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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枫没想到自己会当官,不禁有些激动莫名,但他还是强忍住内心的兴奋之情,感谢过后便一直静静地听着孔博峰和齐雅说话。
项枫的表现让齐雅暗自点头,孔博峰也大为满意。本来他得知林部长从下面电视台挖来一名刚毕业的研究生,还打算委以重任。几位副部长心里都有些腻歪,孔博峰本人更是在私下里对此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所谓硕士就是书呆子的代名词,大多只会死读书,却不懂得人情世故,还一个个眼高于顶,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这样的高学历人才要来有何用?
而面前这小子不但生得一副好皮相,且为人处事也颇有可取之处,大大改观了他原先的看法,总之给他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
从孔博峰的办公室出来后,项枫就跟着齐雅去对面的办公室拜访另一位副部长周娟淑,她也是宣传部五位正副部长中唯一的女性领导。据齐雅介绍说这位周副部长是去年年初从省里派下来的挂职干部,为期两年,主要负责理论工作和哲学社会科学工作,主持市社联(市委讲师团),分管理论处和社科规划办,目前在部里的排名也仅次于常务副部长孔博峰。
对项枫的到来周娟淑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她说话干脆利落,用词甚为简洁,结束之时道:“担任办公室副主任,既是组织上对你的信任,也是组织上对你的考验,至于具体该怎么做就由齐主任来安排了,我就不多说。”
其他两位副部长目前均不在部里,一位冯宇副部长现在省委党校学习班进修,另一位王翔副部长则陪同市委书记褚凤知等领导一起到外地考察去了。
随后齐雅又领着项枫到下面十几个科室各转了一圈,除了少数几位表情淡漠外,绝大部分人都对项枫这位新来的办公室副主任表现的较为友好,至少客套话说的都很漂亮,脸上也能浮现个笑容啥的。特别是新闻出版处的主任钱风更是一口一声项老弟叫的异常亲热,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俩是相交多年的老友呢。
就这样,项枫走马观花似地经过一个又一个办公室,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才结束了这次认人之旅。除了两位不在家的领导外,其余的大部分同志他都混了个脸熟,至少也能保证以后见面打招呼时不会认错了人。
等项枫再次回到综合办公室时,天上的太阳已由斜射变成了当头日照。
此时办公室里除了王峥外,其余人都被另一位副主任郑俊给一股脑带走了,听齐雅说他们是到市体育馆帮忙协调组织一场由雁阳市委、市政府共同发起的大型趣艺爱心汇演去了。难怪昨天他来的时候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其他人,敢情是这么回事。
因为明天是周日,正好能休息一天,齐雅也就没急着要求项枫尽快熟悉自己的工作岗位,而是颇善解人意地给他放了半天假,并且交代他务必在下周一上午八点钟之前来单位报道,到时候林部长还要亲自找他谈话,说完便姗姗离去。
等齐雅一出门,王峥就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手里捧着一叠证件对项枫道:“项主任,手续我都帮您办妥了,这是您的身份证和毕业证书……”等项枫将所有证件都收进公趣包里,王峥又从自己的衬衣兜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本本:“这是您的工作证,以后进出市委大院都要靠这个通行,请您收好。”
项枫从王峥手里接过,翻开看了下,除了他的名字和一张两寸大的黑白照外,就是在他的职位上盖了个公章,远没有想象中的复杂。
“谢谢你小王,还麻烦你帮我跑腿。”项枫心里尽管不是很待见对方,但还是笑着表达了谢意。
王峥忙不迭地摆手道:“主任您这话太见外了,帮领导做事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寒暄了一阵,项枫看了看手表,马上快到下班时间了,就提议请对方一起出去吃个饭。还好王峥颇有自知之明,随便找了理由给委婉地拒绝了,让项枫心里颇松了口气,倒不是他舍不得花钱请客,而是觉得跟这种人坐在一起怕是连饭都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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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父亲
项枫从市委大院出来后,朝自己所住旅馆的方向快步朝前走着,等离市委大院的门岗有一段距离后,他才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停下脚步握紧双拳面朝天“啊”地大喊了声,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弄得周围路过的人还以为这人是神经病,过来时一个个都躲地远远的绕着他走。
