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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鹭子有这种感觉。可是尽管朱鹭子这麽想,健太郎的抽送却更加激烈。
「啊……不要!」
朱鹭子发出泫然欲泣的哀求声。健太郎更粗暴地晃动自己的小弟弟,持续着抽送运动。
朱鹭子拱起身体,由於被强压到沙发上,也许是因为男人都喜欢欺负美女那种虐待的欢愉。健太郎的抽动掺杂着虐待与骄傲。像火般炙热、像钢铁般坚硬的东西闯进花瓣的深处,每次在移动时,都会有不同於最初时的甜蜜与剧痛感在扩散,朱鹭子挣扎地呻吟。
「怎麽样,大嫂?好像愈来愈不错了嘛?你看,愈来愈紧缩了!」
健太郎的腰部运动,就像在体会女性核心的紧缩情况或蠢动般,缓慢而安定。
接着,他又再度抱住朱鹭子的大腿,激烈地运动起来。
「你和他就是这样做的吧?他是怎麽对你做的呢?啊?……说啊!」
他发出野兽般的呻吟声,撞击腰部。「大嫂,说嘛!」
「不要……要说什麽啊……」
「说说你和他做的事啊!他是怎麽进入你身体的,说啊!」他当然是指叶山慎介。
「不要,不要问这个!」朱鹭子想塞住耳朵。
听到健太郎这种语气,会觉得那个和叶山共度的美好夜晚受到了污泄。
在朱鹭子沈默半晌後,「大嫂,说嘛!你说过这里舒服不是吗?这里……」
健太郎愈来愈得寸进尺,不过即使像是在污辱,那种激烈的「直球」或「短打」,让朱鹭子狂乱起来。刚开始一直拼命压抑嫌恶感的肉体,不知不觉已接受了男人进入,热烈地燃烧着。对於这种出乎意料的变化,朱鹭子退缩了。
「啊,健太郎,对我温柔一点……」
她用双手环绕他的头,抱紧他。「啊!」朱鹭子似乎受到了惊吓。
因为健太郎突然摆脱了与她的纠缠,将朱鹭子拖到沙发下的地毯上,然後再度压迫、插入它的身体。之後,他就像个野兽,胡乱地发狂,一口气在朱鹭子体内释放狂暴的能量,一瞬间,他全身激烈地痉挛起来,紧抓住朱鹭子的身体,接着就突然倒在旁边的地毯上。
在几次深呼吸之後,「看,大嫂不也高潮了?」他似乎在为自己辩护。
「健太郎真坏!」
「我先声明∶我不会放过大嫂的,如果你乱来的话,我可是有办法对付你的。」
「你什麽意思?」
「不管是这个餐厅还是乃木阪旅馆,并不是全盘交给你,我也有一半的权利,大哥也有东西托我保管。可有很多人来找我,要我卖掉伊豆源的资产呢!」健太郎不经意地说。但这番话表示有人来找他谈卖掉资产的事,这朱鹭子可是第一次听说,同时也令人感到相当不安。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来找健太郎谈的人,到底是哪些人呢?难道健太郎是被一些莫名奇妙的人煽动,想骗取他的钱吗……?)朱鹭子心中掠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接近你的那些人是谁?」
「这我还不能说,还在秘密交涉。」
「专太郎托你保管的东西是什麽?」
「那也是秘密。也许是某个重要的印鉴,或是某个土地权状。嫂子可以和叶山那家伙乱来,随便就做交易,那我也可以呀!这就是我一直想说的。我不希望你的心里还有别人。」
(什麽,只是在嫉妒嘛!健太郎察觉了我和叶山的关系,想拆散而威胁我……)
可是她并没有再继续思考下去了。朱鹭子也想像不到,当时健太郎的一番话,竟是发展成不可收拾局面的预兆。
2
那是星期日的早上。朱鹭子在浴室淋浴。
和叶山一阵子没见面,朱鹭子发觉到自己的身心有了明显的变化。
首先老实说,她的身体变得容易湿润。并不是自然变成这样。像在打扫宽敞的桧町家时,突然会呆站,想起那晚和叶山的体位;或看到电视上男女在交欢时等,在身体的内部突如其来地被照亮时,意识就会集中在下半部,感觉自己慢慢地湿润起来。
(我怎麽会这样……)那天早上也是一样。那是八月底。因为没有事外出,所以一早就开始洗衣打扫,早已是汗流浃背了。她打算冲个澡,进入浴室要脱衣时,赫然发现内裤的局部明显地出现不同於汗水、早已湿透的东西。
(啊,我真是……)朱鹭子觉得很羞耻,马上开始淋浴,在回荡着热水声的空隙中,她彷佛听到客厅的电话在响着。原本以为是心理作用,一把喷头关紧,才听清楚确是电话铃声。
「真是的,是谁啊?」
电话铃声仍持续响着。电话是在客厅的旁边。
因为觉得穿衣服很麻烦,朱鹭子迅速地只用毛巾遮住胸部,连拖鞋也不穿的奔出浴室。
