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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市丸副队长一起来的,听说是联系配合队训的事。”
我看见整个道场的视线都集中到这,只能弯下腰,轻声道:“我马上出来,你等一下。”
看到昌秀眼角往这边乱飘,低咳一声说:“接下来的训练先由昌秀负责一下,我马上回来。”
走出道场,看见晓依局促不安看向这边,我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低声说:“晓依,别再管我了,好好在五番队生活。”
“为什么?”晓依拉住我,有些激动的问:“为什么突然这样?明明好好的,为什么生气,明明已经生死与共,我当你是好姐妹,你呢?”
我摇摇头,说:“什么都不是,以后我们不过是同在十三番而已,别胡思乱想,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真是绝情呐,绯真。”
身后凉飕飕的声音让我一怔,慢慢转过身,整理好情绪,说:“市丸副队长真的这么以为吗?”
银歪头看向我身后的晓依,说:“真是冷漠,都认识这么久了,直接叫我银就好了。”
我笑了:“市丸副队长真是客气了,绯真哪能如此无礼啊。”
“你我同一队阶,哪里算得上无礼呢?”银说着看向我依旧提着的剑,笑道:“差点忘了正事,这次来是通知绯真一声,有关合训的事已经批下了,五天后集训十天,希望你能早些做好准备。”
竟然批下来了,在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不得不佩服他的兵贵神速。
“绯真有什么疑惑吗?我可以为你解答哦。”
看着银的笑脸,我语气僵硬起来:“我去忙了,你们自便。”
“等等,其实我来还有一件比较私人的事,绯真能跟我切磋一下吗?”
我正想转身,只好定住,拒绝还是接受,找不出答案,淡淡的应道:“改日找个好些的场合再说吧。”
“听说今天六番队队舍后的训练场空着,不是正好嘛。”
相对于银的毫不退让,我只好点头答应。
队舍后的训练场就是一大片空地,还有一个断层,再往外就是林子,按说确实是个训练的好地方,可惜现在不是训练。
“希望绯真你能全力迎战。”银说着抽出刀,看向我。
唯一的观众晓依沉默的站在远处,我不想去看她现在的神情,慢慢抽出剑。
风动,躲闪和攻击成了唯一节奏,竭力的保护着自己。
剑侧挡住刀刃,银慢慢凑近,睁开血一般的眸,笑着问:“不要露出这么悲伤的神情,我可不喜欢。”
“既然讨厌悲伤,那为什么手染鲜血。”我抽剑后退一步,轻声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卸下你那惹人厌的笑,知道吗,我很讨厌。”
银停下手中动作,慢慢走近,微微拧眉,笑却未退:“原来是这样,绯真不喜欢我,难过不愿意与我交好。”
“既然相互厌恶,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怎么会,我可是很喜欢绯真呐。”
“是吗?”剑锋在地面刻画出痕迹,我笑着问:“如同玩具?一个逗乐的对象?真是坏心肠的家伙。”
“啊咧。”银一副不解的模样:“绯真还真是低估自己的魅力啊。”
剑已微微提起,语气却轻松起来:“那是你高估了而已。”
音落,剑已经扫到银耳侧,理所应当的被挡住,移到一边,剑直指他喉,脱手射了出去。
‘乒乓’一声,剑被弹飞,我转过脸,看见白哉望着这边。
银笑着走到我身边,凑到耳侧,状似亲密的说道:“我喜欢你刚刚的表情,如索命的罗刹,这也是真的你。”
我嘴微张,说道:“不知道市丸副队长辨不辨得清真的你是怎样的?连自己都找不到,岂不是比我还可悲?”
胳膊被拉住,狠狠的被拽到一边,耳边响起白哉的声音:“队里禁止私斗,我以为你应该懂规矩。”
银收回刀,笑着解释道:“白哉队长,是因为我无礼的要求,绯真才会来跟我比试一下,切勿怪罪。”
白哉这才把视线放到银身上,语气透着淡淡的怒:“这里是六番队,我不希望这种事再次发生。”
“是。”银毫不在意,朝还待在一边的晓依喊道:“走吧,是时间回去复命了。”
看着两人离开,白哉慢慢放开手,问:“你在五番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想回答。”我转身去捡回剑,忽然觉得有些累,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
“真相,你想将它永远掩埋?”
