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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意不去啊!韩风只好说,好吧,那你吃了吗海莲?海莲说还没。哦就在这一起吃吧!
阳光穿过窗子撒了一屋子的温暖,韩风有种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对于这个孤儿,已经很久没有和人同桌子吃过饭了。上一次还是在奶奶活着的时候和奶奶一起吃饭的情景,而此时韩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看着眼前的这个臂膀单薄的女孩,或是亲人,或同命相惜,说不清,韩风感觉到冥冥之中的一种存在,它叫做宿命。
在秋棉的照顾下,怀喜的伤渐渐的好了。时间真是一件具有魔性的东西,可以把两个人由陌生的遥不可及拉到无话不谈的伸手可触。秋棉、怀喜、宝山这样年纪的孩子在时间的漫长中,渐渐的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丰宁卫校的时间是用来大块挥霍的。不紧张,也不清闲,该学的东西还得学。只是在学习之余,很多时候是无所事事的。宝山和怀喜还有陈秋棉,每逢到周末的时候总是安排的井井有条,充实而愉快!先去打上两个小时的乒乓球,再去划上两个小时的旱冰。有时候要去打上几盘台球。大多数时候都是宝山请客,怀喜是不愿意乱花钱的,时间长了干脆推脱不去了。总让宝山请客,怀喜感觉不好意思。不过乒乓球可是怀喜的强项,秋棉原本不会打,在怀喜的指导下球技也是突飞猛进。就连老程也是甘拜下风。意犹未尽之后,三个人一起去旱冰场划上几个小时的旱冰,秋棉滑翔的姿势轻盈而优雅,如同飞翔的小鸟,闪动着翅膀左右倾斜画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翻转,时而后滑,美妙的身姿彷佛使人看见了少女的高傲与纯净。
大家脱掉旱冰鞋,宝山买来三瓶水。三个人边走边聊,回去之后,休息休息就该吃晚饭了。年少时纯真的友情像明月一样美好,把记忆的月光洒在心间。清澈而明亮,没有任何功利的利用,没有自私的计较,只是一份纯纯的友情,无论身处多么繁华的都市,经历多少暗藏奸诈的世事,这一份美好的感情总是任着岁月的河流逝去,却越发的洁净。心里的纯净和善良像清泉一样,即被呼出,源源不断。我们仍能看清河流里清澈的往事和所有年少的美妙!
第八章卫校解散
只是有的时候,冥冥之中,一切已经早有安排!看似最近的,或许在某个始料未及的清晨以最背离的方式变成了最远!
有一件事情怀喜是始料未及的。
卫校是县里卫生局办的一个为了培养和提高各大乡村医生的素质和改善乡村医疗条件所建立的一所学校。学校的吴老师和李老师都是大专生。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在无处可逃或者没有出口的时候会选择一个暂时的栖息所,但是这绝非是心里面最想呆在的地方!
对于两位大专生也是如此。丰宁卫校绝非是他们的长久之地。吴老师走的那天,卫生局的魏局长并没有签字,可是这个没有任何的实际效果,吴老师当天就坐上了火车走了。吴老师一走,李老师也开始动摇,三天后出现了卫校没有老师的情况。
魏局长来到卫校。对着麦克风大声的喊:请大家放心,我一定给大家找来最好的老师!十天过去了,还是没有新的老师调来,也不见魏局长过来对着麦克风喊话。高音喇嘛一直安静的趴在房角。学校里的学生们开始乱了,有的甚至离开了学校。
奇怪的是怀喜没有任何感觉。
秋棉开始担心起来了。担心自己做不了护士,担心马上就要实现的梦想在瞬间化为泡影。有时候,事实就是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尽管不情愿可是那依然无济于事!十五天了,学校里安静的毫无希望,学生们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陆续的离开了学校。二十天的时候,老程背着行李走了,临走时告诉怀喜几个人,你们也准备一下吧,我看来不了老师了。
魏局长终于过来了,只是没有了先前的慷慨激昂。显得有些无奈,一脸疲劳略带严肃:请同学们回去吧,如果来了老师我再通知大家!