「这里是门仓家。」她拿起话筒说着。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吗?」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是。」
「曾和你老公在一起过的香穗留生产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我想有件事,夫人最好明白。」
「香……是谁?」
「你还装?香穗留是我妹妹,也是你的老公,门仓专太郎的爱人。她怀了勇敢爱上的男人的种,并打算生下他,把他扶养长大。」
在这男人的声音背後,朱鹭子感到了一阵黑色的旋风。
真是通令人意外的电话。她虽知道亡夫有几个爱人,却不知外面还有他的孩子。
这真是件没道理的事。朱鹭子於是对着电话说∶「你是哪一位?」她尽量冷静地问。
於是,电话那端的男子说话了∶「我说过我是宫永香穗留的哥哥。我以前非常地反对这件事,可是妹妹说什麽也要生下她所爱的男人的种。现在她们母子都很平安地在医院里。」
他不肯罢休地说。朱鹭子判断,最好不要和这种男人打交道。
「我丈夫已在半年前去世了。我觉得这件事与我无关,我要挂电话了。」
「喂,等等啊!」
男人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怎麽会无关呢?你是门仓专太郎的太太呢!也就是说,他的遗产全由你继承吧!而你先生的爱人生了小孩,至少该出一些慰问金或赡养费吧!」
她感觉到在他声音的背後,有一种恶意的企图。
(他的企图很深。是计画性的敲诈、勒索吗……?)
只用浴巾裹住身体、握着话筒的朱鹭子,感觉就像独自裸身站在荒野中一样恐怖。的确,亡夫专太郎在生前就有许多爱人,因此让朱鹭子觉得很痛苦。
可是,在他罹患癌症,接近死期时,他曾把大家叫到床边,也举行了告别仪式,朱鹭子并交给他们巨额的礼金,对每个人都做了得体的处置。
(难道还有遗漏掉的吗?而且连孩子都生了,这种威胁真过分……)
前几天健太郎接到的电话,似乎就是那个女人打来的。朱鹭子绞尽脑汁,仍对宫永香穗留这个女人没有印象。假使和专太郎有一点点的关系,那个称做她哥哥的男人,在现在突然提出此事,也是很不合理的。
朱鹭子拒绝他∶「总之,我对她完全没印象,而且亡夫的事也和我无关。
失礼了。「
「喂,等等!」男人开始恐吓她。「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咦?」
「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义气吧!给我妹妹的慰问金、赡养费,如果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你不明白吗?」
「你什麽意思?」
「你自己想一想。」
「我不知道才问你。」
「有时候你也可以用身体来还。」
电话中的男人威胁她,如果不付慰问金的话,就要用身体来付了。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如果不付钱的话,就只有用身体来付了。我妹妹也被你老公玩弄了,所以如果换我来玩弄你,老天应该也不会惩罚我吧?」男子愈说愈过火。
朱鹭子觉悟到不能用一般的办法。「到底应该要付多少钱呢?」
「嗯……我妹妹要一辈子养你老公的小孩,在现在这个时候,五千万是跑不掉的,再加上买公寓的话,大概要一亿吧!」
(什麽,一亿……!)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朱鹭子觉得有些愤怒起来。
「对这种毫无根据的事,恕我不奉陪。我要挂电话了。」
「别那麽急嘛!慰问金的多少可以再谈,至少让我们好好聊聊啊……」
朱鹭子把电话挂掉,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她伫立着的背脊,不断冒着冷汗。
要离开电话旁时,铃声又再度响起。
一定是那个男人!朱鹭子拿起话筒,然後猛然挂上。
(把我当傻瓜!)朱鹭子全身充满了怒气,她冲进浴室里,开始淋浴了起来。
3
过了正午後,下起了大雷雨。
不过雨马上就停了。星期一的下午,朱鹭子出门购物,正当要往乃木阪方向回去时,「喂°°」从後面传来了呼唤她的声音。
那是在赤阪的三筋大道上。朱鹭子一回头,就有一个年轻男子接近她。
「你是伊豆源的太太吗?」
「是。」
「我是乃木阪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