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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支撑我和众多所谓朋友关系好的原因是,只是因我们现在还是同学。
接着,我在这个将要去日照考篮球的同学面前用疑似勾手进了无数个。
他抱着球说,你这不叫勾手,这叫扔球。
我说,我从没说过这叫勾手。
当我扔进最后一个球的时候,远处有人叫小2B过去,小场子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红色球衣的人。
我知道那是老G。
我想我这时的感觉就像那天在局子里的感觉一样,没感觉。
老G把我也叫了过去。
老G问我又怎么了,又郁闷了吗?他看我现在是不想学了还是怎的。
我说不是。
老G让我先回去,我就去水池那边去洗了把脸。
当我抬起头来时,老G正站在我身边,他问我,你最近怎么了,不想学了吗?
我说,我想。
老G说,那你上课出来打什么篮球?
我说,他叫我出来的。
老G说,他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啊?人家出来练篮球,人家是准备下周考试你想干什么?你也考啊?
我说,不考。
老G说,那你不上课出来混什么混?
我说,我上不下去。
老G说,你上不下去,回家吧。
我说,也行,老师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是上课听不进去了,反正在学校里也学不下去了。
老G说,那你想怎么办?
我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
老G说,那你就回家吧。
我说,我不想回家。
老G说,为什么?
我说,上学上习惯了乍一离开受不了。
老G说,那你自己想个办法,想好告诉我。
老G沉默一会接着说道:你现在怎么了,以前挺好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净找些这样的人在一起?什么小2B啦、虾包啦、东越啦,人家要么体育生要么艺术生。今天回家让你家长九点半之前打电话给我,我要和他们谈谈。
我说,好。
然后他让我在水龙头上冲一下头,他说让我清醒一下,接着他让我回教室,下节课的时候在最后面站一节课。
我没回教室,去了生物园地。
下课的时候我慢吞吞地走回教室,我的头发还是湿的,但是已成了汗。
我就站在俊俊位子旁边,我自己觉着自己是个没脸没皮的人。
我站了半节课坐了半节课。
放学。
一放学我就冲出校门回家了。
晚上很晚的时候爸妈才回来,他们问我放学不赶快回家去干什么了。
我说,我放学赶得很快就到家了。
爸说,我还就不相信了,我们一直在门口等你。
其实,这个世界上我最不需要他们两个来相信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我说什么,他们绝对不相信自己儿子,即使屁大的事他们也宁愿相信别人,甚至别人的儿子。
可问题是,我基本不撒谎。
不过,也无所谓了。
真的无所谓,我都没带“他妈的”来表示愤怒。
因为我不愤怒。
后来我知道了,由于我急于把老G的嘱咐亲口告诉他们,便和他们错过了。他们在等我时等来了老G,结果老G把我的情况向他们汇报了一下,可能他们还请老G吃了晚饭,我也懒得去问。
他们站在我房门前用只言片语让我沉下心来学习,我想他们也累了。
这样活着,我们都累。
在潜意识里我们都乐于这样活着,因为习惯了,并且乐此不疲。
2004年5月10日 星期一 阴
我不知道都快夏天了,为什么每天还是阴天阴起来没完没了。
我也不知道我如何渡过的上午,好像除了睡觉就是醒来。
我更不知道为什么下午我不想上课就拿上地理课本去食堂了。
在食堂我学习了两个多小时的地理和补了一个小时的日记。
然后我回到班上自习。
后来我找老G说,我下午在食堂学习来着,老G说行,你在哪里学习都行,只要能学下去。他让写张条说明一下我现在学不进去的原因,我花了两个小时时间用六页纸描述了我最近的心理状态和打算。
我写完后马上给俊俊看,她看完非常高兴。
我想,完了,因为这是一张检查。
但我还是把这几张纸给老G送去了。
最后一节晚自习时,老G把我叫去谈话,至于聊了些什么内容我都忘记了,后来我们一起从班后门进教室,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我抽屉里的MP3,然后拿走了。
我看到他这么做什么也没说。
后来老G又缴了别人的几盒磁带,老G说最后离校时再还给我,我说行,于是又给了他一节电池。
2004年5月11日 星期二 雨
昨天,张帆回学校上晚自习,她白天在补习班上课,晚自习回来玩玩。
我想好像她现在对我一年前的一句话曲解之后还念念不忘。
晚上,当虾包背着书包回学校时仍是满面红光,我见了他竟有一丝亲切感,我想他是回来探亲的。
白天的时候,我还是去食堂自习过,但是太冷了,我又上来了。
因为今天下雨。
想杀人。
一般想杀人的时候有两种情况,一是杀别人,二是杀自己。
我现在就同属这两种情况。
想杀芃哥和想杀我自己。
这两个人,同等程度的傻B。
晦气。
其实想干某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那只是一种构思。
晚上,虾包跟我聊他现在省图学习,那里很安静,云云。
我想去省图也无所谓,其实我真应该换个环境了,我要再这样下去,有些构想就能成为现实了。
我准备去。
最后一节晚自习,我去俊俊那边坐,告诉她我要走了,并且聊了很多往事。
我现在认为往事很无聊。
因为爱我的人我不爱她。
我爱的人她不爱我。
真是无聊。
下午那会儿,我借了萝卜的爱书人会员卡。并且给她写了一张借条,6月1日还。
2004年5月12日 星期三 阴
昨天,我把我要去图书馆自修的想法告诉了爸妈,妈一项迁就我,她答应了,但我也看得出妈没其它更好的办法。可是爸不太同意,他只同意让我在家里学。
于是我今天一来到学校先找老G谈这事,我不知我怎么说服他的,总之我们的谈话没超出十句,他就同意我回家了。
像那个弱智恐怖片里男主角说的一样,让他们捐弃了一切希望。
什么叫他妈捐弃?怎么像文言文?
无所谓。
我回教室,我两边座位空着,那俩人不知死哪儿去了,明天开始他们也将不知我死哪去。
下午,下午我去食堂写了两节课的东西,第三节是自习,我上课时从后门拿着我的本子进去了。
我真没想到老G正坐在最后一排看报纸,我说老G我去食堂自习了,回来时没听到铃声,所以晚了。老G说,回位吧。
晚自习前,我听说,张帆昨天晚自习时哭了。
晚自习时,她找我来坐。那个晚自习考的是数学,我只胡作了道题,然后有人还传条问我XX题怎么做,XX公式是什么,我就乱写了一些传过去。
今天我只想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我。
后来老G对我说,同意我在家学,但不可以去图书馆。
我说行。
然后我给他要回我可怜的MP3,老G顺便送给我一头蒜吃,我就都吃了。
我不知这是个什么道理。
下晚自习,我收拾完东西,发现俊俊已经走了,我背上那能压死我的书包无奈得也走了。
夜色中,我回头看着我的T中,它就像我的家,但是我还得离开。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的东西,我什么也没带走。
……
回到家,我把窗帘拉上,关上门和灯,再塞上耳机。最后躺在地上我无声地落泪。
2004年5月13日 星期四 晴
当那缕阳光叫我起床时,我觉着自己清心寡欲的。
我开始收拾那因上学而搞的乱七八糟的屋子,当我收拾完的时候发现我这一年中最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日记。
于是我给烧饼打电话,让他帮我找找,但出乎意料的是在五秒钟之内他就找到了。
我的生活没有悬念。
我让烧饼把日记本给了东越,然后告诉东越中午一起吃顾饭。
我在中午时上身穿校服下身穿休闲裤,脚上穿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