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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珮无处撒火,就看沈翼一直给自己打眼色,薛珮当下在桌子底下伸腿踹了一下,沈翼没想到太子爷会踹自己,果然变成了箭靶子,在这种一个君王一个侯爷一个太子的宴席上,自己这个小小的太傅就变得时分可怜。
滕云看着自己勺子上永远满着东西,心里千回百转,思忖着自己该怎么说,不能说微臣吃饱了,也不能说谢陛下好意。
正在滕云一筹莫展的时候,薛钧良忽然道:“是乏了么?看你似乎精神不济的样子。”
滕云赶紧点头称是,薛钧良才慷慨的大手一挥,宴席就结束了,本身想让滕云自己留在云凤宫养伤,但是滕云说于理不合,最后薛钧良也没强求,就让姜谕送他出宫,又赏赐了很多贵重的药材。
滕云出了宫,才松了口气下来,马车里铺的很软和,走的虽然不快,但是非常平稳,滕云肯定想不到,这些都是薛钧良想到的,吩咐姜谕的。
薛后阳回府的时候见滕裳盯着书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好出言道:“先生。”
滕裳这才一惊,道:“侯爷回来了。”
薛后阳道:“今天早朝下的晚,又去了军机处一趟,回来的时候……”
他顿了顿,继续道:“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滕南侯的车驾,似乎已经回府去养伤了,先生不用担心,如果着急的话,晚些去探望应该就可以。”
滕裳道:“滕南侯的伤好了么?”
薛后阳点了点头,道:“先生放心罢,太医院的元老也不是白吃官粮的,滕南侯已经没事了,剩下就是把身体养好。我听说薛王赐了他很多东西,贵重的药材不在少数……”
他说着,却不想滕裳突然笑了一声,薛后阳不明所以的道:“先生?可是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滕裳摇头道:“侯爷打听消息倒是很详细。”
薛后阳支吾了一声:“啊……今天在军机处公干,听说的。”
滕裳却道:“你是听说,还是特意去打听?”
薛后阳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擦了一下鼻尖,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先生,我的确是去打听的。”
“为什么?”
薛后阳乍一听“为什么”,没明白什么意思,但看到滕裳的表情,忽然有点难为情,当然是为了不让滕裳担心,才去打听的这些。
滕裳见他不说话,明显不想绕过他,继续笑着道:“侯爷为什么要去打听?”
薛后阳打岔道:“先生要去探病,怎么也要准备些登门礼,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好。”
滕裳也没再追问,“这些先不着急,滕南侯身体虚弱,我也不好打扰他休息,过几日再登门也不晚。”
他说完,忽然道:“我这几日听说了一件事情。”
薛后阳很久没见过滕裳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不禁有点腿肚子转筋,他还没说出口,似乎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滕裳笑的一脸高深莫测,道:“奉国为了表示请和的诚意,是不是除了送回滕南侯,还开了什么好处?”
薛后阳立马有些不自在,道:“没……我好像没有听说什么。”
滕裳挑了挑眉,“滕某可是亲自去过洺水,难道还不清楚么?”
薛后阳抓了抓耳根,脸上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滕裳不忍心再逗他,似乎只要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对方都特别当真。
滕裳道:“奉王把九公的女儿任侯爷挑选,准备和亲这件事情,我还是有所听闻的,只是想问一声侯爷,选好了么?”
“自然没选。”
薛后阳霍然站了起来,声音因为急切拔高了一点,道:“确有其事是没错,但是后阳既然已经……”
他说着顿了一下,本身想说“已经娶了先生”,但这个娶字怕说出来伤了滕裳,于是只好改口,“后阳既然已经有了先生,自然不会再想着纳妾。”
滕裳听了却笑道:“什么纳妾,九公的千金能嫁过来当妾么?”
