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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孟可正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生在花池旁狂吻。
孟可是孟轲小数点后N代传人,不入嫡系。生得浓眉小眼颇有忽必烈的遗风。也许本就是个混血儿,只是在儒教中元人的皇帝不如亚圣名气大且没有冷猪肉吃所以他生说自己是孟子的后人。他吻完女孩子看见萧南,搂着她近前介绍:“南哥,这么晚还不回!来认识一下,这是我马子王洁琼。洁琼,这位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萧南。”
“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幸会幸会。”那女生边说边主动和萧南礼貌性地握手。圆圆的粉红脸盘上一对漆黑的眼睛里有几分意犹未尽的不乐意。萧南有些自讨没趣当灯泡的感觉,对孟可说:“丁一和秦介甫可能要对你不利,能避避风头最近就避避。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都是我的结义兄弟,谁伤到谁都不好。”
“南哥,这你就多心啦。他丁一不来则已若来我倒要和他计较计较。前段时间伤我兄弟我没过问也就罢了,他倒自己找上门来;岂有此理!道上混论辈分我和他是桌子板凳一样高平起平坐,他若来寻事我可要对他不客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火气太盛,不是好事。我知道你们都已今非昔比,不过二虎相争必有一伤……”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孟可打断萧南的话说:“我孟可也算振臂一呼应者无数的人物,他丁一如果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我倒不介意和他血溅五步。这年代,谁怕谁呀!”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话到明处,好自为之。”萧南见孟可满脸骄横未再多劝,告辞离开。路上觉得自己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学校沿途尽是卖臭豆腐和炸串的,旁边围着许多学生闹哄哄买着吃。看着那油黑的铁锅里咝咝上冒的黑烟萧南一阵反胃。新闻里报道不法商贩用地沟油制作油炸食品,谁知道烟气里蒸腾着怎样的病毒。
听见背后有人在喊“珂珂”,觉得是很好听的名字不由自主回头,看到一个清瘦的女孩。样子不是很美却有种稀有的气质让人怜惜。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几百年前就曾相识的朦胧的感怀漫过来,萧南有些恍惚同时诧异自己的感觉;看见一个高大而帅气的男生走在她身边萧南苦笑着摇摇头走开。也许上帝在用泥土造人的时候不单单只是从男人身上取下肋骨造女人,他一定也用泥土造出一个美好的女人只是把她放在海角天涯天各一方,或前世或今生或来世我们也许永远都见不到她,可她才是和你一样而有别于你的真正的人;而不单单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她有自己的思想和感受,美并独立的存在着。所以遇到她的时候应感恩,感谢上帝把她赐还给你让她经过几多轮回在今生与你相见。可她也许永远都不属于你,却值得你铭记;铭记那几千年的祈祷才带来的——回眸!
我们站在属于自己的经纬线上对望,谁都无法取舍各自的方向。向左向右亦或在原地遗忘……
萧南本欲过去和女孩打招呼,最终还是放弃。也许只是最后一面,也许只有这样略带遗憾的相见才更值得怀念,也许不去怀念顺其自然的遗忘才是最好的结局,也许没有结局的尾声才是生命本身的意义……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萧南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看见人潮中早已没有他们的身影;苦笑自嘲。从新华书店穿过广场去祖父的旧宅院。几个一手插在上衣内兜的青年围过来热情的兜售艳情片,说十块钱一张欧洲亚洲的都有。为避免这些贩卖黄牒的人纠缠,萧南并不答话加快脚步。回头看那些缩头缩脑的小贩旋即放弃去老宅的念头。旧城的步行街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物龙鱼混杂,觉得厌恶;转路回家。
“萧南!”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萧南回头见火幽在路旁吆呼他;走过去。
