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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的脸色此刻白一阵红一阵,而且开始哆嗦。对此我特别理解,因为同样的话我跟她也说过。
我张了张嘴很想辩解,但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分辩,难道我说程瑶在没经过原作者我的同意之下,盗版了我在床上的话吗?
接下来沈凌拉着伤心欲绝的程瑶坐到了沙发上,她这样做我也很理解,她想打探更多的隐私然后给我和程瑶之间的男女关系重新定性。果然沈凌在装模作样地大骂了我几句以后立刻被程瑶当成了自己人。
沈凌非常别有用心地说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唉,不过没吃亏就好,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期待程瑶接下来能够拍案而起,告诉沈凌“陈北这个臭流氓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但是我很愤怒程瑶在这个问题上保持着长久的沉默。难道告诉她一声你没有吃亏就那么难吗?
程瑶就是哭,同时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和我短暂的交往时光,比如吃了几顿饭,看了几场电影,散了几次步,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其中很多我根本想不起来了。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只认识三天的女孩子说那样不要脸的话呢?我心里强烈谴责她不负责任的杜撰行为。
过了一会儿程瑶突然说:“陈北,既然你喜欢别人,那你为什么认识三天就跟我求婚呢?”
“我什么时候跟你求婚了?!”这下我彻底恼羞成怒了,心说:妈的,有你这么造谣的吗?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我生了儿子然后被我甩了呢。
“在我家,你对我说的,你说要和我在一起然后带我去美国。”程瑶泣不成声地哭诉道。
我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说过这句,但是我那是求欢啊。
对于程瑶这种熟练懂得避孕套正确用途的姑娘此刻能表现出这么低的情商,我很难不忿。
我张了张嘴巴,但是又突然意识到如果当面给程瑶讲解求婚和求欢的区别我将会在沈凌面前死得很惨,于是我决定做个沉默的人。
见我不吭声,程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扭过头去对沈凌说:“你说,有这样的吗?认识三天就求婚,这就是他定义的普通朋友关系。根本就是玩弄别人的感情!”
“确实太不要脸了!”沈凌一脸悲愤,看起来似乎比程瑶还要伤心。她抬起头来恶狠狠地对我说:“陈北,你做出这种事,你,你还是个人吗?!”
“我操,我到底干什么了?!”见眼前这两个号称关系都和我很不错的女人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批判我,而且看这恶狠狠的架势估计是要全力把我往杜月笙那个流氓头子的造型里塑造,我觉得我太他妈的冤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觉得我要是再沉默下去我肯定得被冤成窦娥,于是“腾”地蹿到程瑶跟前,大声质问道:“程瑶,怎么说咱俩也是朋友一场,有你这么造谣中伤的吗?你知道‘玩弄’啥意思不,你就乱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
这后半句话当然是我故意说给沈凌听的,我不能容忍“玩弄”这个听起来银荡,细想起来更银荡的词汇伤害了沈凌和我之间美好的感情。同时我打心眼里觉得程瑶太过分了,居然一点儿都不念旧情,这么往死里害我,频繁使用“玩弄”这么恶毒的词汇来攻击我的名节。要知道虽然她说的是我玩弄她的感情,但是一般人,尤其是沈凌,听完了都会往玩弄肉体那方面联想。我要是真玩弄过她的肉体也就罢了,可是我他妈的根本就没进去过啊,充其量就是在门口溜达了一圈而已,这种情况就像是上饭店吃饭,我没进去吃过就在门口转悠了一圈,凭什么要我买单啊?!想到这里我义愤填膺,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程瑶,希望我炯炯有神的小眼里闪烁的正义之光能让她认识到,她对一个正派青年的如此诬陷是多么地丧尽天良!我希望她能自己认识到“通奸未遂”和“通奸”这两者之间存在多么大的区别,然后羞愧难当地立刻给我闭嘴!