薛后阳有些着急,道:“先生咱们现在不是在说妻和妾的事情,是在说我不会再娶的事情。”
静了一会儿,滕裳道:“我临走的时候说过,这次回来,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记得。”
“其实有些事情,想必也瞒不住侯爷。”滕裳慢慢的开口道:“侯爷有的时候虽然鲁莽,却也算是心细之人,那件事情,想必侯爷和薛王已经发现了。”
薛后阳盯着滕裳看了良久,才开口道:“先生要说的是这些么,我以为是自己的事,其他人的事情,后阳并不在意。”
滕裳笑道:“我话还没说完。”
对方不说话,滕裳就接着道:“侯爷年轻有为,又屡立战功,相比京城里的高门大户都想攀个姻亲之类……滕裳虽无德无能,却有幸得侯爷青睐,实在是万幸,但是侯爷可知道,若和我在一起,那便要断子绝孙,侯爷你……你担待的起么?滕某如今是半个孤家寡人,这些都在所不惜……”
他还要说,却被薛后阳打断了,道:“先生说在所不惜,后阳虽然愚笨,但也能听出来……”
他说着伸手揽住滕裳,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先生讲心里话,我……我真是很高兴。”
滕裳方才说话有些激动,也没在意,这时候听薛后阳说,才猛的脸上发烧,竟然就这么顺口说了出来。
滕裳本来想和他说正经事情,奈何薛后阳只剩下傻笑了,又死命抱着他不松手,滕裳想推开他,却无意识的感觉到对方不安分的下身。
滕裳纵使经历过几十年的朝廷历练,也再不能风轻云淡,赶紧伸手去推薛后阳,道:“侯……侯爷……”
薛后阳的嘴唇轻轻磨蹭着滕裳的耳垂,吐出来的气息都有些灼热,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冒然的对滕裳动手动脚,就只好一遍一遍的亲吻着滕裳的耳垂和脖颈。
滕裳被他似有似无的亲吻弄得身上发热,四肢都有些发软,也不是矫情的人,尤其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应允,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万年侯是绝对不会做越矩的举动的。
滕裳喉头滚动了一下,回拥着对方,主动亲吻着薛后阳的嘴角,右手略带打颤的伸到薛后阳下身,替他纾解。
薛后阳明显气息变得粗重起来,他眯了眯眼睛,猛的将滕裳一按,竟然压在书房的桌案上。
桌案上的文书撒了一地,滕裳一脸惊讶的看着薛后阳,更是让他下身一阵冲动,伸手去解滕裳的腰带。
滕裳怔愣之后就想挣扎着起来,道:“侯爷?”
他本想替对方用手纾解一下,哪知道这种举动却让薛后阳有些受宠若惊,先生都主动了,自己又怎么能再忍下去,于是也不管什么正午不正午,或者书房不书房。
两个人这方面的事情并不太多,滕裳总是很平静的样子,薛后阳拿不准他的意思,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而如今听滕裳说“在所不惜”四个字,终于解开了顾虑,又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放过滕裳。
滕裳在滕云回府的第三天才去拜访,他不是不着急见滕云,只不过那日在书房里,薛后阳把他折腾的厉害,竟是让他两天没能下床。
63、第十八章腾云凤跃
滕云接到万年侯府的拜帖,以为是薛后阳要来走过场,毕竟现在滕云的身份也是侯爷,虽然没有万年侯的地位高,但也是一朝为臣,这几天有很多大臣都来拜了府。
只不过滕云没想到,过来的却不是薛后阳,而是滕裳一人。
薛后阳是跟着滕裳一起来的,但是没进府,走到门口就驻了足,让长随捧着礼物,自己就没进去。
滕云这几日调养的还不错,精神好了很多,最主要是右手也有了知觉,薛王天天让御医过来,还送一些补品,让姜谕来添菜,准了滕云五天的休沐。
滕裳见他气色比洺水那日好了很多,才把心放下来。
滕云不知道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还客气的把滕裳让进厅堂去,吩咐上了好茶。
滕裳让长随把礼物给滕云,滕云谢过放在一边,滕裳却笑道:“侯爷不想打开看看么?”
本身当着客人打开礼物是有些无礼的,但对方既然这么说了,滕云就拨开锦盒,里面竟是文房四宝。
当年滕裳教导滕云读书,送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文房四宝,滕云愣了愣神,那砚台下面还压着一张纸,随手抽出来,滕云立时就一脸震惊的抬头去瞧滕裳。
那纸上写了八个字,力透纸背入木三分——排空雾转,腾云凤跃。
滕裳仍然挂着笑意,道:“侯爷,滕某写的字怎么样?还能入得法眼么?”
滕云拿着纸张,愣愣的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看着他,滕裳叹了口气,转而道:“你身体好些了么?”
滕云又顿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滕裳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