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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起来,将自己的项链、手链全都取下,狠狠甩在地上,“你放心,我不会与他为难,你这么爱他,你嫁他好了。我当初帮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勾引他的。”
我转身就跌撞着朝另一弦梯口奔去,但我很快被人追上。亚伦德恶狠狠抓住我,强硬地把我带回另一个方向。
“你放开我,”我的泪水不断落下,“我不会与你结婚的,你放开……”
“来人,”亚伦德的声音阴寒得可怕,“把那个跪着的女人立刻轰出庄园。”在我惊震的眼泪中,吉恩和几个部下迅速走向伊薇,把她从地上拖起来。伊薇看向我的眼神,居然充满了仇恨。我含泪道:“你抓她干什么?这种事情,不可能都是女人的错,那个最可恶的男人是你。”
他恨恨地盯着我,出其不意地扬起手,“啪”的一声响,就扇在我的脸上。我被打得跌撞着退在墙上,脸上火辣辣的痛,眼泪落得更多。
“我警告你,李欣然,你不要太胡闹了,”他冰冷地说道,“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我哭着哭着,竟笑了起来,“你的容忍有限度,难道我的就没有限度?我告诉你,裴斯纳亚伦德,我早就忍你很久了。”
他的眼睛里怒火燃烧更旺,盛怒之下,他大步迈向我,把我几乎拖着往起居室走去。我拼命挣扎,哭叫着踢打他,却毫无用处。
一脚踢开房门后,他把我扔在地毯上,我哭着站起来,又扑过去痛打他,又抓又咬之间,他恼怒万分,抓住我的身体,想也不想,就狠狠往墙上扔去。
“怦”的一声响,剧烈的疼痛传来,咯在硬物上的撞击感,使我痛叫出了声,顺着墙边缓缓落了下来,哭叫声顿时减弱了一半。
房间的空气紧张绷起,他狠狠瞪了我一会儿,甩上房门离去。
我的胸口痛得仿佛裂开,喘息了一会儿,在地毯上缓缓地爬着,好容易才爬到了床边。本想在床上躺一下,可是实在痛得太厉害,竟然无法撑起身体,只能斜靠在床柱旁。
怎么会那么痛,我的眼泪痛得直往下掉,我捂着胸口,连呼吸都透不过来。痛着痛着,我的喉咙里只觉得一甜,一缕粘粘的液体居然滑出了我的嘴角。我用手擦抹去,鲜红的颜色触目惊心。
我的脸上一片冰凉,泪水落了满脸,心中的痛远远胜过了胸口的剧痛。“欣然,”韩美琳的声音徒然出现,“如果你现在想回来,我们可以帮你。”
“我的胸口很痛,”我的眼泪不断涌出眼眶,“很痛,真的很痛。”
“你的胸口肋骨断了,”韩美琳深深叹息,“那个男人也是太狠心了,他用的力气太大,把你甩向墙上,导致你胸口的肋骨几尽全断。他不知道你们人类的身体比他们的要脆弱得多。若非你身上有异能保护层的缘故,你现在早已晕迷不醒,奄奄一息。就算我们这次不带你走,你可能也活不过今晚。”
“怎么会这样?”我的呼吸变得更困难,泪水不住流落,“难怪我觉得这么痛。”
“欣然,我们走吧,你已经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以后也应该不会再来,”她叹道,“这次让你回来,竟是我们错了。”
“嗯,好。”我流着泪取下了脖子上的银色珍珠项链,颤抖着放在了床上。我已经疲了,累了,那个男人折磨得我几近疯狂。我爱他,非常非常地爱他,可是,我与他无法相处。
我以后也不敢再来了,再也不敢了。我对自己的期望值过高,以为可以抵挡住他的诱惑,抵挡住他的爱,以为自己可以从这段关系中飘然而出。可我错了,还错得很彻底。
我无法阻止自己爱他,我爱他,很爱很爱,我根本无法阻止自己不去爱他……
“准备走了吗?”我艰难地呼吸和落泪,轻声问她。
“对,准备好了,”她对我道,“我们很快就要……咦,”她的语气忽地一变,“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韩美琳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就像收音机断掉信号时一样,我的耳边回荡起滋滋的电波声音。
“韩美琳……”我的声音变得虚弱,“发生什么事了?”