卫校的一年半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怀喜已经二十岁了。怀喜宝山和秋棉进了一家面馆,各自要了一碗面。大家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二十岁的青年已经开始在意自己的命运了。吃过面大家回去收拾行李,怀喜跑去县里的超市打算买点东西送给秋棉和宝山。挑来挑去最后选了两本厚厚的笔记本,回到宿舍宝山还在收拾东西,怀喜掏出笔在笔记本的首页写上了潇洒有力的字迹:赠宝山,友谊天长地久!——怀喜!把笔记本送给宝山之后,怀喜跑去女生宿舍把另一个笔记本送给了秋棉!秋棉送给怀喜的也是笔记本,现在看来确实有些凡俗,心意却纯真无比!
怀喜提着宝山和秋棉的东西,把两位最要好的朋友送到了车站。宝山问怀喜,你什么时候走啊?你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呢。怀喜笑笑,我不急,等把你们送走了吧!秋棉和宝山先后坐上了汽车离开了,怀喜往回走,迷迷糊糊的,刚刚秋棉和宝山的手还在车里努力的向窗外的自己挥着,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汽车渐渐的变成了一个小点消失在了远方。而这一切才刚刚发生,怀喜无法理解瞬间的变化,可是这一切确实发生了!
怀喜一个人回到了宿舍。看着宝山和老程空荡荡的床铺,似乎还可以感觉到温度的存在。怀喜坐下,拿出秋棉送给自己的笔记本,打开,一行清秀漂亮的行书:赠怀喜——愿君多感慨,梦想在远方!——秋棉。
怀喜把笔记本放好,并没有收拾行李,一个人走出了校门,沿着县城的大街晃荡着。大街很热闹,叫卖水果的,买衣服的,讨价还价的,两侧的小摊延伸出去。而此时的怀喜心感麻木。
山神庙是个很可憎的地方。彷佛怀喜生来就是为了逃离那里。逃离暴力和恐吓,逃离争吵和抱怨。那是一种压抑的气氛,让人不能喘息,直至愤怒决定逃离。怀喜没有考上高中,读了卫校心里就已经凉了。
上了卫校就注定不能逃离这里,不能躲避监视和打骂。就注定回到山神庙陪在父亲身边,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第一章爷爷去世
卫校上了一年半,学的东西半瓶子不满一瓶子咣当,秋棉回家了,宝山回家了。自己呢?自己要去哪里呢?
要回到山神庙吗?怀喜感到了一种无奈,一种冥冥之中无法抗拒的力量,二十岁的小伙子感到了无法摆脱的命运。这命运让人品尝着痛苦!
怀喜走着走着来到了县城一中的门口。一中里面空无一人,学生们都在上课。铃声响了,学生们陆续的从教学楼里涌了出来。怀喜想姜晓东应该在里面吧,要不要找一找呢。算了,如今人家是一中的学生,自己中专都没有念完,已经生分很多了。
怀喜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又走回了学校。与其说是对前途的担忧不如说是对回山神庙内心自然发出来的巨大抗拒!
怀喜回到学校时看见了王亚全。你怎么来了爸?哦我去卫生局开会,听说了。你怎么不早点回家啊?怀喜紧张的解释,我想也许会来老师的就没有回去。王亚全抽了口烟,走收拾行李回家吧!
就这样,怀喜再次回到了山神庙。
王亚全依旧是常常的去赌钱,母亲也常常对着怀喜抱怨。爷爷年纪大了,每每摇头叹息。有时候把怀喜叫到身旁大声的吼着:小,你听着,我聋了,我大点声说你好好听着,你长大了别学你爸爸,他就是个败家子!瞪着眼睛对着怀喜,你听见了吗?怀喜赶紧点头,我听见了。我长大了不赌钱!
从怀喜上卫校那一年,王亚全自己开起了门诊。以前都是在村子里的卫生所干,一年到晚还不够赌钱输掉的。从自己干起了门诊,比起以前,一年下来钱要多挣几倍。即使王亚全去赌也不耽误平时的零花,怀喜回来后每天帮着买药,铺子里有个帮手王亚全白天也常常的出去赌。有时候,碰见比较急的病人,怀喜还到处找王亚全回来诊断。以怀喜的本事卖卖零药还行,有病人上门就弄不赢了。
怀喜感觉越发无聊了。有时候甚至羡慕起了海莲,起码那是一片自由飞翔的天空。而在这里,彷佛翅膀被匝了起来,不能跳跃,没有自己的天空,只能在不属于自己低处匍匐着
爷爷中暑了,咳嗽的厉害。输了很多液,依然不见好转。蜡黄的脸庞越发消瘦了,眼窝深陷进去,在凹深中瞳孔茫然无光。看着怀喜,嘴角微动,半天的发出了弱弱的声音,小,我八成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