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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小,我和梅子走出咖啡厅打算去吃晚饭时,却遇到了他们。
逸尘挽着他的手,她比照片上丰满了一些,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但是照片不会说话,眼前的逸尘却是生动的、立体的……原来她看起来这么舒服,特别是嘴角轻扬起的那抹笑容,像冬天里的暖阳直直地暖进人的心窝子里去。
我的脸一定是被寒风吹得木然了才会这么僵硬。梅子捅了捅我,我冲夏长宁一笑,“好久不见。”
夏长宁维持着逸尘挽他的姿势,笑嘻嘻地说:“福生!给你介绍,这是逸尘!”
她温和地对我微笑,没有倾城的美,看上去却很妩媚,有种温柔到骨子里的女人味。就算我和她一样,都是很秀气的女孩子,但我却没有那种女人味。
我真想尖叫大骂,却什么也没说。
把从前的爱人找回来了,所以,不用找替身了?夏长宁说他不是在找替身的话犹在我耳边,可现在为什么觉得这样刺耳?
怒极之下,我晚上给他打了电话:“夏长宁,你玩我是吗?”
他便笑了,笑得那样嚣张,“福生,你在吃醋,是吗?你可以换个昵称了,不用全名全姓恶狠狠地叫我。嫁我不?”
我这么难受,他却笑?!就因为我说不嫁,他就整这一出来气我?我心里一酸告诉他:“你太可恶了!我最恨别人对我耍手段,这辈子我都不会理你了。你给我记好,夏长宁!”我啪地挂断了电话。
夏长宁第二天就来了,站在客厅里和爸妈寒暄。
无论妈妈怎么敲门,我都不开。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渐渐消失,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松了口气,以为爸妈和夏长宁都走了,这才打开门。
他便带着满脸得意的笑容站在房门口。我尖叫一声后关门。他用手掌轻轻撑着门,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关上。
“夏长宁你这个流氓!”
“不流氓怎么能看到你吃醋的样子?”
“我讨厌你!你走!”我手一松,顺势捞起抱抱熊砸了过去。
夏长宁伸手捉住抱抱熊一扯,我还没来得及放手就连人带熊扑进了他怀里。抱抱熊伸着脑袋挤在我和夏长宁之间。
我尴尬地转开脑袋。这个人太可恶,我不要看到他!
“福生,对我公平一点儿。”他轻声说完,扔开了抱抱熊,炽热的吻密密地落下,不容商量地肆意霸道。
我迷迷糊糊地想,我是真的动心了吗?
“专心点儿!”夏长宁趁空说了句。
我满脸绯红,清醒过来,低了头再不肯让他碰到。
夏长宁捧起我的脸,硬要我看着他,然后就笑得格外狰狞,“丫头,还和我斗?现在嫁不嫁?不嫁的话后悔就晚了!”
我!我就是争口气也要灭了他,死鸭子嘴硬,“我不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看你怎么办!”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温和地说:“先奸后杀!”
我情不自禁一抖,夏长宁便乐得哈哈大笑。我握紧了拳头,偷偷地从肋下袭击,我不信他不痒!
夏长宁一动不动,不屑地说:“福生你怕痒,是吧?”
我毛骨悚然,尖叫一声退后,“不带这样的!”
“过来!”
明明是他不对,我凭什么就投降?腿却不听话地走了过去。
夏长宁坐在椅子上以巴依老爷的傲慢姿态说:“汇报下你的思想,这段时间都想了些啥?”
我翻了个白眼。
“不说?”
“逸尘是谁?”我转移话题。
夏长宁眼睛扑闪着晶莹的光,嘴巴差点儿笑到耳朵背后去了,却还端着架子支支吾吾,“这个嘛,说来话长……”
小样儿,瞧这得意劲儿!我脸色一变,“别人碰过的男人我不要!你走吧!”
夏长宁悠悠然地说:“我不走。”
“您宽坐,我走!”我转身就走。脑后风声响起,我不出意外地被他擒住。他只用小指头捅了捅我的腰,我就杀猪般狂叫起来。
“不要武斗要文斗!不带这样的!”我恨他,恨他,恨死他了!
夏长宁的笑声未停,我就听到门响。天啦!不要让我在爸妈面前丢脸!我投降!
