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记忆
它总是慢慢的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着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天风沙里,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的不能自已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水尽,
一生和你相依。”
他坐在车里,远远地看。场外,是密密簇簇的人,每一张脸上都写着喜悦。
有椰风轻扬,有波涛拍岸。
想起她的声音,恍若还在昨日:
“嗯,你别来看我的演唱会了。”
他郁闷地反问回去:“凭什么?”
她纤长的手指头沾了水彩,在雪白的纸上按出一个手印来:
“你坐在下面,我紧张。”
他睁大眼睛:“嗬,真的吗?”心头涌起小小的得意来:“那多好,车镜明,我还从来没看到过你紧张的样子。”
她可怜巴巴地点头:
“嗯,一想到你在下面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就想笑。”
天,车镜明,到底是我让你紧张还是让你搞笑?
他抓狂大叫:“少来,我买了票,也算消费者,你没权利岐视我。”
她无奈地撇撇嘴,在纸上添了两笔,然后拿起来举在脸前,从后面对他悠悠地吹了口气。
纸上,是一张哭丧着的脸。
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岳兄,呵呵,不好意思打扰你。”
“什么事?”
“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那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到时候,我自然会联系你。”
那头的声音笑得更尖利了:“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岳兄才回来,我琢磨着要不要我们东方做点什么事。”
他冷冷地:“我说过,这事包在我身上。若你们自己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客气,大家一拍两散走人。”
那边呵呵地干笑了两声:“我不是怕岳兄累着了吗?”轻呼一声:“嗬,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来着”顿得一顿:“呵呵,英氏公司车小姐演唱会不是?对不住对不住,不该打扰了你。”
故意地将英氏两个字咬得特别的重。
他想笑,却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关了手机。
掏出票来。
她的脸,那么熟悉的脸,象水一样淌过的脸。
车镜明,你的样子演唱会。
不远处的酒楼。
珍妹子笑盈盈地坐了窗口,睁大了眼睛:
“好多人。”转了对全智之:“都是来看那个车镜明演唱会的吗?”
全智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点头。
珍妹子还是笑嘻嘻的:“多可怜啊。”
可怜?
全智之和林向晚都是一愣。
“我们唱歌,从来都是站在山上就开嗓,怎么你们要关起门来唱?”她手一指:“干吗不找个开阔点的海边,又不挤又热闹。”
全智之哑然失笑,掏了门票出来:
“看看,这上面的数字是什么,钱啊。”不怀好意地碰碰林向晚:“老大,这个问题,你最有发言权了啊。”
珍妹子好奇地也凑了过来,一字一句地读着:“车镜明你的样子演唱会,这名字真怪。这就是她的样子么?”把票拿过来仔仔细细审视,忽然笑了起来:“这妹子真有意思。挺跟自己较劲的啊。”
全智之耸耸肩:“你们女人的直觉真厉害,明明小姐的确如此。”
林向晚也来了兴趣:“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相啰。”
林向晚兴致勃勃地继续追问:“怎么看相?”
全智之一把抢过票,装进口袋:“这跟天赋灵气有关。我老婆心性澄明,自然能观世事万象。你跟我这种红尘打滚久了的,就别跟着瞎凑合了。”
钟情排在队伍中。看那么长长的人群,竟然是满心欢喜。
脑海里跳出来的竟是伟大的语录:“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四面八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来。”
等得无聊,干脆地拨通了电话:“喂。”
那头的书呆子没好气:“你不是在看你的明明么?怎么想起我来?”
男人果然比女人更容易成怨妇。
钟情大度地不理他:“气多伤肝,我同意跟你一块去非州。”
夏天果然多雷。书呆子又被劈了个正着。
顾不得惊喜,只张大嘴一连声地追问原因: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的明明劝通了你么?”
