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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NIGHT IN BEIJING 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 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
有资深的老先生在台下摇头晃脑,跟着应和。
林向晚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突然地眼眶竟也有些润润的了。
休息室。
车镜明已换了衣服,阿南对着东西发愁。今晚,那些歌迷显然怕小妮子受了委屈,一个劲的送礼物,一般性的还好办,这么多鲜花真是愁死个人了。偏偏小妮子又宝贝得很,怎么也不肯丢。
车镜明笑着埋脸在一大束薰衣草里:“我也可以拿啊。”
有些娇憨,有些调皮,却又清丽出尘。
就在这时,简文忽走了进来。一下子见到,竟然呆了一呆。
妈的,这女人不是酷酷的象男人么?怎么竟然这么美了。
他走过去,握手:“车小姐今晚表现不错啊。”
这女人的手真漂亮,老子怎么没早点发现。
车镜明变了脸,顾不上礼貌,一下子将手抽了出来。
简文却只是笑笑地看着她,这女人板起脸来是很冷,但冷得够味。
也凑过来看鲜花:“这花很漂亮,很配车小姐。”
车镜明整个背一下子僵硬。
阿南眼疾手快一下子跟进,握住了简文的手:“简总,久闻大名,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他笑嘻嘻的:“简总,可不可以为我签个名呢?”
车镜明笑盈盈站起身来:“阿南,我给你找纸去。”
三十九
典礼结束后是记者会。
陈心质是这次典礼上的最大羸家。
《小城故事》上获得那个国外音乐奖不仅哄住了大众,连一干资深人士也纷纷以此为标杆表示了赞赏。
尽管知道这一切是公司暗中安排,但总归有熠熠生辉的奖杯,有媒体的哄拥而上。即使是一时错觉,但总归,也是错得那么的奢华。
陈心质微笑地捧满话筒站在那里,眉梢眼角,泛滥着细细春风。
简文还是够大方,请来了许多的媒体。所有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地要求谈获奖感想。
“没想到会颁这个奖给我,很激动很惊喜。谢谢公司的栽培,谢谢专家们的肯定。”讲到专家两字,微微地加重了发音。
是不是嫌采访太无聊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继续提问:
“今天,显然车镜明的歌迷比你的多,你怎么看?”
又是车镜明,陈心质莫名地有些烦躁。为什么总是要提车镜明?
但她仍然落落大方地微笑:“我想,我们的受众应该不一样吧。”有记者在交换眼神,会心微笑。
忽然地就有些心慌意乱了,莫名的补上一句:“从今天的奖项来看,就很可以说明一切了。”
记者笑笑不语,低了头记。
陈心质忽然气紧。本来是这么欢喜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却有些似真似幻起来。就象小时候,只因成绩不好选不上合唱团,只好痴痴地爬在窗口上,看别的同学穿了雪白衬衫牵着手唱歌。
助理看她神色,赶紧地道:“大家问完了吧。谢谢。”
同时,另一个城市的全智之正坐在电视前看典礼直播。心头的火一下子窜起来:“妈的,你这个蠢女人。”
那些媒体,老鸡贼了。虽巴不得天下大乱,但个个都心知肚明。这些话,明摆着输了气量。
操了电话就想痛骂她一顿。
只是,硬生生又停住。看她答完,眼中忽多了些闪躲,在助理的保护下挤出媒体圈,高跟鞋一蹩,竟有点仓皇。
记者会过后又是庆功宴,一切结束后已经太晚了。
这次颁奖礼是在另一个城市举行,虽然两地相距不远,但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何况庆功宴上,林向晚与诸候之间频频敬酒,被灌了个半死,看样子也走不了。
一行人只好怏怏地去了酒店。
正要睡下,门却忽然很轻声地被叩了一下:“是我。”
打开门,站在门外的竟是刚才似乎已醉得一塌糊涂的林向晚。
直接闪身进来:“明明,我们走。”转身向谢月:“你和其他人,住一夜再回。记住,别说明明走了。”
神情语态,哪还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忽如其来的紧张,一下子逼近了每个人。
车镜明更不多问。两人悄无声息地出了酒店,阿南早已停了车,在一条偏僻的巷子里等。
上了车,一踩油门,风驰电掣而去。
四十
车上。
三人都不说话。阿南的车开得快要飞了起来,只看得到前方的路灯一竿竿地扑面而来。
上桥,出城,上高速。
林向晚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看车镜明一眼,微微笑了笑:“明明,怕不怕?”
