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又不说话了。
骆栖忽然开口:“你刚才,很有老板娘的派头啊。”
她本来是想谢谢车镜明替她找人解围,不知为何,说出来就变了味。
车镜明一下子,电石火光地直视向她,直直地,竟让骆栖有点心虚。
“请,别再拿这个话题炒作。”
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是凛冽的气势,凛冽如冰雪。
骆栖反应慢得一慢,一时没找出更有气势的话来,一口气,正生生地哽在那里,忽又听她道:“否则,我不接这部戏了。”
声音中却忽地又多了份孩子气。
骆栖骤然石化。大脑在空白几秒后,哗地一下烟花爆放。爆放完毕,周身通泰,每个毛孔都神情气爽着。笑盈盈的剪剪秋水就多了娇嗔的味道了:
“好,完全没问题。”
“这是剧本,请车小姐过目。”
递过来的,是一叠厚厚的纸。她微微皱眉:“这么多啊。”
骆栖气定神闲地解释:“不,不,你只是客窜几个镜头,摆点表情做花瓶而已。不会太为难你的。”
她没抬头,翻了手中的剧本:“演什么?”
骆栖笑呤呤地吐出两个字来:“情妇”
终于轮到车镜明大脑短路:“你说什么?”
骆栖不管她,自顾自地大叫起来:“出来行走,信字为先。车镜明,你答应了的,可不许反悔。”
终于看到车镜明一脸崩溃。
车镜明,小样的,你也有今天。
骆栖滚到一边,忍不住捧腹大笑:“车镜明,你放心啦。那个情妇,没亲热戏的。”
一百二十七
骆栖的电影名字叫做《纯真年代》。有点让人跌眼镜的意思。更让人跌眼镜的是车镜明,竟然肯友情客窜。
新闻量,一下子哗啦啦地就上去了。
YING先生简直崇拜得五体投地:“你怎么说服明明的?”
骆栖才不肯好好说话,竖起指头在唇边嘘一声:“这是我们女人之间的,秘密。”
YING先生摇头叹服:“你们女人,真是弄不懂?”
骆栖笑盈盈地拍他肩膀:“当然你们男人不懂,你们靠阴谋算计过日子,哪象我们女人,最终愿意相信的还是感觉。”
YING先生不与她纠缠这个问题:“怎么想起到M国取景。”
骆栖笑嘻嘻的:“还不受你启示?你讲那个故事,蛮好听的。我就想,弄一大片罂粟地,肯定也蛮好看。”
“明明也要去?”
“当然,她的几个镜头,都在那地。”
YING先生敏锐地看她一眼:“那地,可不安全。”
骆栖还是笑嘻嘻的:“不会伤了你们的摇钱树的。你们,在那不是有朋友么?”
YING先生忽然正色:“小栖,我可先提醒着你,明明真要出点事,赵见那边,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骆栖脸色忽地一变,狠狠地,却又收得一收:“你他妈的,别往老娘心口上撒盐成不?”
一杯接了一杯,骆栖喝得浑身零乱。
英先生早已勾搭上美女走了,酒吧的墙上有靶盘,骆栖一手端了酒杯,一手拿了飞镖,一支一支地掷。
有人,轻轻走过来坐下。
骆栖头也不回,指尖一点:“随便坐。”
她果真就老老实实地坐下来,趴了那里看骆栖一支一支地掷飞镖。
“你要玩么?”
她摇头,手指扣在杯子上,轻轻一拨动,那透明的杯子在她的努力下,果真就叮铃铃地转了好几个圈。象一朵剔透的花在唱歌。她似乎是玩上瘾了,一次又一次的,玩得很认真,认真得甚至有些执拗。只是,眼睛却呆呆的,有些迷蒙起来。
骆栖忍不住看她一眼:“喜欢玩这个?”
她答非所问:“他教我的。”
骆栖敏锐地反问回去:“他是谁?”
她却又不说话了,凝视着桌面,那剔透的杯子叮叮铃铃地旋转,象一支风铃的圆舞。
他似乎就坐了对面,看她神气活现地笑。
“明明,我让这杯子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那么剔透的双层玻璃杯,果然就跳起舞来。
两人屏气凝神地看着,心里头,都捏了小小的一把汗,只希望它能转得久一点,更久一点。
果然不负重望。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对方,都忍不住小小的微笑。
“再转好不好?”
他就又转了,那小小的玻璃杯,却原来也有如此灵性,可以旋转得如此的晶莹剔透。
子池,我到哪里才可以找到你?
