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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朽木白哉下意识的没这么说出来。
逝夏桑听到这句有些暧昧不明的话,以此人素来的秉性自然是不会脸红,只是她还是睁大了眼睛,然后头微微的侧歪,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的嘟着嘴说道:“好吧……指望那个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养我也没什么指望了。哎?小兔崽子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三天。”
“还没结束啊?”逝夏桑抓了抓朽木白哉拿来的那个做成巨大红豆造型的抱枕。然后眨眨眼问道:“你就这么回来……不会被扣工资吧喂喂?”
朽木白哉愣了一下,喝了一口茶,面不改色,“应该是这样。”
嗷嗷就那点破工资也会被扣难道要我养你么混蛋?!
逝夏桑一脸嫌弃的,嘟着嘴凝重的戳戳朽木白哉放下的茶杯。
我戳我戳我戳戳。
“怎么?”
逝夏桑一脸肉痛,“茶叶很贵的。”
眨眨眼,不会挣钱就别花啊混蛋嗷嗷。
朽木白哉毫不在意,斜睨了一眼茶杯说道:“你小时候把这种茶叶当柴煮粥的。”
……
Please——滚!
逝夏桑的脸色仍旧苍白,只是脸颊却有了一团红扑扑,一副身材卓然的样子。常年病弱不济使她的身形早已消瘦,脸上自然也没了记忆里的婴儿肥。
停留在朽木白哉记忆里的那个逝夏,很多的还是那个蹦蹦跳跳开开心心的像个孩子一样的逝夏,无论是幼时的逝夏还是忘记了过去的逝夏。
她曾经也有过如绯真一样的苍白静默的美,身形瘦削,如一朵飘落的白梅。绯真的眼神中尚且带着对生命最后五年的满足感念,而那个时候的逝夏寂寥沧桑的已经无法救赎。
那个带着一丝凄然笑容说着“我活不久了”的逝夏,绝望决然的美,仿佛只是记忆里的惊鸿一瞥。
此时的逝夏桑眼神一如幼时的狡黠。
第三十四章 陪伴
“别转移话题啊混蛋!”
逝夏桑恼羞成怒的一掀毯子。
朽木白哉倒是很淡定的瞥了逝夏桑一眼,“哦?那现在的话题是什么?”
“呃……是是……”逝夏桑的说话一向没有条理,这么反问她究竟想说什么,她自己自然忘得那是一撇二五六不知所以然了,干脆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的说道:“就说你为什么喜欢绯真好了!对!就这个!”
大姐……这是你自己早就转开的话题有木有……
朽木白哉的表情确实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曾经也惧怕提起这段往事。
只是朽木家的宗老一直都竭尽所能的想要抹杀这位绯真夫人的存在,自然不会在平时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位他们从不曾瞧上眼的平民夫人。而从绯真过世后,他的性子愈来愈冷,兀的就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很少会有人再提及这么隐秘的问题。
想起就会痛,不想又恐慌于遗忘。
好在尸魂界最不缺少的就是时光,时隔多年,再想起来,当然无法云淡风轻,只是彻骨之痛或许早已掩埋在心间。
一向神经大条的逝夏桑看到朽木白哉这副表情自动脑补成了“这段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要说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就善良的提个头儿告诉你应该说神马吧”,“哎?不好说?那就说她是什么样的人呀。”
逝夏桑对这位之前的朽木夫人也存了不少的疑惑,只是平时懒得追根究底,此时确实没什么事情该做,就干脆化身好奇宝宝好好的问上一问。
一阵清风拂过,朽木白哉垂在肩上的一缕黑发扬了起来,他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皮肤极其白皙,没有牵星箝束缚的墨色长发在风中轻轻扬动,平日里总是深沉的像一潭深泉的眼睛里竟也有了几分涟漪。
