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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狠狠的咬牙,他,可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看着他慢条思理的在自己面前打开衣柜,又慢条思理的换下那件乱衫,修长的身子只穿了一条中裤,将优美的上衣露在她的眼前,光裸洁白的肌肤,散发出莹玉一般的微光,这虽是每天都会出现的情景,可梅花的心,还是止不住会砰砰直跳,她心中暗恨,心肠为什么又不由自主的软了起来,你身材好了不起吗?有人无人的乱显!
我恨好身材!
乱衫之下,跌出一个绣得奇丑的荷包;他修长的手指随之一捞,接住了那荷包;一眨眼,那荷包就消失在他的手掌之中。
梅花想要去抢过来的意图刚起,那荷包就消失不见。
换好衫,他仿佛忘记了梅花想问的问题,回头向她一笑:“我去煮粥,你梳洗好,就过来吃,要快点啊,要不然,就被人吃光了……”
是啊,被你的傻侄儿吃光了。
梅花一阵恍忽,这个清晨是不是像每个早晨一样?她又狠狠的咬牙,他,真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看着他旁若无人的走出房门,把自己当成一股空气,梅花愤愤的骂了两声:死鬼,无耻。
忽略骂声中的暧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拉扯着头发,长长的头发,纠缠在一起,梅花发恨般的扯着,想把它们扯直,直到头皮隐隐作痛,才惊醒过来,呆呆的坐在床上,忽然觉得,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懒懒的起身,懒懒的穿好衣服,再懒懒的走到屋外,两张脸,一张脸平静温和,一张脸傻中带冷,望着她,同时道:“快吃吧,要不凉了……”
梅花重重的坐下,冷冷的望了二人一眼,自顾自拿起碗筷,开始大吃。
一块咸菜被放入她的碗中:“来,这个,可是你最爱吃的……”一只小笼包被入入她碗旁的碟中:“这个,是刚刚蒸好的……”
切得长短一般一油条放入她的嘴中:“今天刚刚到村头买的……”
傻侄儿的抗议声:“我还没吃呢,怎么全给了她?”
梅花冷冷的扫了傻侄儿一眼,傻侄儿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的只顾吃着。
终于吃完了,梅花心想,我很冷静,不是吗?即使面对着自己的仇人,还能吃得下如此多的东西,多得把肚皮都差点胀破?
第四十三章 天道 (月票啊,月票)
梅花推开碗,淡淡的站起身来,又淡淡的走开,她没有看见相公暖暖的眼神,真的没有看见……
也没有听见相公那几不可闻的叹息之声,真的没有听见……
她只是想走出这个院子,在乡间的小路上游荡,像乡间无人看管的小孩子一般游荡,那么的自由,那么的舒畅。
她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那吹笛公子到底是谁,相似的面孔,相仿的神态,还有他眼中的留恋,是如此的熟悉,那么,他还能是谁?
她不愿去想,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金铭,真的,是如此的重要吗?
梅花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脸上带着恬然的微笑,暖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脸上,斑斑驳驳……
李月云手挽着竹篮,从远处走来,她向梅花打着招呼,又看了看左右,奇怪的道:“梅家娘子,怎么,没见到你的相公的?”
每天这个时候,你们不是一起在这里散步的吗?
梅花悠然的笑道:“他啊,出去挣钱了,总不能老是在家,是吗?”
李月云点了点头,从篮子里拿出一双鞋递给梅花,脸上现出可疑的红润:“梅家娘子,这个,送给……你吧!”
说完,扭头就跑远了。
梅花接过这双千层底的鞋,一愣,这双鞋尺寸极大,猛然醒悟,乡村里,如果哪个女子对男子有意,便送一双鞋子给他。如果这男子有妻子,她又愿意做小的话,就将这双鞋送给他的夫人。
她这是痴心妄想呢!梅花觉得头顶的火呼呼的冒了起来。手抓着鞋,呼地转过身来。直冲冲的直往家赶,一把推开装模做样假装看天跟在身后的傻侄儿。
院子里,相公正坐在椅子上,精心地分着豆子,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地捏着圆圆的豆子。分出好的与坏的,石刻一般的脸,下巴地线条如此的柔和,长发懒懒散散的披了下来,那张脸是那样的完美,捡豆子,是他如今最重要的工作。
梅花呼的冲到他的面前,气恨恨的叫了一声:“给你……”
将手中的鞋丢在他完美地脸上,豆子蹦跳着弹跳。弹在他的脸上,在他愕然的神色中,又气呼呼地冲出了院门。
傻侄儿紧赶慢赶的守在门口。。。又被她一掌拨开,转头望向他地主子……
梅花连埋头往前冲。边暗地咒骂:“死色鬼。到处招蜂惹蝶,后宫三千还不够。还把手伸到了乡野,不是说路边地野花不要采吗……”
正骂着,却感觉前面有人直直拦在身前,她不耐烦的叫道:“走开……”
那人低低地笑声传入她的耳中,她不愿抬起头,忽感觉自己有些丢脸,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所做的事如小孩子一般无理取闹,他,是自己的仇人不是吗?
