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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吐了口气,秦空烦恼的抹把脸,以孔岫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她若知道鄢云不但向她表白,并且还发出要她做“鄢太太”的豪言壮语,那丫头指定转头就把她洗洗乾净,直接丢到鄢云床上去,因為她一直认定鄢云是真桃花!
卧槽!什麼真桃花,压根是那专门跑来坏菜的假桃花!秦空走到那盆玫瑰花前,虔诚祈祷:“我说‘花仙子’啊,我知道您老料事如神,一说一个准,不过可不可以麻烦您老看在我孤荷一朵,盼了七年才盼来桃花运的份上,帮我把那假桃花咪西了行不行?”
火红的玫瑰随风盈盈点头,默默无语,大毛转了转眼珠,也默默无语,秦空洩气的坐到地上抓耳挠腮,当初“花仙子”指点迷津的时候只说要她自己判断,没具体教她遇到假桃花了怎麼处理,靠之,就是神仙也靠不住,秦空火大的踹了花瓶一脚。
秦空出屋关门,看看一手拎著的包,一手牵著的大毛,恍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经不起她娘的逼婚自然回去不得,孔岫那儿去了也跟去捅马蜂窝似的,而正要离开的地方甚至不是她的家,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处立锥之地,而造成这种窘迫局面的就是那突然脑子进水的万恶资本家!
“走吧大毛,我们流浪去。”秦空盘算著找间物美价廉的小旅馆暂时栖身的可能性,无论如何待这个风头过了再说。
刚一下楼走出楼门,靠在院子里花廊柱子上的某人便映入眼帘,一身简单的休閒装也掩饰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儒雅贵气,鄢云鼻樑上架著一副酷炫的太阳眼镜,见到她出现悠然的放下盘在胸前的手臂,“我猜得没错,遇事你第一时间只想逃避的思考模式。”
此时此刻秦空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他,各位乡亲,八卦害死人呀!她后悔了几千几万次当初跑去八他,嗷嗷嗷~~
“打算上哪儿?我送你一程。”鄢云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她的包,掂了一下重量,“看起来整理了不少东西,那麼乾脆搬我家去好了,反正迟早是要搬的。”
“鄢云!”秦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他,见他望著自己,虽然黑色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目光,看不清他什麼表情,但她还是后怕的梗住,顿了顿才继续说:“何必搞得大家都不安生,放过我吧,我一个小小的职员,没权没势没背景没长相又快嫁人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除了我多的是条件好配得上你的姑娘,求求你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好不好?”
鄢云闻言被逗乐了,他轻佻的拍拍她的脸,说:“权势、背景、长相这些条件我都具备了,不需要再多一个人来锦上添花,我就要你这种要什麼没什麼的,多互补啊?我怎麼捨得放过你呢……嗯?”
秦空让他呛得差点噎死,这廝怎麼那麼黄世仁啊?强取豪夺、蛮横霸道,喜欢什麼就要抢到手,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小模样长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还不是一衣冠禽兽!?
“鄢总,我要嫁人了,我爱他,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快乐,你也不会幸福,这麼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秦空拿出十二万分的耐性试著劝说他。
“我当然懂,不懂的人是你,你爱你的小武老师难道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吗?如果不是你去争取他会决定娶你吗?你这‘瓜’算不算强扭来的?”鄢云摆出民主开放的姿态,“OK,这样吧,我不介意跟他展开公平竞争,我们马上去找他,把事情摊开来当面锣对面鼓说明白,省得我这边好像在挖人墙角,搞地下情似的不光不采。”
秦空几乎没有经过脑子,惊叫道:“不行!不能跟他说!”
鄢云勾起唇角笑得极其邪恶,“怎麼不敢啊?你担心什麼?”
“我,我哪儿担心了,小武工作很忙,我不想你去打扰他罢了。”
鄢云明显不信,嘲讽的说:“噢?是这样的吗?秦空,你口口声声说要结婚了,那麼你们的感情应该很牢固,没有我插脚的餘地,而我插得进来,证明你们之间有问题,至於有什麼问题,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鄢云有一分鐘能把人说哭的能耐,他总是那麼犀利又不留情面,秦空抵不住他强硬的攻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使劲儿的憋著,直到把嘴唇咬破。
鄢云淡淡的看著她,突然一把捞她入怀,环住她微微抽动的肩头,不由得放柔了声音说道:“何苦活得这麼委屈,值得吗?你死死守护的究竟是割捨不掉的爱,还是长久等待后的不甘心?”