车镜明心下当然隐约明白几分。肯定是有人想在这个城市对他们做点什么不利的事情了。只是,她看着林向晚,抿嘴笑了:“林老大果然老奸巨滑。”
这句话是岳子池常说的,她模仿得惟妙惟肖。
连一直全神贯注开车的阿南也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一下,车上紧张的气氛就松驰了许多。
林向晚故作恨恨:“那小子一天不损我就活不下去。”他看看车镜明:“要不要听你那小子的糗事?”
她果然眼睛放光,一叠声的:“喔喔”然后再一叠声的:“要要要”
林向晚不由也笑了:“你应该知道,我跟岳子池那小子是一所学校出来的。”看她眼神,咳咳两声:“当然,我比他大上许多届。哼哼,论辈份,那小子要叫我师兄。”
“跟你那小子认识其实还是在学校里。那时,我已经毕业好多年了,刚刚发了一笔财,忍不住想显摆,就专门的开了辆好车,带了个美妞,美其名曰回去孝敬老师去,其实就是到学校衣锦荣归去了。你知道,学校的路是限速的,显摆不了我这车的速度,我就只好浅薄地把车顶给支起来敞开了,好让人能瞅见我和我身边的美女,正忙乎着呢,岳子池那臭小子摇摇晃晃地骑了个破车一头就给我撞过来了。”
林向晚微笑着陷入沉思。学校就在海边,那天,有很好的阳光、有很好的海风,有很好的美女,当然,还有很好很强大的岳子池。
穿着件破T恤,破牛仔裤,脖子上挂着一袋馒头,两只手分别端了饭盆、菜盆,骑了辆除了铃铛不响,全身都响的自行车,就那么晃晃悠悠地直冲过来,然后,随着美女的一声尖叫,就是一声巨大的咣铛。
然后,林向晚就和岳子池眼睛对着眼睛了。
那小子,车和饭盆、菜盆都飞了出去,偏偏他却飞进了车里。
再然后,林向晚听到那小子的第一句话:“怎么开车啊?”
他妈的,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
他林向晚也不是吃素的:“你他妈怎么骑车的?”
那小子轻轻巧巧地从车上又翻了出去:“怎么骑车的,男人不都是冲着美女来的。”顺便还给车上的美女抛了个媚眼。那刚开始还呆若木鸡的美女一下子竟然笑出了声。
他妈的,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目瞪口呆后,林向晚也跳了下去:“怎么?想练练?”
那小子皱着眉头看他身上的衣服,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凭你?”
林向晚一把脱了外面的西装,皮笑肉不笑:“练练再说。”他真是兴奋得脚指头都在蠢蠢欲动,妈的,自从作了商人,好长日子没这么痛快的打上一架了。
美女抱了林老大的衣服,百无聊赖地嚼着香口胶:“快打呀。”
那小子竟然又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好的。”边回边斜眼看林向晚。
怒向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林向晚一拳就过去了。
然后,飞沙走石、星月无光、啊啊啊啊,酣畅淋漓那个淋漓尽致。
再然后,学校保卫处的人就来了。两人就都进去了。
保卫处的人一拍桌子:“说,那个系的?”
林向晚递过名片,那家伙看一眼,面容立即缓和了下来:“原来是校友。”学校对有出息的校友,一般都很客气,还指望着以后回校搞个赞助、捐点钱什么的呐。
林向晚接了那人递过来的纸一边揩着鼻血:“不怪这小兄弟,一场误会。”
正在冷哼的岳子池怔了怔。
林向晚没理他:“真是一场误会。我们哪,就不耽搁你工作了。”
谁愿意没事找事。既然校友林总都不追究,那当然最好。
两人又走出了保卫处。又对了一会眼睛,一群人忽然杀气腾腾地赶到了:“林老大,林老大。”
他林向晚早年在学校是江湖盟主,现在余威犹存。没想到被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揍了个鼻青脸肿。
那小子毛又竖起来了:“怎么,还要练练?”
林向晚宽容的一笑,笑得那家伙一怔:“走,一块吃饭去。”
那家伙显然不识抬举:“怎么,想收买我?”
“收买你?”林向晚也冷哼:“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走。”
那小子看他一眼,忽然就笑了,蓝天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