她的头被那人轻轻的按在胸膛:“梅儿,梅儿,你叫我怎么办?”
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她可失去了灵力,不是吗?她恨恨的想,口中道:“恢复我的灵力,让我走……”
梅花忽然很想夜叉族的天空,那里的傍晚也像这里一样的美,只不过,天上出现两个夕阳。
相公的头摇了摇,闷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不行……”梅花就不再说话,身子变得有得僵硬,把相公往恶毒里想,到底是魔王之子,怎么样,他都不会放过我的啦,夜叉巫女的灵魂,不是最好的食物吗?
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相公却没有放开她,把手放在她的腰间,环住她,道:“放
梅花在心底使尽的把相公往坏处想,放心,放心什么?放心的让他吸取灵力?
相公的下巴在梅花的头顶摩挲,梅花想到,早上梳好的头发,只怕又弄乱了,就把相公又结结实实的恨了一遍。
旁边的村人走过,个个都咳嗽两声,仿佛感冒传染一般,梅花又听到身边有女子倒吸了一口冷气,娇弱的叫了一声,梅花听出,那是李月云的声音,想到现在这个样子,脸上如火烧一般,想要从相公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哪知相公手上用力,把她贴在自己身上,还向李月云打了声招呼:“李家妹子,这就回家啊!”
梅花心里一阵恶寒,浑身鸡皮乱冒。
梅花听到李月云慌乱的声音,胡乱的答应,杂乱的脚步跟着远去。不由得狠狠的掐了相公一把,相公一声闷哼,声音中却带有一丝欣喜。
这个死无赖……最后那几声咳嗽,连绵不绝,梅花转过被捂得通红的脸,看到傻侄儿一边望着天上的月亮,一边咳嗽着。
你望月狼嚎啊,梅花心想,你是狼人吗?今天是满月吗?
相公终于松开了她,却拉着她的手,嘴角淡笑着,在清冷的月光下身上仿佛镀有一层银粉,脸上的笑容在月光下灿烂的开放,如冬日的焰火,眩目,灿烂,蛊惑人心。
身体的经络被封住,失去的灵力,这幅身躯,就彻彻底底的成了梅如雪那娇弱的身体,虽然相公承担的大部分的家务,把她像猪一样的养着,梅花还是觉得,每天都腰酸背痛,浑身都不对劲,秋天刚刚到,梅花就觉得丝丝的冷意从骨子里传了过来。
她坐在院子里,看着相公劈材,洗衫,忙得不亦乐乎,却动都不愿动一下,恶狠狠的想,谁叫你封了我的灵力,累死你。
却心底暗暗的奇怪,做这些事,他为何不使用魔力,动动手指就能做到的事,被他搞得这么复杂,真是自讨苦吃。
贾娘子在院门里闪闪躲躲,望着院内,梅花已经知道这贾娘子就是假扮夫妻的杀手一家亲中的容娘,想起自己一股热情的救了他们一家子,却原来被人家玩于股掌之上,气就不打一处来,扮作没看见她,自顾自在院内打盹。
感受到梅花那充满恶意的眼光,贾娘子在门口徘徊犹豫了半天,还是溜了进来,手上拿着两件缝好的长袍,汕汕的挂在院中间晾晒衣服的衣架之上,又飞快的闪出了院门。
梅花望着这两件长袍,针脚细密,做工精致,是自己绝对作不出来的,那绣了鸳鸯的荷包,在村子里头想必已经传开了,想起自己一手创建的听微门,那几百人的出向,竟没有在心底念叨过,自己是不是太过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