从书架上拔出一本沈从文的《边城》,大眼在书架上找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一本书坐到我旁边。
“瞎折腾这么久你找什么书了?”我抬头看大眼找来什么书。
“诺,”大眼把书合起来给我看,“《围城》,是钱钟书老先生写的,上次看还没看完呢,比较有哲理。”
钱钟书的《围城》以前听过,但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读过。我们读高中的时候每次上语文课,老师提着个大眼镜然后唾液横飞地给我们讲那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其中他经常提到有个人就叫钱钟书,提到钱钟书有名的一本书就叫《围城》。
然后我们意识里模模糊糊出现一个才华横溢的有些顽固的知识分子形象,后来就知道在中国曾经有个数学考了鸡蛋最后却上了中国一流大学的天才,至于那本书后来一直无缘看过。
到现在脑海里依旧能想到老师当年那副愤青的样子。
“钱钟书真的那么有才?”我表示出疑问。
大眼抬头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是在确认我跟他开玩笑了没有。
大眼急急地翻开书找了一段话指给我看:
在大学里,理科学生瞧不起文科学生,外国语文系学生瞧不起中国文学系学生,中国文学系学生瞧不起哲学系学生,哲学系学生瞧不起社会学系学生,社会学系学生瞧不起教育系学生,教育系学生没有谁可以给他们瞧不起了,只能瞧不起本系的先生。
结婚仿佛是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我一下子感觉到这个人的不简单,和小四一样都很有才,但我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才华并不是同一种类型的。小四的只是一种看起来外表很奢华很复杂实际上内在却是很简单的那种,而钱钟书的这种却恰好相反。
不过相对于钱钟书、鲁迅、还有林语堂,以及张爱玲、三毛他们,我还是喜欢沈从文,有评论家曾拿鲁迅和沈从文对比,用直白点的话来说,那些评论家说鲁迅是真正的革命战士,而把沈从文的作品归结为“美化落后”,这样的归结在我看来并不无道理,纵观沈从文的作品几乎都被锁定在死亡与爱情这两个词语里面,而在那个年代,只有黑白记忆的年代,或许那个年代的影子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