火幽背着行李包拉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箱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属于那种天然带几分杀气的人,样子像电影里的杀手给人冷漠而利落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奇怪,两人成为朋友居然是因为踢帮。不打不相识,对挑之后竟然产生英雄相惜的感觉。萧南问他:“要出去还是刚回来。”“要出去,去东莞。”他从兜里掏出半包红塔山香烟叼一枝给萧南递一枝。“抽不了。去那边干嘛?”萧南问。
“还不抽烟!吃喝嫖赌抽,是男人总得占一样。大哥我想去外边闯闯,这弹丸之地自从七煞树倒猢狲散,事事不顺心说不出的憋屈!”火幽愤愤地说。
“那走吧,一起坐坐算是给你饯行。”
“别价,大哥我还得赶车呢。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后会有期。”他说着叫辆出租车离去。萧南看那车走远,去路旁的商店买包香烟点燃吸口,吐出来。烟油味使整个口腔不舒服。烟雾缭绕也许是种解脱;云山雾海的感受。七煞的老大,流落的感觉。若干年后我们会像种子般飘落何方?他把烟掐灭连同整盒香烟一起丢进垃圾桶向家走去。
河湾里流着从粉丝厂流出的臭水,污秽而灰蓝的水里浮动着巨大的泡沫。石头上结成水垢般灰白的淀粉残渣。有沿边的居民用纱网过滤淀粉渣滓用来养猪。养鱼、喂猪、种菜、种竹;曾国藩的《家政四要》。现代文明下同样的物事却丧失了近人的闲情逸致。没有蝴蝶、没有蜻蜓、也不复再有蛙声。人类征服自然的作为,是否是自以为是的自毁。肉体的享受掩盖心灵的智慧,究竟是进步还是倒退。
邻河湾的腹地建造起一栋新宅院。男女主人都是戏子,靠红白事宴拉二胡卖唱为生。天长日久养成好吃懒做的癖性,三年间生了两胎托关系高价卖给河南人建起这座宅院。从他们门前经过,萧南有种异样的感觉。穿过树林,进入自己的庭院。
屋子里热气腾腾,母亲准备满桌丰盛菜肴等他回来。萧南饥肠辘辘,看见母亲早将心里的诸多不快抛于脑后,道:“妈,这几天上街买菜捡钱叻?顿顿给我们改善生活。”
“跟妈还贫嘴。好吃就赶快吃,一会儿和你有话说。”
“现在说不行吗?”萧南问,“跟我还神秘兮兮。”
“不行。”萧母一脸慈祥。
“您是成心让我胃下垂!”萧南边说边狼吞虎咽,吃完一抹嘴嬉笑着说:“好嘞,大功告成。有何指教,小儿恭听。”
“萧南,你已经是个男子汉,有一些事自己得学会处理。”萧母正色道:“男人有太多禁忌不好。你有时候太脆弱!”
“您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您不会是和我爸……”萧南看见母亲表情严肃心里一沉。
“不是。你想到哪儿去了。”
“那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故弄玄虚可不是您的作风。”萧南走进里屋把外套脱掉,随手在床边拿起一本毕沙罗的画册坐回到沙发上。
母亲开始收拾桌上的餐具,她看萧南出来问:“你对你祖父的宅子还有留恋吗?”
萧南看着书仰起头说:“您怎么突然问这些,那院子怎么了?”
萧母看着萧南欲言又止,仿佛有难言之隐。越是这样越是陡增猜测。萧南丢下书忍不住问:“怎么,您想卖掉它?还是……不行,这事没有商榷的余地。睹物思人,我和那房子的感情不是您能理解的。”
“没想卖。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那房子不在,你会……唉,怎么和你说呢!”
“妈,您别和我卖关子,那房子没什么事吧!”萧南有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他焦急的看着母亲说:“您有事就快说,那房子到底怎么样!”
萧母犹豫再三后说:“小南,我说了你可不要担心。”
“本来不担心,被您吞吞吐吐的一说我反而开始担心了。您总是太多心,我虽然在您面前是个孩子,可在外面也算是……不跟您说了。您就瞅我爸不在家和我说些不着边的话吧,我爸当初在我生病的时候可说那屋子给我留着任由我处置。您现在吱吱唔唔,是不是您自作主张把那屋子——”萧南看着母亲不再说话。
“这孩子往哪想呢!”母亲有些生气戴上橡胶手套回厨房洗锅和碗筷。萧南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出神。一谈到祖父和老宅就会敏感,萧南叹口气走出屋子。远处传来郑钧的《灰姑娘》,舒缓的旋律、懒洋洋的唱腔、打动人心的乐曲。萧南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看着它们滚动着跑得很远。心里有只浮标在水面一上一下的漂动。“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