但是程瑶竟然对我眼里闪烁的正义之光视而不见,不仅没有闭嘴,她还变本加厉,“腾”地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而且居然还敢直视着我又冷酷又正派的小眼睛,“陈北,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那我也就没必要帮你遮着盖着了。你要是忘了你那天在我家说过什么了,我就帮你提个醒。”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听程瑶提到“那天在她家”我就感到气短了半截,我特别恼恨我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操,本来一件挺美好的事儿……
“程瑶,陈北说什么了?”沈凌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伸手轻轻拍了拍程瑶的后背,柔声说道:“程瑶你别难过了,沈姐给你做主,你喝口水,慢慢说。”
我怨恨地看了沈凌一眼,心说:你怎么不拍拍我的后背让我慢慢说呢?
“沈姐你不知道,他,他,那天在我家,他就问我他猛不猛!然后,然后……”程瑶又开始泣不成声了。到了现在,我知道怎么也躲不过去了,索性期盼着程瑶一古脑儿说出那天所有的真相。于是我眼中带着真挚的期待望着程瑶,希望她能接着往下招,往下招,招出实情,招出我的贞洁,可他妈的她磨唧了半天,她竟然不往下说了,“唉,沈姐你让我怎么说啊?!算了,不说了。”
我操,有你这么招供的吗?!果然,程瑶话音未落,沈凌立刻脸色惨白,“啊!”半天她才缓缓吐出一句评语给我,“陈北,你太不要脸了!”
“程瑶,你这不是造谣吗?!”我气得浑身发抖,心想虽然在沈凌心目中我不是个处男,可是至少不是这么银荡吧?为了我日后在沈凌心目中的名节我绝对不能再让程瑶胡说八道下去了,我大声质问道:“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陈北,你还想让程瑶怎么说清楚?”没等程瑶开口,沈凌已经脸色苍白地开始指责我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下流无耻呢?!”
“我什么都没干过!”事到如今我觉得为了以后我的脸面,此刻我必须不要脸地把那天真实发生过得事情说出来了,我把脸转向程瑶,“我那天根本就没进去过!你很清楚,你让我下楼去买套儿,但是我没买就走了!”
听到我这话,程瑶呆了一呆,然后“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我特别不理解她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我又没说我进去过,有什么值得哭得?我的话难道不是正好证明了她的贞洁吗?
我只好转过脸去求助地去看沈凌,但是她的脸色此刻极度难看,罩着一层叫做杀气的东西,她一字一顿地问我:“陈北,你觉得你这样说有什么意义吗?你这样说你就清白了?”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没有和她,和她……”我小心翼翼地措着词儿,生怕用了什么过分的词儿更加激怒沈凌。到了这个时候我才深深体会到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急得脑门上一条条青筋暴跳也没整出个合适的说法来——我和程瑶那天的行为,司马迁管叫它繁衍,达尔文管它叫交配,曹雪芹管它叫云雨,小姐们管它叫特服,占老板管它叫陪客户,而我就是一小农,没什么文化,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管它叫操逼。我又使劲往艺术上整,我知道在艺术上这叫交融。接着又往后现代上整,后现代管这叫插入。
可是这些个词儿哪个我也没胆儿此刻往外整啊!虽然我可以接着解释说“没进去成”——连克林顿都说了“扣交不算性交”,何况我这连扣交都算不上,只不过就是在门口溜达了一圈,我可比妇科大夫都清白啊——但是话到嘴边我突然想到“进去”这么形象的词儿说出来可能会更激怒沈凌,于是我只好略过那个词儿不说:“这是有区别的!”
“陈北,你说有什么区别?!”沈凌大声地质问我,我特别惊诧她作为一个围观群众为什么此刻脸上的悲愤竟然比程瑶还要浓烈。如果旁边没有个程瑶,我很想也大声质问她现在到底在讨论我进去谁的问题。
一旁的程瑶也在大声哭泣的间隙不忘对我进行批判,“陈北,你说我以后还怎么做人?”
此刻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把这件事说清楚,直急得脑门子上青筋乱跳。我真没想到,自称对我一见钟情的程瑶会这么下套儿坑我。我陈北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望着哭得那么悲情的程瑶和气得浑身哆嗦的沈凌,我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只感到自己的双拳握得生疼,一团怒火正在体内游走,我怎么压也压不住,终于一下子蹿到我的嗓子眼,我终于把那句在心中压抑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