我摇摇头:“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不需要我开口。”
白哉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吧。”
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也没了心思去管,鞠躬告退,就往队舍走去。
走了几步回头,看见白哉已经没了踪影,隐约知道他要做的,但却注定是徒劳无功。
先回了道场,通知了有关五天后集训的事,让大家都好好准备,说起集训,应该会在流魂街寻一个区域进行,有一定危险性。
我想这次我带队的话,蓝染或许不会一起,但也是说不准的事,毕竟他盯上的,除非他自己放手,不然,我绝不会有安生日子好过。
抱起剑,慢慢晃回队舍,托昌秀替我请了一天的假,虽然因为时间流量问题,我总是休息不好,不过一天的话,自己注意点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扑倒在榻榻米的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其实一直睡下去也是不错的事。
意识渐渐弥散,眼前一片红,彼岸花异常绚烂。
一阵清香飘过,我熟悉,桃花的味道,眼前桃花片片飞舞,我听到轻轻的轻声。
寻声慢慢走去,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血般的曼珠沙华中旋舞,我不由启齿轻轻念到:“流梦。”
背影停下,慢慢转身,正是朝思暮想的面容,此时却是满目的愁。
“绯真,还是雅君?为什么总是骗我,你不是你,我又如何为我?”
我愣住,想冲上去,却动弹不得。
“走吧,你不该来这,走吧,别再痛苦,我对你而言本就不是什么,这爱不是缘,是债。”
“不~”我猛喊出声,却是惊醒,摸上湿了的脸颊,流梦,我该如何还?
30 我们的无奈
“怎么了?”
身边的询问让我回过神,惊醒的梦境竟然没让我觉察到身边有人,转过身,看向白哉。
“你已经睡了三天,有人通报我。”
一句话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身处我的房间,我抚上依旧有些昏沉的额头,哑声说道:“做了个噩梦,没事的。”
“到底怎么了?”
我不由抬头看向摆着严肃态度的白哉,愣了愣,连忙摇头笑道:“没事,就是有点嗜睡。”
白哉神情颇为疑虑,但还是站起身,公事公办的口气:“后天的集训你能胜任吗?”
我颌首:“能,请您放心。”
“那你好好休息,后天集合务必准时到场。”
仰头慢慢躺下,脑中暗暗问道:“为什么让我睡了三天。”
“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单单。”
“对啊,累死累活的确要好好回复体力然后再给你卖命。”说到这我不由讽刺的一笑:“连梦境都被你控制我还有什么好说?”
对方微微一默,而后有些苦涩的开口:“我没有,但是你不会信,对不对?”
我微愣,难道只不过是普通的梦境,没有任何意义?
“单单,你明白那三十年不过是浓缩为半载光阴,而接下来是二十个春秋,你也能过得轻松,别再执拗了,好吗?”
我执拗?我不怒反笑:“你可别忘了,我可与朽木白哉有注定的夫妻情义。”
“单单你不是绯真,我知道我错了,你是不该爱任何人,不该的。”
“连最后的做人资格都不再被赋予了吗?”我弯嘴笑了笑:“但是我要守住,我要做人,一个有心的人,而不是无心的机器。”
沉默弥漫,不过最终还是被打破:“你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了,佛杀,佛杀,只要你付得起代价,世间谁也奈何不了你。”
是这样啊,代价,我还有什么可以付出,失去至亲至爱方才获得这谓之佛杀的类似斩魂刀的存在,还要付出什么啊?
“即使没有,你也能得到一切,可惜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你心中有了爱,也生了恨。”
我轻叹一声:“现在我什么都不想,只想早点把这一切都结束掉,我不愿再做绯真,我本就不是绯真,还我本我,到时我要···”
未等我说完,只听得:“搅个天地不安,日月不宁?”
我有些恼了:“你知道我不会这么不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