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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就过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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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大型歌会的阵势,事前没有做充分心理准备的我,有些傻眼了。     
漫长的20秒钟(2)     
  现场导演在台下焦急地比划着,他用两手在面前不停地画圈,这是提醒我加快速度,或做像抻面似的延伸,这是让我拉长采访时间,放慢速度。可因为我不懂这些手势,只能一概视而不见。最后结束的时候,三地的演员要一起说再见了,可香港方面的演员都已离去,空出20秒钟,巨大的舞台上只有我一个人,在热烈奔放的音乐声中,导演在台下大喊一声:“跳吧!” 
  直播中没有语言的20秒感觉很漫长。东京、曼谷已经和观众说再见了,我还在台上手舞足蹈地跳着。边跳边想,幸亏在《摇滚青年》中接受过舞蹈训练,今天总算派上用场了。心里美滋滋的,觉得是自己救了场。 
  下了台,金吉导演彬彬有礼地说了一声:“你辛苦了。” 
  等我回到日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金吉导演找到我的经纪人山崎,直接表达了对我表现的不满。这个节目每期都是5000万日币制作费用,是相当规模的投入。他认为我目前做这种大型直播,语言还没有过关,身心状态拘谨,如果不能马上调整改进,恐怕承担不了这项重任。 
  煮熟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山崎急了,跟我谈了整整一天,对着录像一个镜头一个镜头逐项剖析我的失误。我更急,心里知道要不是吉议先生的欣赏和坚持,自己可能已经被炒鱿鱼了。 
  山崎为我请来老师,把我现场主持时说过的话全部写下来,一句一句地纠正我的发音和语态。老师还扮演不同的采访对象,让我虚拟采访,训练现场语言组织能力和应变能力。在强大的工作压力下,这种突击培训使我的语言有了又一次质的飞跃。 
  这种压力是良性的,逼着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主持技巧就是这样磨出来的,日语也是在这样的摸爬滚打中练出来的。公司很怕打压了我的自信,一开始直截了当地指出了我的问题,后来就很少批评了。他们更重视鼓励个性的东西跳跃出来。经纪人的能力,是将艺人的喜怒哀乐自主地调动出来,勾着你往前走。 
  两个星期后,《Asia 
  Live》在上海的外滩做现场直播。因为一场大雨,不得不临时将场地改在室内演播大厅,台本全变了,但我已经基本能从容面对、应付自如了。连金吉导演都大吃一惊,怎么这么快就像变了一个人!? 
  我的生活开始起飞了: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扫厕所的女孩当上了代表NHK的主持人。我常想起那位在厕所里给我饭团的阔太太。如果有一天她在电视里看见了我,是否还能认出就是当年那个闯了祸,日语说得结结巴巴的小女孩呢? 
  “你是来报仇的吗?” 
  NHK的收视率越来越高,经过几个月的磨炼,我已经完全能胜任直播节目了。而且越是直播,我的状态越轻松、越兴奋。终于有一天,我盼来了在家乡北京举办《亚洲歌坛》。 
  但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样顺利。从前期开始,中日合作就出现了创作分歧。因为是直播,NHK方面习惯了有板有眼的设计,而中央电视台编导则希望随意性更大一些。日本很重视每个细节,尤其是这样一个大投资的节目。金吉坚持说,每个环节都需要在导演的控制之中,即使很多看似随意的东西,也都应该是设计出来的。 
  双方争执时,我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不敢说话。我的身份特殊,明明是个中国人;但现在代表的是日本最有影响的电视台——NHK,如果倾向中方,从职业角度看是不合适的; 
  但如果倾向日方,为日方说话,哎呀!想都不敢想。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不语,独自一人,坐在演播室外面的长椅上看台本。这时,一个人走了过去,不时地回头看我,又折过来:“你是朱迅吗?” 
  我一下子叫起来:“李斌哥哥!” 
  “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呀!” 
  李斌哥哥好高兴。 
  我和李斌哥哥相识在《摇滚青年》剧组。现在他是央视青少部摄像组的负责人。回来之后,我终于痛痛快快地说了几句中文。憋死我了! 
