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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去那地方呢,就在这里睹不也是一样?”
吕太白忙笑道:
“家具我这儿现成的,随时都可以侍候小姐的。”
田寿只道是柴老二千方百计想在白凤身上搜刮呢,他怎知是二人合谋卓文君?
但他可心中有定数,这里只要拉开赌桌,他那里就会把卓文君拖走。
果然,柴老二抚髯再笑道:
“这里能陪大小姐玩的大概也只有卓大少爷了。”
白凤不等卓文君表示,当即笑道:
“卓公子可愿同白凤玩几手吗?”
白凤与柴老二的一唱一和,犹似拉羊上树,而令卓文君不知如何回答。
田寿—听,早哈哈一笑,道:
“柴老二呀,我老田终于想通了。”
柴老二一怔,道:
“你老哥想通什么了?”
田寿道:
“姓柴的,你是在玩火呀!”
柴非一惊怒之情只在面上一闪而逝,边问道:
“什么玩火?”
田寿指着白凤,道:
“姑娘可是白不凡的女儿,你今利用她来引诱我这个糊涂蛋侄儿重操‘臭’业,再淌‘赌’水,我的儿,这要是白不凡知道了,不活剥你的皮才叫怪事。”
第125页
一二五
田寿怎知这柴家赌坊根本就是如意楼的?那柴老二更是白不凡的拜弟,非但如此,连白虎镇上几处别种字号也是他兄弟干的。
白凤一听突的长身而起,道:
“前辈,你年纪一大把,至少也该有些风度,也让我们做小辈的视为尊上风范,怎可在这种场合给人难堪……”
田寿不愠不火的道:
“姑娘,若论尊上风范,一见面我就该替白不凡管教你一番,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就闯上赌场来,一个姑娘家,你该替你爹多想想才是!”
柴老二一听,几乎想动手,但他慑于田寿武功,一时间猛咽口水,强压怒火,道:
“一团喜气,田老怎好扫人兴头呀!”
田寿推桌而起,怒道:
“放你娘的屁,你老小子当真是生冷不忌,大小通吃,连人家如意楼大小姐的荷包你小子也想掏呀!”
柴老二双手一摊,道:
“你这是什么话?”
“我这是大实话,你能否认?”
白凤见情况不佳,一场阴谋生被这可恶的头陀搅砸,不由忿忿的道: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今日若不是见你年长几岁,休怪我以小欺上。”她不再说下去,边往门口走去,对柴老二道:“怎的你这儿住了这么一位不通人情世故的疯人。”
田寿突的哈哈大笑起来,边拉着僵在当场的卓文君道:
“请客不如送客,柴老二你还杵在这儿何事!”
柴老二回头一咬牙又跺脚,跟在白凤身后走了。
田寿见那吕太白仍呆坐在桌面上面无表情,紧闭嘴巴,遂冷哼一声,道:
“吕老千,阁下今日只怕又无用武之地了。”
不料吕太白突然望着卓文君,道:
“我辈之中,视那嗜赌之人全是好样人物,无他,只因为我们全一般的生活在颇具挑战性的日子里,吕某在这小小白虎镇上一住多日,为的是看准你卓大少爷是个人物,原想与你一较长短,比个高下,以满足我的痴想,不料……嘿……卓大少爷,你令我这赌国翻滚的人失望啊!”
