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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主意已定,许沅只好说道:“那我就收下了。”从今而后,面前这个人的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
老实说,压力之余,这种感觉,确实很爽。
直到三日之后,许沅和钟景庭才得以返回中州,由于这一次是走的水路,梁记的素席便吃不上了。
一别数日,再次回到中州这个花花世界,一行人除了钟景庭,个个都像初次进城的乡下人,恨不得再多长上几双眼睛和耳朵。
青台官邸早就得了信,这会儿齐兴领着几个有点身份的下人候在门口,于陈氏抱着七哥儿站在最前面。
等两人由马车上下来,先是于陈氏福了福身,算是代替七哥儿行礼。然后齐兴喊了一声跪,这才轮到众人给家主见礼。
陪着钟景庭应付完这些繁琐的礼节,许沅总算有空看看儿子。钟小猫似乎并没什么变化,还是小小的瘦瘦的,还是高兴起来满嘴满脸的哈喇子,还是只会说啊啊哦哦。
捏了捏他的小脸蛋,许沅不禁有些郁闷地说:“怎么看着好像脑袋有点大了啊?”脑袋大,脖子粗,钟小猫,你不会长成一个伙夫吧?
钟景庭大手一伸,将儿子抓过来抱在怀里,左看右看,随后不太高兴地说道:“你懂什么,雍儿这是虎头虎脑。”
看他宝贝的样子,许沅直撇嘴,这就是所谓的饭是别人家的香,孩子是自己家的好吧。
既然你喜欢,那你们爷俩一边玩去吧,正好我还有事。许沅意思意思地亲了亲钟小猫的小花脸,然后闪人,她还要回去养足精神,毕竟马上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钟景庭待她走远,才叫过齐兴,问道:“这几天城中有什么新鲜事吗?”
“回爷的话,还真让您问着了,中州这两天着实热闹得紧。二十一那天三奶奶进了趟宫,和懿宁太妃在长寿宫偶遇,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第二日老太妃便闹了起来,以死逼迫皇上立诚王为嗣,兄终弟及,这都在京里传开了。老百姓私下还说,宫里那位主子过于暴虐,伤了阴鸷,以致上苍不喜,所以才会无子。”
钟景庭把儿子吃进嘴里的小手拿出来,见他还要放到里面,皱着眉头吓唬了一翻。
“没有人怀疑中州夏氏吗?”
齐兴想了想,“照目前来看,没有。夏氏宗主昨日还上折请罪,那位也并没有为难他,听说还好言安抚了。”
“哦?”钟景庭奇道,“难道此事真与他们无关?”
齐兴又想起一件事,嘻笑着说道:“坊间这两天谣言满天飞,还有传闻说今上偏好男风。”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位倒也是个聪明的。”
钟景庭丢下这句话,便抱着儿子去了西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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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俺的第一卷到这里就结束了
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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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路行来,下人小厮纷纷躬身避让,便有几个年纪小的,低头时来不及合嘴,反倒弄得钟景庭莫名其妙。山路文学
西跨院。
正在院子里组织晒被子的许沅看见这爷俩儿进门,先是一愣,随之便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丫鬟婆子们见状也是一个个笑弯了腰。
钟景庭素日的倜傥潇洒已经无迹可寻,头发被儿子抓得乱七八糟不说,一张脸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这会儿正红得发烫。身上月牙白的云纱长衫上,还有一团可疑的污渍……
钟小猫听到女子娇俏的笑声,再闻到熟悉的脂粉味儿,才总算肯从钟景庭的怀里伸出圆圆的脑袋。他先是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的欢呼了几声,终于又看到这一院子的花红柳绿了,然后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放声大哭。
钟景庭木着一张脸,将钟小猫扔给上前请安的绿衣,又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抖了抖了袖子,便转身落荒而逃。
在他身后,是一院子的女人或清脆或爽朗地笑声。
此时沉浸在一个拥有小宝宝地欢乐家庭里地许沅没有想到。她在通州种下地那一粒小小地火种。在魏明举等人有心地煽动之下。已经变成了燎原大火。
而陆喜林更是将许沅所说地专门小组。在与实际情况结合之后。变成了分包到户。一个小组多则十余户。少则四、五户。轰轰烈烈地把自家住房都改成了生产作坊。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
当然。许沅也没有闲着。第二天开始。她便打着靖肃公第四子地名号在外面大肆赊购了一番。
一路随行地于泽成看着这些单子上地越来越多地数字。脸色苍白。他剜了一眼聒噪地张升。着实觉得这个年轻人滑头地可恨。“咳。张升。九爷要是知道了你这么挑唆主子。还有你地小命吗?”