  同央视第一次合作,中方的主持人是朱军。我们配合得很好,整台晚会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日方导演满意地松了口气,打着胜利的手势给我。庆功宴上,不打不相识的双方一起举杯庆贺。 
  席间,只听央视的一个剧务悄悄对朱军说:“日本侵略咱们的时候干了那么多坏事,和你一起主持的日本女孩儿看着还挺顺眼,抽时间把她‘办’了?” 
  我听着,直想乐。同朱军是第一次合作,他给我的印象是个机敏、坦率,现场把握能力强的主持人。 
  朱军端起酒,一脸的笑容,他用刚学来的日语做自我介绍: 
  “我叫朱军,请多关照!” 
  我耐心地听他说完,“你是来报仇的吗?” 
  我微笑。 
  朱军吓了一跳,看我的神态就知道他们的玩笑话被我听到了。 
  “你懂中文?” 
  朱军有些不好意思。     
漫长的20秒钟(3)     
  我小声对他说:“我是中国人!是新华社子弟。爸妈都是共产党员。” 
  我们俩一起大笑,“好呀,原来是自己人。” 
  日本人一高兴,喝酒就过量。宴会结束,酩酊大醉的日本导演上了出租车。我刚想跟进去,中央台的同行拉了我一下,关上了车门,冲司机说,“走吧!” 
  司机疑惑地问:“这人要去哪儿呀?” 
  “拉着他在三环上转,什么时候酒醒了,再回梅地亚饭店。” 
  中央台距离梅地亚还不到500米。 
  就在那一晚我最后一次见到陶金 
  就在那一晚;我在梅地亚的咖啡厅里最后一次见到了陶金,他比以前还要瘦。“真是眼看着你长大了。” 
  他以前从不喝酒,今天似乎已经有些微醉,端咖啡的手一直在抖。“你身体还好吧?” 
  我盯着越抖越厉害的杯子。“人生如梦,转眼百年。小孩,你记住两个字:‘珍惜’!” 
  过了数月;当我再去上海做《亚洲歌坛》时,东方台的主持人曹可凡说: 
  “陶金病了。” 
  我很想去看他,但拨了很多次电话,都是关机。当我再次回到北京的时候,报上说;才华横溢的陶金;身患绝症,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不信!至今不愿相信! 
  两年后,《亚洲歌坛》也随着吉议先生的突然病逝而暂告结束。 
  2002年,为庆祝中日友好邦交正常化30周年,中日两国合作大型综艺晚会《中日友好之夜》在NHK演播剧场举行。双方阵容强大,都派出了两国的顶尖歌手。中方有那英,孙楠,王菲,郭富城;日方的歌手有谷村新司(《星》的作者),五轮真弓,滨崎步。另外还有中国昆曲和日本歌舞伎的首次合作,中国的金奖节目《肩上芭蕾》与日本芭蕾舞团的合作等等。 
  再一次回日本,再一次站在这个熟悉的大舞台上,这里曾经是我的起点。10年后,我作为中国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回到这里。当采访完毕,晚会圆满结束时,在日本的NHK演播大厅的舞台中央,面对起立鼓掌的观众,我深深地一鞠躬,真心感谢!感谢这片土地给我的一切,感谢它给我痛,我的泪,我的欢笑,我的幸福。 
  这里才是真正竞争得你死我活的日本艺能圈 
  在NHK工作期间,我半工半读,顺利完成了大学本科学业,开始攻读研究生。就在这时,经纪人告诉我,现在已经打好了基础,应该向“民放”电视台进军了。“民放”就是日本民间放送电视台,而NHK的地位如同中央电视台一样,节目的知识性强,台风较为严谨,资金来源是国家预算拨款和观众交纳的视听费。“民放”则不同,它主要是靠广告收入来维持生计的,所以收视率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进了民放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嫩”了!这里才是真正的竞争得你死我活的日本艺能圈。与中国的文艺界相比,日本艺能圈更讲究长幼尊卑,等级分明。每个“大腕”在节目中都有非常强的表现欲,很讲排场。在这个礼数要求极严的圈子里,我又一次以“外国人” 
  这一独特的身份胡打莽撞地闯了进去。 
  首先SKY为我接了一档日本电视台新推出的体验亚洲风情的节目《亚洲观》。3个人搭档,与我合作的是日本最当红的组合SMAP的成员——香取慎吾以及另类摇滚歌手,已经年过50的泉。因为泉比我们大很多,所以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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