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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不仅种类繁多,而且参差不齐,许久没有人来清理;地上的落叶到处都是,被山风吹的东一堆西一片的,似乎大家都没有看到一样。庙门前的小路上也杂草丛生,虽然枯萎已久,但可以明白地看出,这里几乎是人迹罕至。
本来应该是红色的大门,历经不知多少年风雨的吹打,早已褪去那油漆的光鲜,显得斑斑驳驳,露出木材的本来面目。只是那山门的上面,方方正正地挂着“清灵禅寺”一块匾牌,字体苍劲有力,笔法稳健含蓄。这与破败不堪的庙宇显得格格不入,别有一番味道。我心里一震,感觉这偏远而破旧的小庙,肯定隐藏这某种说不出的秘密。
虚掩的大门在山风的吹拂下,稍显有些神秘。我轻轻推开山门,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院内有一高高大大的青铜鼎,似乎是为香火而立。但如今却孤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四周满是落叶,不知道鼎内是否也装满了落叶,而本来应该是装香火的。
抬眼望去,只见破旧的大殿两边柱子上有一长联,字迹虽有些斑驳,却也能看得清楚。对于向来喜欢对联的我来说,没有不去关注的道理,站在那里,随即掏出口袋里的纸和笔,记录下来。
上联是:不生不死,不死不生,生必然死,死必然生,生前有死,死后有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死死生,死生生死,于生死轮回,虚生浪死,难得了生脱死,愁愁愁,死生亦大矣
下联是:见色见空,见空见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外无空,空中无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色空空色,空色色空,悟色空平等,体色入空,原来性色真空,妙妙妙,空色岂殊哉。
真是一副绝妙好联,颇有红尘看破的味道。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沉浸在这副从未见过的对联面前,呈现一副顶礼膜拜的样子。
不知不觉中,稀里糊涂地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
转身一看,原来是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老的已经很老了,看样子大概有七八十岁的样子,面目慈祥;而小的则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稚嫩未脱。两人的衣服显然已经非常陈旧,补丁一个挨着一个,但显得干干净净,尤其是那佛门的颜色,表明了两位和尚内心的安详和纯净。
我吃了一惊,有些愕然,有些尴尬,毕竟自己突兀而来,破门而入,不打招呼,是自己失礼。当面对主人的时候,多少有些手足失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老和尚微微一笑,单手施礼:“施主,老衲有礼了!”
我急忙双手合十还礼:“打搅师傅了!”
“施主,这边请!”老和尚多余的话不说,把右手一伸,指向一间偏房。
我不明白这老和尚的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但这是人家的地盘,自然是人家作主了。身不由己地就跟了过去。一边四处打量这深山里深藏的寺庙,完全不是想象中的寺庙,破败不堪不说,规模上也几乎看不出来。
小和尚自觉地前边带路,轻轻地把门打开。室内也非常干净,没有看到想象中高大的泥塑木雕菩萨,也没有烟熏火燎的袅袅香火,还没有多余的蒲团,有的只是几个简单的板凳和极其简陋的所谓家具。
小和尚轻轻地站在一边。老和尚轻声对我说:“施主请坐。小庙简陋,施主不要见怪。”我哪里有什么见怪的道理,只是出来想散散心,不经意间走到这个偏僻的小庙,其实并不像传说中的寺庙,只是像一座深山里的普通人家,要不是大门上那醒目的匾牌,还真看不出来。
我本没什么打算,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素性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只顾打量这简陋的小屋,好象是他们生活兼打坐的地方,地方太小,估计他们也没有专门打坐念经的房屋,就连所谓的大殿,也不会好到哪儿去,我正心里琢磨。
老和尚开口:“施主,我这小庙山高路远,人迹罕至。已经许多年没有人来过,您是怎么会到这里呢?”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这老和尚竟然这样开口说话,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想了想,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师傅,我闲来无事,四处转转,看看风景,不经意间就转到这里。”