项枫这会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笑过后只觉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舒坦,心里更是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好消息与人分享。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朱光明,若是没有他帮忙,自己也不可能有进入市委大院的一天,更别说一来就提了副科,这也就是在深水衙门的好处,要知道他父亲项海川在单位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多年,才不过是正科,这还是在企业,若是在下面县里某局,干到退休都不一定能提为副局。
项枫赶紧找了一家公用电话亭给朱光明办公室打电话,响了半天都无人接听,估计是吃饭去了,只好作罢。挂断电话后,他又拨打了父亲单位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号码是上次回家母亲艾玲写给他的。
“喂,我是项海川。”电话里响起项海川淳厚的声音。
“爸,是我。”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传来,项枫的声音有些哽咽,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是对他影响最深的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的许多言行举止依旧被项枫不自觉地模仿着,上次回家没能见到父亲也让他一直引以为憾。
“哦,是小枫啊,听你妈说你要到市广播电视台工作,怎么样,工作都落实好了吗?”项海川的语气显得不温不火,但对儿子的关切一听便知。
项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鼻子,笑着道:“爸,我的工作单位变了,您儿子现在是市委宣传部办公室副主任,正儿八经的副科级干部。”
项海川诧异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昨天我去市委大院……”项枫赶忙将这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事无巨细都跟父亲交代地一清二楚。
项海川听完后,默然半晌,方开怀大笑道:“好,好,不愧是我项海川的儿子,从今儿起咱们老项家又出了一名政府官员了。”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不行,我得赶紧给你妈打电话,让她把你爷爷奶奶都接过来,好让两位老人家听了也高兴高兴。”
说完他便挂了电话,话筒里只传来嘟嘟地回声。
项枫放下话筒,交了电话费,点燃一根烟,站在路边默默地抽了起来。此时他心中亦颇不平静,脑海中一时间浮想联翩……
他们项家祖辈曾是雁阳赫赫有名的大地主家庭,历史上也出了不少了不得的人物,其中成就最大的一位曾在清乾隆年间官拜湖广总督,是朝廷九位最高级的封疆大臣之一,正二品大员,相当于现在的省委书记。
有了这位爷做依靠,当时的项家在雁阳及周边地区拥有良田数千顷,光是靠项家养活的佃农就超过万户,在整个雁阳的风头之劲可谓一时无两。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满清末年西方列强用鸦片和大炮轰开了闭关锁国的清政府大门,整个国家都陷入了动乱和恐慌中,项家也逐渐衰败下去。到了解放战争时期,项家除了留着一栋祖屋和附近的几十亩薄田外,那上千顷良田几乎丧失殆尽。新华夏成立后,项枫的太爷爷又将祖屋和那几十亩薄田都捐献出来,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了雁山县石湾镇的某个小山村落户,从此过上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生活。
而项枫的父亲项海川就是在这样的小山村长大的,他在家排行老小,上头还有三个哥哥和四个姐姐,除了大伯项海涛目前在雁阳临近的古洲市铁路局工作外,项枫其他的姑姑、伯伯们都是农民。父亲也是通过自身努力从山里考出来的大学生。大二那年他和当时在省师范大学中趣系念大一的母亲艾玲相识,没过多久两人便相恋了,并且在三年后母亲毕业那年的国庆华诞修成正果,没过多久就怀了他。
在此之间,父亲临毕业前因身体素质出色被南方军区某部特招入伍,在部队摸爬滚打了十几年,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并且荣立过个人二等功。在当时还得到过许/世友将军的亲切接见,由于军事素质过硬,趣化程度较高,又立过功,父亲不到三十岁便被破格提拔为正营级干部,若一直留在部队,应该有大好的前程,可惜他在一次清剿行动中肩部中弹严重负伤,是被战友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
父亲在前线医院的病床上一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