人聪明不是不好,坏就坏在太聪明而且不要命的直率,鄢云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刺进心里呲啦一下血流成河,秦空立时炸毛,用力推开他恨声:“老娘委不委屈,值不值得关你屁事?用不著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总之小武我是嫁定了,你丫要是敢来搞破坏,我不妨老实告诉你,我一定一定一定灭了你这小样儿的!”
鄢云叹為观止的“噢”了一声,握住她胡乱挥舞威胁人的拳头,皮皮的说:“好,既然这样那麼我爱怎麼追你也不关你的事儿,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麼灭了我!”
秦空气急攻心,一脚踩到他的鞋尖上,不理会他痛得频频抽气,拽过自己的包牵著大毛往回走,结果走了没两步,鄢云冲上来跟在她后面,一手搭住她的肩膀,“你谋杀啊,使了多大力你知道吗?”他的脚趾怕是断了,走路一跛一跛的。
秦空翻白眼,抖开肩膀,“这位先生你要不要脸啊?你还跟著我想干嘛?”
“你害我受伤了,我要去你家擦药。”
“我靠,你见过杀了人还管收尸的吗?”
鄢云摘掉墨镜,一双澄亮的媚眼水波荡漾,“你要敢撂下我不管,信不信我立刻绑你回去……”说著说著朝她逼近,阴森森的表情偏生还电力十足,“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不出一个月就把你鄢太太的名分给坐实了?”
雷震子雷性坚强,她外焦里嫩得软著身段不断往后靠,大毛夹在他们中间甩头挣扎,可他不管不顾凑著红唇压到她的耳边,厚顏无耻的低喃:“奉子成婚……多好的嫁妆,买一送一,我真有经济头脑。”
他说话的热气熏红了秦空的耳根,红潮还渐渐向脖子蔓延,这廝人面兽心,揭开偽善的面具,色狼本性暴露无餘,什麼噁心说什麼,更过分的是他蹭著她若有似无的慢慢摩挲,藏在大T恤下的胸部前端敏感的轻颤,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突而往前又挤了挤,猥琐的喷了口粗气……
玛丽隔壁她华丽丽的被人调戏了!秦空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抬脚想顶他的要害,结果却踢到无辜的大毛,大毛顿时哀叫,腾起前爪往楼梯上奔,骤然失去它的阻隔,鄢云顺利的整个人扑到她身上,“怎麼样?是要帮我擦药,还是……干点别的?”
“去死吧你!”秦空也不是吃素的主,继续未完成的大业,奶奶的不踹到他的子孙 袋她跟他姓!
第一次她没成功,这次鄢云已有了防备,膝盖抵住她的膝盖,大手钳住她的腰,眼神黝黯而嗓音愈发嘶哑,“看来你做了选择了。”
“啊!!!”秦空没料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一把抱起她,做势要往肩上扛去,她大惊失色的捶他的背,疯喊道:“我帮你擦药,我帮你擦药,放我下来!!!”
鄢云不爽的埋怨:“哎,你们女人啊就是善变,一时一个主意,真拿你没办法。”
卧槽,死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满嘴喷粪!秦空揪著他的衣服,生怕摔下来,给他整得彻底没了脾气,好言好语的哀求:“放我下来啦,这大门口的人来人往太难看了,拜託拜託……”
鄢云依依不捨的放下她,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笑眯眯的说:“今天饶你一回,下次不听话,知道我会怎样了吧?”
秦空惊悚的瞪著他,内牛满面的腹诽:俺娘说得没错,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啊啊~~
肆捌回
到别人家里拖鞋拖袜光著脚丫,或多或少都会觉得尷尬,可鄢云不会,这廝进门便熟门熟路的坐到沙发上,亮出被她踩红的脚趾,指了指说:“拿药来,看看都成什麼样儿了?”
他大爷的,到底谁是这个家的主人啊?她又不是他的使唤丫头,秦空弯腰翻出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