夏长宁松开手。我头发散乱,脸滚烫,落进他手里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爸妈相视一笑,绝口不问。“你们出去吃饭还是在家吃?”
“在家吃!”
“出去吃!”
我怒目而视,他怎么就能这么顺畅地登堂入室?我白生气了?
他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吃完我给你汇报这些天的动向。”
我马上同意。
我对他好奇,对他的过往好奇,对他曾有过的恋情好奇。夏长宁逼着我让我明白我对他并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我确实在为他吃醋。
第二十章逸尘归来
女人的心就是这样软,当男人为你考虑一点点的时候,你就恨不得把整颗心都给了他。
也许任何人的初恋都是美好的,失去后再回忆,只记得那些朦胧与甜美。
夏长宁复员后决定开公司做生意,他去拿货的时候遇到了逸尘。
那时候的夏长宁年轻气盛,逸尘也大学毕业才工作。逸尘是很秀气的女孩子,用夏长宁的话说,她像一朵白莲。
“伍月薇像古典美人,她要不说话就是枝空谷幽兰。你怎么不喜欢她?”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我一直觉得奇怪。
夏长宁嗤笑,“空谷幽兰?见过幽兰长刺儿吗?两句话不对她就会动手,你要哄她还得擒住她。薇子啊,让别人消受去吧!我顶多当个亲善大使,替她把被她揍得想甩了她的男人拎回来。”
“薇子听见你损她,会和你拼命。”
夏长宁哈哈大笑,眉眼前居然闪过一丝温存。是在回忆从前的两小无猜吗?他只愣了愣,便又感慨地说:“逸尘你见过了,她长得没有薇子漂亮,但是她浑身洋溢着女人味,是个男人就恨不得去保护她。薇子那会儿也是杀气腾腾的,见了逸尘却真的应了那句话了。”
“什么话?”
“百炼钢终成绕指柔!”
他这样一说,我又有点儿不舒服了。连伍月薇那样凶悍的女子在逸尘面前也会变得温柔,何况是夏长宁?我想起逸尘挽着夏长宁的模样,用小鸟依人来形容绝对恰如其分。
夏长宁弹了我的额头一下,“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不好意思地说:“想你对逸尘的形容,她看上去是极温柔的。你们怎么分手了?”
这句话引出一个很老套、很现实的故事。夏长宁那时候才开公司,没钱,又是外地人,逸尘父母不同意他们恋爱。
我想起夏长宁层出不穷的伎俩、黏人的手段。他要是想和逸尘在一起,应该没什么可以难倒他。
“逸尘提出分手,夹在我和她父母之间她很难过。那时候我太年轻,只想赚钱,还没想过要结婚。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的这种态度让逸尘心里没底。她也不可能扔了工作跟着我,就这样我们分了。”夏长宁说得云淡风轻,眼神坦坦荡荡。
我释然地笑了。我想起一个故事。
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对一个三十七岁的男朋友说,我们相遇正合适,遇早了,你是别人的丈夫,遇晚了,我是别人的妻子。
没有谁说初恋就一定是惊心动魄、刻骨铭心的。遇对了人,时间不对,环境不对,也成不了。只能说,逸尘和夏长宁没有缘分。
后来逸尘嫁了,嫁给一个有钱人去了香港。嫁人后又过了两年才和夏长宁联系上,过去这么久了,两人就像老朋友一样。
“还能成朋友?不是说做不成恋人连朋友也做不了吗?”
“人的感情很复杂,没有这么绝对。我是希望她过得好,听说她还生了个儿子。没想到她老公意外过世了。”
逸尘老公过世就打电话给夏长宁,夏长宁才知道逸尘是续弦。她老公的原配有一儿一女,加上兄弟什么的,都想霸了家产,把逸尘赶出家门,夏长宁才去帮她。
“没有遗嘱吗?”
“没有遗嘱。她老公是意外过世。照法律她是能分得产业的,但那家人联合起来,逸尘母子俩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正找朋友帮忙解决这事。逸尘怕得很,生怕有什么意外,所以我干脆带她离开,等这事处理完再送她回去。”
“逸尘和她儿子都来了?”我对逸尘也很同情,觉得她年纪轻轻成寡妇还拖着个儿子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