张升也不喜这个做事畏手畏脚地穷酸文人。忙做出一副帮许沅选衣裳地样子。“主子您瞧这个。粉红色。看着多亮眼。”
许沅抬头看了一眼。心说亮wàp字版眼倒是亮眼。就是太三俗了。她手上拿了一件浅蓝并一件紫色地衣裙。两件地样式都是朴实无华。却又都胜在这份素净。选了紫地又不舍蓝地。她正陷入一片两难境地。一时犹豫不决。
张升已经扔下了那件衣裳,跑过来发表意见,“蓝的好看,”
“你觉得呢?”小男孩的眼光,她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于泽成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说了一声“嗯”。
一旁的店主见状也极力向她推荐这一件,许沅耳根子一软,大方地说道:“给我赊十八件。”十八十八,是发是发。
从于泽成手中拿过单子,在服装一项的后面画上一个勾,许沅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只还有最关键的两件事了。
“老于,你等一会儿就不用跟着我了,再过去催催花车,让他们赶赶工,五天之后,一定要成形。”
于泽成眉头紧锁,可还是谨守礼节,应了一声“是”。
这下假道学先生可算是走了,再也没人管着自己,张升长出了一口气,向许沅卖好道:“主子您还想上哪儿,若是事都办得了,小的知道一个好去处,就是城里贵妇们隔三差五也都要偷偷地过去逛上一逛,”说到这儿他压低了声音,“那儿有中州夏氏祖传的媚药。”
许沅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耍宝,“你知道什么叫媚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估计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吧。
饶是张升脸皮不薄,也叫她问的羞红了脸,“主子休要拿小的取笑,小的还没娶媳妇,哪能知道这媚药的好处。”
许沅也因他这句话而心生警觉,似乎自己这个玩笑有点开过了,眼睛朝两边扫了一圈,向这个本城通打听道:“知不知道国色天香在哪,咱们去那儿看看。”
张升困难地吞了吞口水,“国,国色天香,主子去那做什么?”
女人去妓院,着实是有些诡异。
“找人,一个唱曲儿的清倌。”许沅平静地回答。
国色天香开张小二十年,还是头一回迎来一位女客,虽说是打后门进来的,确也是几百年闻所未闻之事。小小的沐风轩顿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都是借机来看这位奇女子的。
严媚娘也是闻迅后急急忙忙从前面赶过来的,她在门外平缓了一下呼吸,才摇曳生姿地迈步进入房中。见到一室的喧嚣,她甚至不用说一句话,只需一个眼神,那些看热闹的穿红着绿的女子们,便异口同声地告退出门。
“许姐姐,这位便是我们妈妈,”对颜如玉而言,许沅相知相惜的情意,尤要胜过严媚娘的养育之恩。
“总听小丫头说起姨夫人如何如何,今日可算见到真人了,”严媚娘笑着福了福身,“姨夫人纳福,严氏给您见礼了。”
许沅忙上前搀起她,“严大娘快请起来,我和如玉姐妹相称,你万不可行此大礼。”
严媚娘风月场里摸爬滚打,不知多少年没听过这样亲热的家常称呼,瞬间心头已是一热。“如玉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姨夫人不要见怪。我们这样的贱籍女子,怎么好跟您平起平坐。”
“大娘怎么这么说,一样都是爹娘生父母养,身份地位可能不同,但生命都是同样贵重。”只可惜,几百年之后,这个观点才会得到世人的认同。所以她在心里对她们说,对不起。
颜如玉兴冲冲地拉过严媚娘,“妈妈,许姐姐新想到一种舞,叫做千手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