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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把红线燃尽,你想要抹煞什么?”
我身体一颤,抚上左手腕上的红绳,难道我真的是在自欺欺人?
不,流梦没死,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不管你在想什么,先进来。”
站在廊外,看见一盆盆的兰,门被推开,我走入那片天地。
入眼的便是一张画像,焚香烟袅,琴桌安置,脸上那份淡定,半阖的眸含薄笑,指染琴枕,左手抬起,掌中飘落一瓣桃花。身旁是盛开的桃树一棵,桌边却是株株墨兰,翩然一蝶慢慢歇着女子肩头,其笔墨中含着浓浓情义。
画中的人是谁不言而喻,我别过头,不再去看,却瞄到一旁摆放的古筝。
慢慢走过去,手慢慢抚上,却狠不下心触碰,知音不在,还弹它坐作甚。
“不弹吗?”
我转首,站起身,摇了摇头,说:“不了,已经没有弹的意义了。”
“没意义,你心中念存的还有什么?你活下去的理由?难道不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一连三个问题袭来,我怔住,一阵琴音传来,我惊讶的转身,看见白哉竟然坐在琴前轻抚。
“不用这么诧异,三十年,流梦抚了三十年的琴,我会弹,并不奇怪。”白哉说着停下手,冷冷得看着我。
我低头,问:“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对于流梦的心意,你清楚过吗?”
我心中一痛,火辣辣的刺激着我,我反唇相击:“你懂什么?住嘴。”
“终于生气了?”
我敛下心中涌出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的脸上慢慢笑开,说:“是绯真失礼了,请白哉大人您见谅。”
白哉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口,冷然的说道:“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我说的希望你好自思量。”
天渐渐明朗,我的心却愈加沉重,流梦的心意?
‘你其实可以不背负这么多。’
‘只要记得活得开心就好。’
流梦,如果卸下我现在所背负的一切,弃你于不顾,我还能得到快乐吗?
狠狠的拽紧拳,重重击落在桌几,木屑扬起,我颓然的瘫坐在地。
“绯真小姐,您没事吧?”
门外的侍者小心翼翼的问候让我回过神,手边的桌子算是毁了,站起身,抖干净衣服下摆。
推开门,女侍跪伏在门口,见我出来,连忙恭敬的问道:“请问绯真小姐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我要回番队了,如果白哉大人问起,请代为致歉。”
“这···”女侍一脸为难,见我抬步要走,马上拦住我,说:“绯真小姐,您是家主大人的客人,奴婢做不了主啊。”
“无妨。”我笑着说:“白哉大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妄加责怪你们的,再说大人受了伤,我留在这也不过是徒添麻烦。”
“不过我觉得绯真小姐还是留下吧,毕竟您是专门交待要好好招待的。”伴随着声音,一个老者慢慢走进视线。
“真的是很抱歉,我实在不能在这逗留了,所以还是让我离开吧。”
老者慈祥的脸上露出微笑:“您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我们曾经见过,当年老家主大人对您的品行可是真的很看重,现在您与家主大人同行,我也算是安心。”
我也微微一笑:“您过奖了,都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很多都已经不一样了,以我现在的身份若是受到这样的照顾恐怕不妥,请不要让我为难。”
“竟然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留,不过还是欢迎您能来做客,毕竟这次太匆忙了。”
我笑了笑,跃上房檐,消失在日的光辉中。
回到六番队,才知道这次任务死伤率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各个小队的整编和新进人员的管理都是事。
队中蔓延的气息有些迫人,那日的少年走进队长办公室,我看见他一脸苍白,眼中溢着恨:“请您指导我,我明白了我需要变强的理由。”
我站起身,问:“是什么?”
“复仇,消灭所有的虚。”
“心中在意的人生之时,变强只为守护;但是若是逝去,那一切就只为复仇。为了这个,不惜出卖灵魂,不惜习练杀人技?”
少年狠狠的点点头:“是,他们杀了我的哥哥。”
“你的名字?”