起居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亚伦德冲了进来,眼睛四处扫射,一下子就看到了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还流露出一抹心痛之色。坐在床柱旁的我扭过了脸,嘴角的鲜血仍不断溢出。我不愿他看到我死前的这副狼狈相。他已经赢了我,我不想输得太难看。
婚礼就要变葬礼,泪水湿透了我的脸庞,我把脸紧紧藏在床柱后。
他飞快地向我奔来,把我猛然抱起,放在柔软华丽的大床上。我的胸口因为突然的抖动而剧痛不已,再次呻吟出声。
“宝贝,我马上去叫医师。”他吻了我的脸庞后,就要冲出起居室。
“等……”我虚弱地叫住他,“不用了……”
“你不要太任性,”他按住我的手,焦躁道,“我很快就回来。”
“没用的,”我艰难地道,“不用白花力气,我胸口的肋骨几乎全断了,没用的……”
他惊得震在原地,眼睛里射出痛苦深沉的神色,几秒过后,他发疯般的,失控的,不顾一切抱住我,沙哑着嗓子吼叫道:“怎么会这样?”
我的眼泪落在他脸上,“我和你们不一样,身体脆弱的程度是你们的好几倍。”
他抱得太紧,剧烈的痛楚再次传来,我的胸口闷得发疯,痛得几近把我撕裂,我的喉咙里再次一甜,就喷吐出一口鲜血,溅了他满脸,一滴一滴从他的优雅下巴上落下。他怔了两秒后,就发疯般把我打横抱起来,像旋风般冲出了房间,在走廊上疯狂地奔跑。
吉恩和其他部下被他吓了一跳,紧跟在后。他抱着我冲穿过了长长的走道,奔下了宽大华丽的弦梯,冲入极尽奢华的华美大厅。宾客们还没有全散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衣香鬓影,火光下甚是华丽。他们猛见他从宽大的弦梯上冲下,全被他满脸是血的模样惊得避开,齐齐发出惊呼,大厅内一时纷乱嘈杂。
裴斯纳夫人由雪黛儿扶着,追过去惊问:“亚伦德,你要去哪里?”
“王宫,”他此时抱着我向外冲,声音竟出奇地冷静,“那里有最好的御医。”
疼痛一波又一波地袭来,他抱着直往前冲,宾客们纷纷躲让开。我虚软地抓住他的手臂,低声:“没用的……”
他的眼神满是伤痛和绝望,“你只要不闹腾,我就感谢上天的神明了。”他抱着我猛冲出了大厅。这也是我在晕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便沉入那无尽的痛苦与黑暗。
第四卷第八十一章养伤(一)
第八十一章养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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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一切可以重来,我不知道自己会在那个地底温泉待多久。也许不到一天就会逃吧。就算留在那里,我也会尽量避免与那个性感美男见面、与他接触,甚至不与他说话,这样我们之间也许就不会再有故事。
我晕迷了半个月,是希斯诺救了我。
当我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他的金色眼瞳里呈现柔和光芒,修长的手指抚过我柔软的发丝,指尖触过发丝的微颤感沿着发丝直达我的肌肤,牵起微妙的颤栗。
我们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他的嘴角微微弯起,勾起一抹温柔俊美的笑意。
“欣然,你现在胸口还痛吗?”他轻柔地问我,手指又抚上我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后,才缓缓放下。
我点点头,胸口仍然疼痛难忍,但比起之前已算好了很多。
“你已晕迷快半个月,但算是恢复得不错了,”他的眼睛深处酝着一种我不懂的情绪,“你现在在塔尔特的王宫。因为每日能用魔法森林的幻灵温泉之水浸泡,才能恢复如此之快。”
“幻灵?”我想开口,可是痛楚让我无法开口。
“你先休息一下吧,欣然,”他从我的床边站起,柔声道,“我晚上再来看你。”
两个月后,我才能慢慢地靠坐在床头,也能勉强在下地走路。米塔细心照料我,为我喂药和换衣。她和尤妮在我被希斯诺带走的当日坚持一起同来。
我抚摸着脖子上的银色珍珠项链,米塔放下已空的药碗,轻言细语:“这是当日亚伦德大人亲自为您戴上去的。”
她垂下眼眸,似是无意般地说道:“他昨日已是第三次向希斯诺王递交拜贴了,但仍被拒绝。希斯诺王说要等您康复后由您自己决定见或不见。”
寂静优雅的黄昏,我独自泡在发出蓝色光芒的温泉水里。幻灵温泉本是魔法森林中的宝物,