“我看施主眉头紧锁,不像是看风景的!”老和尚的话铿锵有力,一下子触动我内心深处最伤痛的地方。
“没有的,我只是出来转转。”我急忙辩解。
“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我看您心事重重,莫非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老和尚依然平静而又坚定地说。
我心里一颤,这老和尚和可真神,连我的心事都猜得出来。但我没什么话可说,心里的痛楚谁能解脱。
“施主,我不知道您究竟遇到了什么痛苦,但我有一句话,不知道施主愿不愿意听?”说完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我。我想也不想,就点点头。
只见老和尚慢慢地说:“苦海茫茫,却是无人可以逃遁。我们应该承担的,不要放弃;我们应该放弃的,不要执着。”
见我没有什么表情和言语,老和尚继续轻声细语的说。
“你看这些树叶,再过一段日子,它们都要魂归大地。其实,每年春天来临的时候,当枝头开始悄悄绽放嫩芽的季节,每一片树叶都有自己的梦想。如今,冬天已经来了,它们的梦想终归要回到现实。树叶落下的时候,也就是梦醒了的时候!”老和尚喃喃的有点自言自语。
我有些明白,有些惘然,有些迷悟,有些……
在返回的路上,远远看到一个年纪相仿的和尚,正吃力地背着东西向山上走来。
于是站立在路旁,等待着和尚的到来。这和尚也注意到我的出现,放下背上的东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了。”
“师傅,有礼了。”我也作出合十的样子。
趁着他休息的当儿,我们攀谈起来。从他的谈话中得知,这里原来的香火 还是不错的,只是解放后由于破四旧的缘故,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的,要不是当时寺庙的老方丈拼命,门口那块寺庙的匾牌早已化为灰烬。但后来老方丈还是被*折磨,终因年老体衰,不抵那瑟瑟秋风中的劳作,临终前把藏在床板底下的匾牌托付给在一起吃苦改造的高校下放老师,就撒手人寰。
我心里想,这老和尚可能就是那下放的高校老师。
果然,这老师忍辱负重,在五七干校拼命劳作,善良的村民们见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迈的知识分子拖着瘦弱而又疲惫的身躯在农田力干活,甚为不忍,偷偷地轮流帮助他,使他得以苟延残喘。不久,改革的春风吹遍全国,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知识分子看透了人间的善良悲欢、人性的明暗泯灭,所谓的*、补偿之类,早已抛弃到九霄云外,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清高自傲,什么出人头地……一切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怀着慈悲为怀的心愿,抱着老方丈的遗托,他头也不回地奔向山上。这一呆就使十多年,孤独一人,与狼虫为伴,与鸟鱼为伍。
直到几年前,父母双亡的他在外面流浪的时候,被下山买东西的老师傅见到,就领到山上来,落发为僧,也算是有了依靠。没过几年,又在山下拾到另外一个小孩,就是那小和尚。就这样,师徒三人相依为命至今。
下山的途中,我突然明白了许多,明白了人生的道理,明白了生活的意义,明白了岁月的艰辛,明白了……眼前的景色也变得:
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倚仗立云沙,回首见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戏野花。云霞,我爱山无价,看时行踏,云山也爱咱。——张养浩
《落叶惊梦》之一校园纯情《校园蓝蔷薇》﹒第三部﹒而今知觉愁滋味﹒38
外湖莲子长参差,霁山青处鸥飞。水天溶漾画桡迟,人影鉴中移。
桃叶浅声双唱,杏红深色轻衣。小荷障面避斜晖,分得翠阴归。
——张先《画堂春》
很快元旦到了,部长又一次叫我去她家吃饭。在那里我惊喜地发现教官也在,旁边还坐着一个文静的姑娘。
教官见我进去,急忙站起来,给我介绍:“这是你嫂子。”
嫂子把手伸过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握一下。
教官对嫂子介绍:“这就是我常给你提及的那个很有才华的韩聃。”
嫂子对我笑了笑说:“你的文章我看了一些。你哥说的不错,真是才气十足。我拿到学校给我的学生看,他们都说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