只是久久的沉默,让逝夏桑几乎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了。
就在逝夏桑要放弃的讪讪转开话题的时候,朽木白哉却突然开了口。
低沉的声音中凝着早已深入髓的寂冷。
“她……就像一朵白梅。”
多年来只是深沉的痛而浅略的思念,时隔多年,再回忆起最初的最初,究竟是什么让他执意于迎娶一个平民姑娘甚至不惜于与家族对抗违背自小受到的教导。
只是太过孤独。
父母早逝,只有祖父陪伴他长大,纵然祖父生性爽朗豁达,是个极其开明通达的长辈,包容他幼时暴躁冲动的脾气,但承受了丧妻丧子之痛且已经上了年纪的祖父自然无法给予他如其他孩子一样的来自长辈的足够的关爱。
当祖父逝世,幼时的玩伴四枫院夜一和京乐逝夏也相继离开,朽木家的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到了他的肩上的时候,无疑走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孤独的绝境。
越孤独越是使他看起来孤傲的不近人情,冷冰冰的就像是尸魂界那死板沉寂的教条。
是绯真,一个流魂街的姑娘,带着清浅柔和的笑容走进了他的生命。
长老斥责她出身微贱,难堪朽木家主母的大任。
只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的爱却从不卑微。
“白哉大人,您回来了。”
曾经的他,最珍惜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当他从番队回来,走进这偌大得宅院,面对的不再是空旷而冷冰冰的亭台楼阁,推开门,会有一个女子,她安安静静的跪坐在室内,眉眼温和,笑意盎然的欢迎他回家。
贵族家的姬君,从小教养严谨,的确更适合成为朽木家的主母。
但却不一定适合成为——朽木白哉的妻子。
贵族姬君不乏骄纵跋扈者,虽然大多数恪谨教育下的贵族姬君也足够的端庄持重,足以代表朽木家的尊严与荣耀,但是却不一定能够理解朽木白哉的孤独。或许也有这样一个人,但是他却在流魂街碰到了这个姑娘。
她曾经在困苦的绝境中挣扎,曾经被迫抛弃了妹妹,曾经后悔却已无法挽回。
“我曾经抛弃了妹妹,我没有资格被叫做姐姐。”
当他握住绯真弥留之际的那枯瘦的手时,仍旧能感受的到她的颤抖。
他们都曾经走入过无法救赎的绝境,只是朽木白哉选择了以高贵疏离的面具说服自己不必理会来与孤独对抗,而这个在流魂街底层生活的姑娘渐渐变得安静淡然使自己孱弱的身体支撑到找到妹妹的那一刻。
她能够望穿他孤寂的过往。
不用说太多,只是陪伴,就已足矣。
只是这陪伴,委实太短,能够陪他到最后一刻的人,不是绯真。
她是他心尖开出的一朵白梅,始终静雅如初,即使凋落,余香犹在。
朽木白哉没在多说什么,伸出手拉起逝夏桑抛开的毯子又重新给她盖上,逝夏桑的手臂大喇喇的摆在小腹上,猜到她决计会乱动,干脆握住逝夏桑的手臂抬了起来,把毯子又掖到逝夏桑的手臂下。
逝夏桑尚在病中,体温仍旧低凉,恍惚能感受到朽木白哉手掌的温热。
“母亲。”
没等逝夏桑把狗血的两坨红弄到脸蛋上的时候,倏忽响起的呼唤让她扬起头看了过去。
“哎??”
逝夏桑有些诧异的又睁大眼睛看着朽木白哉。
骗子!你个骗子嗷嗷!骗老娘很好玩啊有木有!有木有!
朽木白哉淡定的直视逝夏桑一眼,然后又淡定的望向自己的儿子。
本该三天后出现的漱光少年就这么大咧咧的出现在了朽木家家主内院的回廊上。
而他的父亲大人正握着母亲大人的手臂给这个不省心的家伙盖被子,动作很轻,再配上他母亲大人那时刻不忘卖萌可耻的傲娇表情,竟看出几分宠溺的意味。
由于逝夏桑包子脸的表情看上去倒十分像热恋闹别扭的小情侣。
当然逝夏桑的气质美这么言情。
你妹的宠溺啊你妹的嗷嗷!!
似乎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看到父亲母亲之间亲密的举止,漱光小盆友完全没有意识到非礼勿视呀非礼勿视,原先慌张的步伐倒是放慢了,反而一脸高兴的徐徐走到逝夏桑的简易卧榻旁。
眼神十分意味深长的在逝夏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