卓文君一拍桌子,大喝道:
“比就比,谁怕谁来!”喝声中,只见他横臂一扫桌面,刹时哗啦啦一阵碗盘酒菜落地声,地毯上立刻狼藉一片,而令几个女子惊叫起来。
吕太白仍然坐着未动,他缓缓自怀中摸出个赌盒来,双手一托又摇,便在这时候,突然一阵衣袂飘动声,一团黑影就地一个陀螺似的旋到了吕太白的面前——
是的,这黑影正是田寿,只见他左掌一招“穿花弄蝶”掌影连挥,右掌上下翻飞,以一招“七煞黑风掌”中的“飞龙抓月”,直往吕太白的右腕抓去。
但谁也想不到那吕太白也是练家子,他见田寿欺近,双掌抓来,忙把上身后倾如电,右手宝盆一抛,脱出田寿抓来右掌,左手又快不可言的接住抛在空中宝盆,人已站在两丈夕卜。
田寿“嘿”的一声,道:
“田大爷小看你这光面小子了,你再接我几招试试。”
吕太白冷哼一声,道:
“简直欺人太甚!”一个旋身,突见一个小白点子向扑过来的田寿面门打去,双方距离近,恁谁也难躲过。
田寿却是不避不躲,大嘴稍张,已将那白点咬个正着,他吐在手中看,不由骂道:
“你娘的,拿这玩意伤人。”
卓文君看得真切,可不正是一枚骰子。
吕太白又是一声笑,不见他双手掏摸,却见他把手中宝盆稍一开口,又见两个白点向田寿激射而去。
田寿大怒,骂道:
“我操,海中缺了龙,泥鳅也成精了,今日叫你这王八蛋知道田大爷的厉害。”话声中,“唿”的一掌拍去,正拍落两个白点,人已向吕太白逼去。
一连又是三粒骰子被田寿击落,吕太白已抛去手中宝盆,极为巧妙的自怀中取出一把银色短刀。
那是一把薄薄的,仅半尺长的小刀,但田寿是个行家,他一眼看出来姓吕的手上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刀虽小了些,但如果拿在行家人手中,与三尺大刀是无分别的。
现在,只要看姓吕的那种架式,就知道他是个玩刀的行家。
其实“赌王”吕太白能坐在赌台上横吃无忌,他当然也有一套,也就是说万不得已,他也得挺刀以维“尊严”。
只是,今日他遇上了田寿,实是霉运罩头,他虽听说姓田的人称“混世头陀”,却并不太清楚田寿的真实本领。
田寿见吕太白在移步,他呵呵笑了……
“乖乖,你的架式十足,活脱山豹欲噬人的嘛!”
吕太白道:
“吕某非豹,只能算是一头温驯的小兔儿。”
田寿“啧啧”两声,道:
“兔子回头咬,老虎吓一跳。”
吕太白道:
“吕某说过,赌台上的人也有着一定的傲气,阁下的轻视我辈,那是令人难以咽的一口窝囊气。”
田寿冷笑道:
“不定这是你要咽的最后一口窝囊气,我的儿,你可千万要加以珍惜呀!”
屋子里的几个侍女见要动刀,早吓的奔门而逃,卓文君则当门一立,一付旁观者“混”的样子。
所谓“混”,是因为他也恨透了姓吕的,今日这种场面他急的偏来插—腿的?想自己动手,却又知道田叔的脾气。只得混沌沌的守在门口了。
倏进疾闪如燕,田寿身旋如彻地陀螺,他嘿嘿笑道:
“姓吕的,你可得拿出你的绝活来,否则只怕你得被人抬出这屋子了。”
目光不转,面孔阴寒,吕太白道:
“用不着替吕某人担心事,你接招吧!”
第126页
一二六
森森的光芒一闪而至,交差而成束的砭肤冷刃,凌厉的一出手就是二十七刀。
田寿还真的觉出姓吕的招式精湛凌厉,不可忽视,猛的—连拍出八掌,又踢出七腿,硬生生把吕太白刺杀而来的刀芒拍散得无影无踪。
吕太白刀刀劈空,又见面前尽是掌影,只好腾身后跃.但是,他这一退,先机尽失,人已被逼向厅内一角。
田寿便在这时,左掌在吕太白面前一招“请蟒出洞”,右掌却自下而上切去,只听“吧”的—声,吕太白“哎唷”—声,登时左手紧握右小臂,痛的他龇牙咧嘴直吸大气……
原来他的右手小臂竟是被田寿砍去,生把腕骨砍裂,那把半尺长的短刀尚未落地,早被田寿脚尖挑起而抓在手中。
田寿细看那刀把上镶着不少宝石的短刀,口中“啧啧”连声赞道:
“好家伙,果是一把宝刀。”
田寿也不客气的伸手道:
“刀鞘拿来吧!”
吕太白怒道:
“可恶的头陀,你想把吕某之物据为已有?”
田寿沉声骂道:
“老子还想要你命呢!”话声中他短刀一挥疾上,也只是一连三刀,早一把揪住吕太白的后衣领,把个吕太白单手提了起来,又道:
“就凭你小子,也想在田大爷面前施狠,娘的老皮,且再卸下你小子另一手臂,断了你的生路叫你知道对田大爷不敬的后果。”
短刀已扬,连吕太白也已闭起双目准备承受断臂之痛呢,突然门口柴老二大叫道:
“住手!”
卓文君回身看,只见柴老二气急败坏的猛摇着手走来,后面跟了两个侍女。
柴老二一进门,早到了田寿面前,道:
“田大老爷,田菩萨,我尊敬的田头陀,你把如意楼大小姐气走,我才送人家出大门,你这里就要施狠杀人呀,田爷,我这儿是睹场,绝非‘屠’场,此‘赌’非彼‘屠’,你老没有弄错吧!”
田寿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