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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铎抚摸着浅蓝色的书封,意味深长道:“霖老弟,你不如试想一下,一堵内里被白蚁蛀得只剩下空心的墙,如果遭受外力猛烈撞击,会有什么后果?”
荆惟霖淡笑道:“墙身自然是不堪一击。但可惧的不是墙本身,而是保护墙身的铁栅栏。”
淳于铎用手指挼着下巴的青胡碴子,呵呵笑道:“这一层霖老弟更不要担心,只不过是时机问题罢了。”
荆惟霖不置可否,心内别有一重思量。
颠覆时局,取而代之,这并非是一个三言两语可以定论的倾世筹谋。
这当中需要付出何等的代价,还没有人可以预料得到。
眼前这位野心勃勃的鹘吉君主,无疑会是一支强而有力的后盾,如果为了更进一步取信于他,牺牲一些事一些人,是否值得?
淳于铎这时像记起了什么,饶有兴味地问荆惟霖道:“你在信中曾提及会于此次给我送来厚礼一份,该不会又是你们那些山珍海嵯吧?我可是吃得腻了,就免了吧!”
荆惟霖开始有点心神不宁,他强笑了一下,道:“当然不是。这份厚礼……明晚,便会为大哥呈上……”
他转过头,看向墙上一幅栩栩如生的仕女画像,画中那袅娜绰约的清丽佳人,美目流盼,巧笑倩兮。那画中女子,正是鹘吉的先王后,淳于铎为之梦魂牵萦的亡妻。
第二十六章 真相(一)
另一边厢,花如言独自置身在陌生的房中,辰光在摇曳的灯光下似一点一滴拖冗着过去,比任何时候都显得缓慢与难熬。
她越是说服自己平静以对,便更为觉着心焦,尤其当那一名年约十二、三岁的小丫鬟进来添茶水时,稚气未脱的脸上呈现的一抹惊恐赫然入目。她自觉不可再静默地等待下去。
她忽然从座上站起,那小丫鬟顿时惊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茶壶抖动了几下,茶水“淅沥”地洒了一地。
“为什么害怕我?”花如言开门见山问道,故意冷下了一张脸。
小丫鬟不知所措地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颤声道:“我……并不怕……”
花如言目光中带上了一点森寒的意味,她逼近小丫鬟,一把抓住对方瘦小的手臂,厉声道:“不要对我撒谎!”小丫鬟这下更为惊慌,整个儿吓得浑身发抖,带着哭腔道:“我不敢……我害怕……”
花如言看着她泛红了的眼眶,又觉得有些不忍,遂放轻了语调道:“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害怕?”
小丫鬟吸了吸鼻子,迟疑着道:“你……很像……”
“很像什么?”花如言忙不迭地追问。
小丫鬟怯生生地再看了她一眼,忙又收回了目光,垂下头支吾道:“很像是……像是我们的先王……先夫人……”
花如言闻言,心下更疑,看那小丫鬟此时就像筛糠般地发颤,脸上早已青白一片,该是所言非虚。她不想再为难这小丫鬟,只软软地挥了一下手示意她退出。小丫鬟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
她与这府中的先夫人相像?这可能吗?会是如此吗?花如言心内久久平静不下来,她一时无法完全消化这个消息。脑中很多若隐若现的念头冒了出来,但一时无法组成完整的思绪,太多的不解与迷惑,排山倒海般围拢在她的心神间,她很想奋力把眼前的迷蒙捅破,从而得以逃出生天。
不想再呆在让人窒息的房中,她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往外走去,环视灯火闪烁的庭院四周,她深深吸了口气,微带寒意的夜风徐徐地吹拂着她的身体,她双手抱紧自己,却终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一些细碎的声音顺着风零落地飘进了她的耳际,断断续续,若有似无。
“你怎么能胡言乱语……”
“我真的很害怕……我第一眼看到她,以为她就是……”
“不能怪小玉,我也觉得她很像……吓了一跳……”
花如言警觉地辨听着声音的来源,隐约感觉到,似是从左方小廓桥那一方传来的。她想了想,转身蹑手蹑脚地往那儿走近。
“我们一直在这儿伺候,哪来的福气得见先王后的金容?你们都别胡说了!”显然是位知理熟仪的年长婢女。
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说:“但我为主公的东厢打扫,看到过先王后的画像,真的跟她……一模一样……”
“我也看到过那幅画像……香儿姐姐,我好害怕……”声音颤抖,显然是刚才那个小丫鬟。
花如言站定在廊桥的下方,细细听着几位婢女的话,暗惊于心。
先王后?哪一朝的王后?这儿的主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许是心有畏惧,婢女们不再说话,只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她们该已离去。
她惶恐难禁,眼前的亭台楼阁隐没在黑夜的影幕下,如形容狰狞的巨兽,随时将把弱小如她一口吞噬。
她定了定神,缓步往客厢走去,迥廊碧梁上的灯笼随风飘荡,灯影忽明忽暗,连带脚下的路,亦是黯淡一片。
前方却亮起了一抹光息,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廊内一方,竟是手提着灯笼的荆惟霖。
他的脸被阴影笼罩着,看不到有什么表情。她不觉生出一丝冷冰冰的感觉来。不知眼前人,到底为她铺设了一个怎样的陷井?