是不是我也要一直地旋转,旋转到那幽深的蓝色海底。
骆栖早已停下飞镖,一直地看着她,忽然开口:
“车镜明,你说过我很象你的一个朋友,她是谁?”
她的声音有点梦游:“叶思琪。”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骆栖努力地在已有点混乱的大脑中搜寻:“这谁啊,名字好象在哪听过?”
她仍是微低了头,却忽然地笑得有些恍惚:“别想了。她比你笨多啦。我的朋友,他们,都很笨。”
如此恍惚暧昧的笑意,声音中却有着莫名的冷,象是纠结中,狠狠地一根一根抽出来的丝线。
骆栖一时停口。
那杯子,转久了,也终于停了下来。两人呆呆地看了桌面,却都没有说话。
酒吧外。
两人基本上是跌跌撞撞地出来的。
还号称千杯不醉呢,骆栖早就浑身瘫软,全靠在她的肩头,忍不住地往下滑,她不得不死死地架住她。偏偏骆栖嘴巴还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车镜明,你说你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明明,你要记着,男人,他妈的就是一张贱皮子。”
她醉醺醺地抬起手来,夸张地往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知道吗?遇到蠢人,就利用。遇到贱人,就打死。”
啪的一声,是她嘴里在配音吧。
为什么,却忽然有白光一闪?
晕晕的大脑还没不得及反应,本来醉醺醺的骆栖却一把推开她,无比敏捷地跳了起来:“谁?谁敢拍老娘?”
只是一瞬,骆栖眼中早已恢复成精芒四射。
有人在黑暗中啪啪地跑掉。
骆栖手袋径直地砸了出去:“妈的,这下子可有得他们写了。”
一回头,看了显然是才反应过来的车镜明,却是闲闲地站了那里,一幅漠不关心的神情:“不正好,替你电影作宣传。”
骆栖狠狠盯她一眼:“老娘天生淫贱,才不怕呢,倒是担心你被写成喝酒泡夜店,毁了你的好形象?”
她也看她一眼:“我的形象是我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
一百二十八
报纸上果然有了惊悚的大标题。
“酒吧外暧昧纠缠:骆栖、车镜明,原来更有亲密关系在?”
配的是她们在酒吧外搀扶成一团的照片,因了刻意的角度光线,果真透出一股子暧昧味儿。
多好的新闻啊。多少的新闻点啊,由此可以引发出多少联想和猜测啊。
“骆栖,车镜明。水火不投原来也可冰乳相融。”
“情敌、知己、恋人?骆栖、车镜明,三角恋情扑朔迷离。”
“为骆栖如作改变,车镜明接电影情非得已。”
“为新片不惜同性炒作。看纯真年代如何纯真?”
果然一时铺天盖地。生生帮骆栖省了不少宣传费。
M国。
飞机终于落地。
“明明: M国是个很奇怪的国家,有很多很多的佛塔,也有最酷烈的战争。和很大遍很大遍的罂粟。”
忽然地,有眼泪要狠狠地冲上来。
深深吸气。
骆栖拉了她一把:“走啦。明大小姐。”
她跟了迈步,忍不住问:“怎么想起到这里取景?”
骆栖看她一眼:“真想知道?”悠悠地点了烟:“如果老娘说是为了一个男人,你信不信?这里,是他生活过的地方。”
她忽地沉默。
骆栖再看她一眼,忽地不管不顾地大笑起来:“矫情不?真他妈的矫情透了。老娘哪肯是那么矫情的人。说实话给你听,这地不是有罂粟么?开遍罂粟花,再弄你个这么暧暧昧昧的情妇往那一摆。多好的、多刺激的卖点啊。”
她笑得花枝乱颤地,一时吸引了不少眼光。
她还只是看着她。
骆栖收了笑,直跳起来:“车镜明,别用这么臭屁的眼光看我。他喜欢你就喜欢你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拿你的同情心来糟贱老娘。”
她给她骂得一头雾水,无辜地反问回去:“我干吗要同情你?”
给骂急了,她声音也挺大的。路人纷纷侧目看她俩。
骆栖再跳起来:“你干吗不同情我?”
说完自己也愣住。妈的,车镜明,又被你给绕了进去。
愤愤地停下来,却仍是心有不甘。车镜明歪头看着她,却是忍不了笑意:“好啦好啦。”有安抚的意思。
骆栖摆了冷若冰霜的臭脸。
忽听她低呼一声:“有记者。”
骆栖反应那叫一个快,只是一瞬,臭脸早就不见,车镜明手一紧,已被她亲亲热热地挽住,整个身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