“昌秀明启。”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好,听着,昌秀明启,我不会教给你任何东西,也没有资格让你放弃仇恨,我只想告诉你,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那些我们想做到的事。”
少年的脸更加苍白:“我太弱了吗?”
我毫不客气:“对,我们都没有能力,只有一个机会,做到这些,那个人是···”
另一个‘我’字没有说出口,看着白哉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我。
“是谁?”
少年急切的询问没让我说出任何,反倒是白哉开了口:“隐者,对不对?”
少年诧异的回头,嘴中喃喃念到:“隐者大人?对,远古的圣贤,没有她做不到的。”
“所以你在期盼着的,希望寄存着的,都是在隐者身上吗?”
白哉淡漠的言语回荡在室内,我笑了:“对,我做不到的,只能寄托在他人身上。”
“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说,我绝不会推却。”
“若是你真心想帮我,那只有一件事能做。”
“什么?”
“娶我。”
26 蓝染的威胁
白哉脸上阴晴不定,昌秀直接就已经成石化状,我倒是泰然自若,命运就是命运,我不试点手段,怎么可能达到小绶的要求。
“昌秀,出去。”
白哉一声令下,昌秀如临大赦,马上走了出去,还顺便把队长室的门给关了。
看着那冻彻人心的面容,我倒没有在意:“不必在意我说了什么,不过是想提醒您,您能做到的很少。”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娶你,就当是偿还当年流梦与你引导的情谊。”
我身体一颤,脸上表情未变:“您可知道这个许诺的分量?”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我微微躬身,谢道:“谢谢您对于这么无理的要求能应承,但是您完全没有必要随我这么无理取闹。”
白哉慢慢走上前:“你会无理取闹?你所做的都绝不是没有目的性的。”
我苦笑:“对啊,机关算尽,还是人去楼空,真是悲哀。”
“悲哀?”白哉突然眼神一凛,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正视面前冷若冰霜的男子,严肃的说道:“二十年,我还需要二十年,或许是太过分了,但是正如您所说,我所做的确实有缘由。”
“又是你们的大人是不是?蓝铃的死也不简单,所有的阴谋你还是要参与,难道真的还要送了这条命?”
我展开笑容:“绯真不会死,至少在嫁给白哉大人之前是不会死的。”
这是实话,没有谁能否定,没有爱的婚姻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吗?对于这个我倒是十分怀疑,可惜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之后的几天,一切如常,除了昌秀那个小子常以奇怪的眼光看我,其他都没什么改变。
整理完最后的文件,摆放好,扭头看了眼依旧那副模样的白哉,走到他身边,递上一张信签。
白哉接过,展开看完,抬起头,说:“一般请求休假的话,只要不是队务繁忙,不必这么正规。”
“请您批允。”
白哉提笔在信笺上批了个阅字,我见事情算是完了,恭敬的说道:“那我先退下了,后天我会按时回来。”
马上离开六番队,直奔五番队训练场,因为这个点,晓依应该在那。
站在一边,晓依见我来了,马上跑了过来,我微笑着问:“有时间吗?今天天气也不错。”
“有,我马上去请假,不过没有准备吃的。”
“没事,我们出去吃,总能找到填饱肚子的地方。”
晓依灿烂的一笑,拉上我,说:“跟我一起去蓝染队长那吧,来了总要打个招呼嘛。”
我神色微变,可惜晓依没有注意到,还在那念叨着有关队里的升迁新闻。
“嘿,绯真,你在发呆?”
我回过神,已经站在队长室门外,我抱歉的笑了笑,这时移门被推开。
“绯真,真是稀客。”银倚在门口笑道。
晓依回到:“市丸副队长,蓝染队长在吗?”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声音:“晓依和绯真吗?请进来吧。”
银站直身,略带遗憾的说:“可惜我有事不能多陪了,绯真,有机会再见。”
看着银离去,我跟着晓依进了队长室,看见蓝染坐在桌前,温柔得笑看着我们。
那种笑让我浑身不舒服,恨意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