她稍停了一下后,又继续往前走。与此同时,他亦迈步。
客厢门前一小块昏黄的光洒落在他们二人的路中间,仿佛是他们共同的目的地,也是他们此刻距离的见证。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走到了门前,他也在门边停下了脚步。
原来再多一簇光亮,亦难以照亮一张存心隐瞒的脸。她觉得她无论再近,始终看不清楚他。
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
第二十七章 真相(二)
这一夜花如言当然没有睡好,她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偶尔转脸看侧身背对着她睡在长椅上的荆惟霖,不知他是否已安然入睡,还是如她一样,心头别有计较。
翌日一早,周主事便在客厢门前通传道:“荆官人,主公已在前厅等候,请您前往随行。”
等荆惟霖离去后,花如言才从床上起来,洗漱过后,她无心用早饭,径自出了房门。她避开府中下人,沿着较为僻静的迥廊和小路在府中探知一个她急欲寻得的方向。
画像所在的东厢,到底会在哪儿呢?
既然供奉着“先王后”的画像,那么东厢一定是府中的主位。沿着脚下这条通往庭院中心的小路,说不定能最快到达。
清晨时分,正是府中下人打扫庭院和准备一天的活计的时候,来往的家仆可谓避之不及,好几次险些被发现,她首次发现原来自己身手还算敏捷,竟三番四次地躲藏过了去。
一路左绕右拐,她穿过一条后廊,往东走了数步,出了拱门,是一条宽甬路,匆匆走到路的前方,走过仪门,只见门内是一座大院落,四间正房座落于此,楼阁巍峨,轩昂富丽。
抬头看到正门前一块檀木流金匾上书“正东厢”三字,她心中一喜,终是寻到了!
悄步走上前,只见雕花窗户并没有关严实,她侧身在窗前,透过缝隙看进厅堂内,空无一人。她小心地把窗户打开,果然看到在厅堂一边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像。
当她细看画像时,不由整个儿怔住了。
画中人,眼耳口鼻,无不与自己相像。
她一时看得呆了,如果并非亲眼所见,她是不能相信这世上除了如语外,还有人与自己如斯相似的。
“谁在那里!”身来猛地传来一声厉喝,花如言一惊,回头看去,那发现她的家仆顿时愣了神,软软地跪下道:“王后……”
花如言不及多想,趁那家仆没反应过来之前,快步往前奔去。
她脚步慌乱地寻着路往客厢返回,脑中已把画像中的一切牢牢地记了下来。
画像中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子,难道就是荆惟霖把自己带来的关键所在吗?
除了那女子的五官,她印象犹深的,还有那女子身上的衣裙——罗纱掐银梨花纹的浅紫色的上衣,银白绣珍珠的纱缎裙子,以及,青丝如云的惊鹄积发髻。
这样的衣饰,这样的发髻,正是与临行前的那一夜,施芸所交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