“切。”钟情不屑地哼一声:“我只是忽然想通了:四海之内,其实皆兄弟也。”
一百八十七
灯光熄灭。一切寂静。只有一束光,追着上来。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你为何情愿
让风尘刻划你的样子
就象早已忘情的世界
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那悲歌总会在梦中惊醒
诉说一点哀伤过的往事
那看似满不在乎转过身的
是风干泪眼后萧瑟的影子
不明白的是为何人世间
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是否来迟了明白的渊源
早谢了你的笑容我的心情
不变的你
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
提着易碎的灯笼
潇洒的你
将心事化尽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
你是造物的恩宠”
她站在台上,永远的舞台之央。
穿了简单的白T恤,卷了裤腿,赤着脚。
是黑暗而陌生的国度,挣扎着扑倒在地,迎面而来的是湿热着的土地,空气中有着迷惑的香味,但并没有风,那些花朵在黑暗中挺得笔直,殷红的色彩在黑暗中完全被隐藏,他绝望地着要站起,却只是在泥土中埋得更深,舌尖触到咸咸的味道,不远处,即是海洋。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忽然多了小小的光亮。
她赤了脚,提了灯笼走来。
象荧火虫,在夜里有了忽然的光亮。
“是你么?明明。”
干裂的嘴唇,张开来,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忽然想起那一次,她在莲花,被叶思琪下了安眠药。然后被那人带回别墅,他去接她回来,却遭遇了一场恶战。他手指头就快要触到门口了,却重重地倒了下去,鼻子里涌出血来。忽然,只一瞬间,却是这一生从未有过的绝望感。
那么近,那么远。
他忽然想笑,向那光亮招手:
“明明,过来,你相信宿命么?”
灯笼停在他面前了,却没有声音。
他看着那光亮笑了起来:“明明,呵呵,明明,你相信么?明明,你说,是不是叶思琪她在地下报复我们俩啊,明明。”
灯笼轻轻的抖了两下。他忽然惊觉过来,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明明,对不起,明明,你别怕,是我乱讲话。我跟你之间,关别人什么事,是我自己没用,明明,全是我自己没用。”
有眼泪忽然地、痛痛快快地全冲出来了。他死死地抓住她的手:
“明明,他又把你带走了,他又把你带走了。以前我还可以去找你。可是,明明,这次,我该怎样来找你。他说得对,我有什么资格来找你?明明,他让我离开你,他们都让我离开你。明明,多可笑,你和我,为什么永远都这么近,又这么远?明明,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明明啊我的明明。”
那光亮再次轻轻的抖动了下,然后,她蹲下来了,看着他。头在剧烈的痛,眼前她的脸在浑沌的放大,又缩小,再放大,又缩小。
他挣扎着摸上她的脸:
那张脸本能地退缩了一下,却又安静了下来。
小小的灯笼,在她的手上,在漆黑的夜里,发着小小的光亮。
“明明,我要你。”
场内忽然山呼海啸,抬起头,屏幕上出现了大大的图案,却是一溜的南瓜、洋葱、萝卜和西红柿,个个笑得没口没眼,没心没肺的。
配了文案。
“当世界还小的时候,
一切,
其实都没有样子。
那时,
我们的心,
都还很柔软。”
她换了服装出来,是白色金质的衬衫,和干净青春的脸。
“还记得小时候
我只有快乐和期待
每天的日子都在山坡奔跑自由自在
满夜的星光和虫鸣
陪着我到日来
这一转眼都全不在
时间过得好快
草原变成舞台
回忆留在脑海
再见纯真年代
wonder why
真不明白
怎么不知不觉
就这样却失去了坦白
tell me why
我不明白
怎么找回从前
不怕永远
只怕从前它不再来
全来得太快
淹没了我记忆的女孩
想大胆去爱却又天天
i just wanna cry
不想要想得太多
但又不能再依赖
再让自己坚强起来
天再也不黑白
是非都分不开
给我一些关怀
谁来推开无奈
只怕从前它不回来
怎么回到从前
不管永远
只有从前它再回来。”
有点小小哀伤的歌,只是,即使如此,她歌声的底子永远有种淡淡的宁静。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